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政绥站在客厅书架前,翻看林悠悠的书,随手取了一本,正准备坐到沙发上。
突然,空气中有丝异样的波动,他周身感觉瞬间敏锐起来。
“电梯里怎么会有人?”一道低沉的声音兀地凭空响起,“不是算好了时辰的吗?那现在怎么办?”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又像是就响在耳边。
白政绥眉头忍不住皱起来:鬼差?它们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谁让你不快点设置禁锢,让人无端端上升到十九层,原本刚刚升起时便落下,还不会有何损伤。”另有一道异常尖锐的声音说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时辰到了,咱们照常拘魂便是。”
低沉的声音有些迟疑,“若是伤到那名女子……”
“那也只能怪她命数不好!”
白政绥心念一动,耳边又捕捉到一丝颇为熟悉的声音,‘救命!’
怎么会是她?
白政绥来不及细想,他迅速闪到门边,手放在门把上时,略有犹豫,旋即打开了大门。
突然。
“呯!”
不知哪里来的子弹,瞬间击中他的左肩,冲力让他的脚步趔趄了一下,他顾不上定住身形立刻又迈出一步。
“呯!”
又是一枪,打中了他的腹部。
痛,剜心般的疼痛,熟悉的剜心般的疼痛袭来。
白政绥顿住脚步,手捂着腹部,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手套,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出。
他扶着门框,深呼吸了几下,又继续朝前。
“呯呯呯呯呯!”
连续五声枪响,最后一枪致命的一击,打中他的心脏。
“真是……要命!”白政绥低头看了看左胸,他知道不会再有子弹袭来,闭了闭眼,咬着牙,踉踉跄跄地朝电梯口而去。
林悠悠在电梯里喊了半天,外面没有丝毫动静,她死心了,对救援不抱任何希望,只能靠自己。她脱下小高跟鞋,把小细跟塞进电梯门细细的缝隙中,然后抓住鞋子拼了老命地将门往两边撑开。
她的脸憋得通红,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电梯门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她抬头上下看了看门缝,想了想,将一只鞋子稍稍放低,大概在胸前的位置,另一只鞋子挪到膝盖以下,人慢慢往左边靠了靠,将右脚套进鞋头里,两只手抓住胸前的那只鞋,然后,双手和右脚同时往相反方向用力……用力……再用力……
就在林悠悠快要脱力的时候,她忽然感觉,电梯门微微动了动。
太好了,门动了动了!
这丝震动带给她莫大的信心,她又一次鼓足力气,脚下拼命地蹬,手上狠力地拉……
终于,她听见嘶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哇……”林悠悠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一花,一个庞然大物忽地从上方朝她扑过来。
她想都没想,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举起手中的高跟鞋狠狠朝那黑影扇过去。
预想之中的攻击并没有成功,她的手也被禁锢住。
林悠悠定睛一瞧,手腕被人抓在手中。
“你……是想我……再死……一次?”白政绥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凶狠地盯着她。
“白白白白白……”林悠悠吓坏了。她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样凶煞,即便,在他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白政绥浑身是血,军帽不知道去哪儿了,露出他圆寸的发型,更衬托出他眉目的凶狠;脸上一道红一道黑的,身上的军装也破损了,一尘不染的白手套,被血全部染成了红色。
白政绥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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