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芷听了,顿时咬牙切齿道:
“好个乱臣贼子,居然勾结东墨叛我北燕,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就顺着这根藤继续查下去,看能不能打破他们的联盟,另外……”
苏涵芷稍微缓和了下刚才高昂的情绪,顿了顿,才转头看了昭和一眼,“你好歹也二十一了,又是个王爷,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祖母也不放心,既然你不愿娶初夏丫头,那么其他大臣的千金呢?就算是纳个侧妃也好过你现在孤身一人啊……”
昭和的脸色僵了僵,怎么话题又绕到这个上头来了?
“祖母,孙儿还不急……”
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涵芷打断:
“什么不急?都这么大年纪了,一直不娶妻,妾也不纳,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这像话么?”
“可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孙儿实在没心思……”
苏涵芷挑了挑眉,眸光里带着一丝探究:“是真的没心思,还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人?”
昭和闻言桃花眼一闪,眼神很快移向别处,“祖母今天是怎么了?难道非要逼我娶亲不可么?”
苏涵芷却不容他逃避:“昭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明白祖母在说什么。”
“……”昭和只觉得喉咙涩了涩,突然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自己遮掩得够好,可是在祖母仿若洞悉一切的视线下,他却无所遁形。
粉白的面皮透着些微的赧红,半晌,他才呐呐道:
“祖母,我知道,知道你必定是瞧出来了,今日才跟我说这番话,我也知道自己极不应该对她动心,可是……”
他的眼神里倏地带上了几分急切:
“我喜欢她,并不代表我就会去掠夺,会觊觎,会对皇兄不利,我只是想默默地在一旁守护她,也不可以么?”
苏涵芷看着素日明媚张扬的孙儿如今这般为情所困的模样,心里也很难受,夏侯家已经出了一个情种,没想到现在又是一个。
凤眸含了一层薄雾,她微微颔首:“若只是这样,可以。你和清丫头此生是不可能的,她已经是你皇兄的妻子,祖母不希望你们兄弟俩为了个女人而彼此产生嫌隙,皇家已经够无情了,不需要你们再来添一笔,祖母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并不是偏袒昭澜,你懂吗?”
昭和苦笑一声:“请祖母放心,她,永远都只是我的皇嫂。”
永远。他抬头看着那弯皎洁的明月,这样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说。
昭和走后,温泉池内的水并未因此而降温,反而越来越高。
夏侯冽黑沉着一张脸,用力进出着身下柔软的身体,仿佛在发|泄着什么。
慕清婉双眼紧闭,眼泪从眼角流出,全身冒着细汗,双|腿间更是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她的眼前闪过无数个画面,她抱着恒之撒娇,恒之给她纠正武学动作,恒之给她挑肥肉,生病时恒之喂她吃药,吃饭,两人共骑一骑在大草原上奔驰……
想起他温柔的呵护,想起他明明痛苦却笑着说永远不会勉强她……
梦想与现实的反差让她绝望,夏侯冽不许她逃避,硬是逼迫着她睁眼,两人四目相对,她看着那对黑色的瞳仁里闪烁着自己的影子,看着自己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被他的动作慢慢染上情|欲,她看到他嘲讽而自得的笑,她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极了他的残忍对待。
两人的身体明明贴得那么紧,那么密,身下的水明明那么暖,那么烫,可是都阻止不了刺骨的冰寒一点一点侵染她的心脏,直到冷凝成冰。
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她突然笑了。
那一笑,犹如梨花初绽,妖娆,清纯,惑人。
夏侯冽的心像是触了电一样酥麻,瞳仁一缩,有力的双手更紧地抱住了她,俯下头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吮吻,那激烈缠|绵的姿态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情深不寿”这四个字。
他吻得很用心,很用力,却反常地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胡乱地啃着,咬着,仿佛一个毛头小子般急切而毫无章法,甚至不像是一个热情的吻,更像是他在发|泄着某种无法自抑的情绪。
在慕清婉即将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唇,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气,深沉的眸子依旧死死地盯着那被他吮吻得红肿异常的朱唇。
他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更加的狂烈,几乎让她承受不住,可是她却没有轻哼半句,反而伸出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在他愣神的时候,贴着他的耳朵软腻腻地说了一句:
“恒之,你好棒!”
夏侯冽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满腔的热情似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熄,但却只是几秒的时间,他就反应过来,然后开始更狠地折磨她。
慕清婉看到他抓狂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或是被这个男人折磨得疯狂了,身体明明那么疼,那么疼,可是她却在疯狂地大笑着,甚至笑到流出眼泪来。
可是,即使再痛,那张樱桃小嘴里,仍是不忘继续呢喃着赫连恒之的名字。
换来的,无疑是身上的男人更疯狂的折磨,可是她却像是毫无知觉般,依旧将赫连恒之的名字喊得那般婉转温柔。
两人彼此折磨着,到最后,他终于再也听不下去,用唇舌去堵她的嘴,可是她却不许,拼命晃着脑袋避过他,嘴里仍是纠缠不休地念着那个名字,夏侯冽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大手猛地扣住她纤细的脖子。
看着她因为疼而秀美紧蹙的模样,他心尖上尖锐的刺痛这才稍缓了些,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似是情人般亲昵地在慕清婉耳边呢喃道:
“痛吧?现在你终于知道这种不能跟心爱的人厮守一生的感觉有多么痛了吧!要怪就怪你的父皇,是你的父皇杀了清儿,是你的父皇让朕一直活在地狱,身为他女儿的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你……”
她任由他掐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脸上绽放出一朵虚弱的笑花:
“是的,我没资格,我肮|脏下|贱,又怎么配和那么好的恒之在一起?只是夏侯冽,你以为跟我这样下|贱的人纠缠在一起,你就能干净高贵到哪里去了么?哈哈哈哈……这样想想,咱们真的像是一对狗|男|女呢?是不是?”。
她癫狂地又哭又笑:“好,既然你拼命要拉扯我下地狱,那咱们就一起下吧,这辈子谁也别想逃脱,狗|男|女,一对狗|男|女,哈哈哈哈……”能乱以就。
“你给朕闭嘴!”
夏侯冽的眸子像滴了血一般赤红,扣着她脖子的大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她仍在癫狂地笑着,那尖锐的笑声里透着苍凉,那种仿若失去了一切的绝望感让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着,全身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让他半刻都不得安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拼命在叫嚣着:
掐下去!掐下去!掐下去你就不必再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可是手却像是僵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通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边哭边笑的疯女人,额上的青筋爆|起,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紧缩叫嚣着疼痛,胃部也开始一阵阵地抽痛着。
他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兽,明明可以看到笼外的自由,却因为铁栏杆拦着而不得而出,只能在里面嘶吼着做无谓的挣扎。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没有知觉,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仅仅是哭一声,喊一声,就可以将他逼到如此绝境,就可以让他产生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也从来不敢想象,自己的生命中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在乎到即使忍受着彻骨的疼痛,也拼命要继续纠缠,直到至死方休。
从她身体里撤出来,他没有再动,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出神地看着她又哭又笑,又踢又咬,直到最后她终于累了睡了,他那如雕塑般站在温泉水中的身体这才有了动静,俯身将怀中女人睫毛上仍然残留着的细碎泪珠子一一吻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往岸边走去。
走了几步,他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可是他却没有缓下步子,只是紧了紧手臂,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
*
翌日清晨
慕清婉被脸上一阵诡异的瘙痒惊醒,睁开眼一看,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呈放大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直到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在脸上舔了又舔,她才彻底清醒:
她的枕头边居然有一只胖乎乎的小白狗。
看见慕清婉坐起身来,雪团似的小狗汪汪地叫了两声,极是开心的样子,撒着欢儿在床上打滚,慕清婉终于回过神来,心一下就被这个小家伙打动了,忙将它抱了起来,这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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