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尘走近,似笑非笑。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对方:当年的不辞而别,他可是到现在还铭记在心。
“多谢六哥关心,承六哥福泽,我过得很好。”呼延澈笑答,表情自然。仗着对方对自己的爱护,他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反正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杀,放肆嚣张,何乐而不为?
“那便是好,那便是好。”呼延尘笑得双眼只剩下一条缝,脸颊要抽筋,满腔怒火,却是无从发泄。当年走得潇洒,丢下那么个烂摊子给自己,害得自己被困在奏折堆成的小山中始终无法脱身。直到半年前,终于能够缓口气,腾出时间来将与这坏小子周旋:“既然来了,我们兄弟俩就好好聚聚,六哥我有好多好多好多的话要与你说呢。”
一连三个“好多”,加强语气。
“哈哈……”呼延澈接收到压力,却只装什么都不清楚,笑得喜洋洋:“皇兄记挂着臣弟,是臣弟之福气,臣弟一定洗耳恭听。不过……”说到这,突然停顿,望向旁边一直低头不语的某人,笑容更深,“臣弟与这位兄弟之间,能不能先聊聊?”
“请便。”呼延尘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怜了鬼面,只能嘴角抽搐的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王爷……”诈死来欺骗王爷,绝非他的本意,可是请王爷出山,却是一直以来的努力方向。
隐居在那深山之中,有什么好?每日吃着粗茶淡饭,穿着粗布麻衣,这样的生活,不该是像王爷这般尊贵身份之人应该经历。更何况,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天既然安排他出生在帝王将相之家,应当指派了与之身份相当的任务。
他是北承国的王爷,是最受百姓爱戴的王爷,就算不做皇帝,也应该辅佐皇帝将北承国发展得更加强盛繁荣。
“鬼面,你很好。”
“啊?”
呼延澈满脸赞许的笑容,以及坚定有力的手掌拍在鬼面肩上后,让当事人大脑当机,一时间无法做出判断。
很好?好什么?
“谢谢!”呼延澈两字才出口,脚下已经闪电一般出击。一勾,一拉,鬼面触不及防,摔了个大马趴!
“王爷……你……”揉着摔得生疼的胸口,某只只剩下哀嚎。
“看在你我同生共死的份上,这次只是给个警告,若是还有下次,这一跤摔下后,说不定你永远都起不来了。”呼延澈异常平静的将话说完,产生的效果却十分恐怖。
鬼面只觉得后背凉嗦嗦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明知就算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王爷也一定不会将自己怎样,可还是被对方威吓住:“王爷放心,属下再也不敢了。”。
“知道便好。”呼延澈满意的点头,随即也不做作,朝呼延尘拱拱手:“六哥,现在你是主,我是客。臣弟一干人等奔波劳累了好几日,不知道能不能先安排地方给我们住下?”自己累点无所谓,只怕会累坏了马车中的母子俩。
呼延尘从他关切的目光中看出他心中所想,轻轻颔首:“放心,老九住的地方,六哥早已吩咐人准备好。只不过外面的贵客也差不多时候要到了,不如接了他,大家再回去休息。”
“贵客?”听六哥的话,这个所谓的贵客,应该是自己认识。
“来了。”呼延尘一喜,望向远处。
一干人等纷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队伍浩浩荡荡,上万匹白色骏马,驮着上万身穿华丽服饰的兵将。万马之中,是一顶屋子大小的轿子,由上百匹的红色赤兔马拉着。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连马车中的唐艳儿,也忍不住感叹这场面的好大。如此排场,又能让北承国的皇帝亲自在城门口迎接,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队伍渐渐靠近,呼延尘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快步迎上去。
彩旗被劲风吹得轰鸣,也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南清国国王陛下到~”一声响亮的通报,万马大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呼延尘亦止住脚步,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轿帘。
屋子大小的轿子,上面轿帘薄如蝉翼,如梦如幻。
无风自动,轿帘徐徐打开……
一道白色身影飘飘然自轿子中飞出,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外加高人一等的贵族气质,直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清儿……”呼延尘情不能自禁,脱口而出。
飞在半空中的人听到轻唤,微侧过头,朝他露出一个能直接晃瞎人眼睛的灿烂笑容。悠悠然飘落,站在唐艳儿所乘坐的马车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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