二楼的空间比一楼小上不少,不过布置的格外雅致,悬挂的古画皆是难得的精品,淡描浓抹间,画已成型,一股股意境透画而出,让人不由的沉浸其中。
“好画啊好画!”江凡看着一副山水画,大山莽莽,云雾飘渺,犹如仙境,这样一副雨后群山图,竟然让江凡感觉到天地豁达和丝丝清凉之意。
“吴凯之作于苍梧巅。”江凡看着落笔,吴凯之乃是一千年前的大画家,名震莱州,传说吴凯之的巅峰之作“幻世”,具有鬼神莫测之功,人一旦沉浸其中,醒来时便已觉自己像是经历几世轮回。
只是吴凯之为作此画而耗尽心神,最后不久便无疾而终,令人扼腕。
“这副画虽然是难得的珍品,但是于‘幻世’而言,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副画应该是吴凯之的早期作品,要不就是借他名子的伪作。”江凡心里思量,无论是那种可能,都没有多少收藏价值,遂转向下一副画。
“严掌柜的,这副画价钱如何?”一个声音喊道,江凡看去,一个一身锦袍的青年正指着一副仕女图。他旁边还站这三个贵公子,皆是身着华丽,面如冠玉,气宇轩昂。
严掌柜的走上前,笑道:“钱公子好眼力,这幅仕女图在我这店里可是难得的珍品,只是因为没有署名,影响到了此话的价值。这样吧,给五千两纹银如何?”
仕女画画的是一袭雪白宫裙的宫女:宫墙深深,形似天牢,锁住深春,让人心生怨念,难以消愁。她望眼欲穿,最后无奈,只有手抄琵琶,隔窗清唱。
江凡沉浸在画的意境当中,仿佛穿越时空,看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宫女坐在窗前,手弹琵琶。凄凄的琵琶音,如泣如诉,充满了幽怨,“去年楼台春光好,歌舞不休醉花眠。今年春好更胜昔,宫墙深锁伴孤灯。鸳鸯绣被三更冷,夜来幽梦似去年。梦醒泪湿荷花枕,懒起长恨冷花镜……”
歌声中,充满了对去年美好的怀念和对君王的不满,以及如今自己深缩宫墙内的幽怨,日日盼君不见君,最后的只有黯然神伤。
江凡回过神来,便听见严掌柜叫苦的声音:“钱公子啊,五百两真的实在太少了,我收来时便要三千两。要不三千两,这画买给您。”
那钱公子顿时不满道:“严掌柜,你这是在坑人啊。一副没有署名的画,你也敢要价三千两。本公子估计收上来时,最多一百两。哼,本公子看上这副画是你们店的福气,再吵,本公子让人封了你的店。”
江凡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钱公子明显是在强买,这副仕女图不论是画功还是意境皆是上乘之作,不考虑署名,最少也是千两左右。何况江凡已经看出了仕女图是那位名家所作,以江凡估计,这幅仕女图应该值万两纹银,是难得的传世佳品。
不过江凡也不去说破,这个锦袍的钱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严掌柜的也好不了那里去。最多五六百两收上来,一转手就卖五千两,十倍的利润,简直是在坑人。
江凡笑的虽然极小声,但是这里的皆是习武之人,耳朵自然好使。钱公子怒视着江凡,骂道:“那来的腐书生,笑什么笑,难道本公子说错了!”
钱公子显然也是内行人,所以出的价钱和严掌柜收上来的价钱差不多,就是严掌柜的亏,也亏不了多少。这次好不容易寻到一副好画,兴致正好,却突然听到一个书生的讥笑声,自然怒从胸起。
腐书生虽然不是什么难听的词语,但是听的人也是不舒服啊,本来置身事外的江凡,上前摇头轻笑道:“我在笑人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
钱公子脸上一白,想要发作,但是见四周的人都把目光转向这,只有强忍着怒气道:“好,那你来说说,这画是谁作的。”看上去,这个钱公子虽然纨绔,但基本的修养还是不错。
江凡指着仕女图道:“这副仕女图乃是前朝高宗时名家姚源所作。传言姚源有个姐姐,容貌绝世,倾国倾城,十三岁时便选秀入宫,不久便极为受宠,但不过一年,就宠幸不再,几年后便郁郁而终。姚源因此便对皇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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