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铭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婉晚是我唯一的朋友,求你别伤害她,你要是有什么气,就冲我发好了。”
“她惹我,我干嘛冲你发?”
夏候铭终于肯停下脚步,回头睨了她一眼,脸色还是很难看,心中某个念头却开始隐隐发芽。
“她是唯一肯和我交朋友的人,我就只有这一个朋友。”花灵抓着夏候铭的胳膊,苦苦哀求,“铭哥哥,求求你,只要你不对她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你要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被花灵小动物一般湿漉漉的眼眸激起了占有欲,夏候铭心中又坏又小的火苗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直觉得旖旎暧昧纵情无度的夜晚在朝他招手。
他轻咳一声,故作深沉道,“真的做什么都行?”
“恩!”花灵点头如捣蒜。
她也是豁出去了,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好,只求夏候铭别对婉晚出手。
替婉晚挨几下拳头,讨些难听的辱骂,这些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好吧,难得你有些觉悟,跟我进来。”
夏候铭说话同时,大步进了卧室。
花灵老老实实跟进去。
“过来……”夏候铭呈大字型躺在大床上,一副惬意的大少爷姿态,指了指双腿间空着的位置,对花灵勾勾手,“坐这里。”
花灵傻眼……
她才发现自己不够了解夏候铭。
通常铭哥哥发脾气,不是摔东西就是骂人,再狠一点的是打人,虽然从没对自己动过手。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想,铭哥哥和婉晚怄气,自己吃亏一点,做了铭哥哥的出气桶,等他把怒气全发泄出来,也就好了。
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
铭哥哥的要求……
“磨蹭什么?刚才是谁夸了海口说做什么都行的?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变卦了?”夏候铭不耐烦的催促道,鹰一般的黑眸不悦眯起,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花灵心下一沉。
虽然有违初衷,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她反悔了。
她战战兢兢挪过去,动作小心翼翼的尚了床,坐到夏候铭双褪之间,黑眸盯着男人的脸,等着下一步指示。
夏候铭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
他确实是想趁机占花灵便宜,但没想占太多。
因为花灵晕倒那日早上,沈至渝离开的时候,曾认真嘱咐过他,暂时别碰花灵。
“亲亲吻吻什么的就勉强允许你做的,再深一步的接触,暂时不要做比较好。”
他当时纳闷的很,问沈至渝为什么,可那死女人竟然故弄玄虚不肯明说,只说等过段时间确定之后,再告诉他原因。
他很郁闷,非常郁闷,恨不得把那女人的嘴豁开问个究竟。
花灵就在眼前,只是亲吻怎么能够,她只是往自己腿中间一坐,还没碰哪里呢,自己就……
好在老实的花灵只盯着自己的脸看,没注意到他情不自禁的反应,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吻我!”夏候铭沉吸口气,一脸冷硬的命令。
花灵犹豫了一下,乖乖往前爬了两步,哆哆嗦嗦的凑上去,轻吻住男人的唇。
夏候铭一开始是想矜持等她服侍,可这笨蛋一点自觉都没有,僵硬贴在他嘴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嘴唇抖得跟什么似的,一副被凌虐的小动物模样,这不是存心诱他失控么!
夏候铭顾不得面子,一把拦住花灵,自顾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深入,直到快守不住底线了,下腹硬痛得不行,夏候铭忙将花灵推在一边,起身快步朝浴室走去。
可怜花灵被吻得晕晕乎乎,又突然被推开。
她撑着坐起身,看夏候铭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一头雾水。
铭哥哥不是才冲过澡吗?为什么又去冲?
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他气消了没有?
一堆难解的问题涌上来。
花灵明白自己的笨拙体现在各方各面,连接吻这种事都一样,她只懂得把唇贴上去,却不懂得下一步该如何做。
铭哥哥应该觉得很无趣吧。
有太多人比自己漂亮,比自己聪明,比自己会讨铭哥哥欢心。
自己这样……又算什么呢?
如果自己总是如此不长进,铭哥哥早晚有一天会厌弃,一想到会被夏候铭抛弃,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花灵周身如置冰窟,像浸在冰水里,又冷又寒……
她挫败极了,一方面又怕夏候铭会迁怒泉婉晚,担心的不得了,一头栽倒在床上,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
浴室,冷水哗哗而下。
夏候铭用手解决了*,然后狂冲冷水澡!
该死的!
再这样下去他非憋出病来不可,说不定从此不举,那花灵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可都没了……
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睛,就只能看不能吃,这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
这都要怪沈至渝,那该死的家伙说那些不明不白的话!
虽然心中恼怒,但沈至渝的话,夏候铭还是很听从的。
对花灵这种看似听话,实则易碎的玻璃人,他不得不听那家伙的专业建议。
等夏候铭冷静下来,回到卧室,发现花灵正把头埋在枕头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南花灵,你干什么呢?”
夏候铭莫明奇妙,外加*得不到纾解的烦躁,语气十分不快。
花灵被他一吼,马上坐起身来,眼红红的开始道歉。
“对不起……铭哥哥,是我做的不好,我保证下次一定会比这次做的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眼睛兔子似的泛着粉红,唇瓣哆嗦着,如被凌虐过度的小动物一般,撩得人心痒难耐。
夏候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又有复苏的迹像。
他X的!
他快被这笨蛋逼疯了!
“哭什么哭,你就知道哭!再哭我就……”
“X死你”三个字没法说出口,夏候铭只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解恨。
花灵哪里知道他后面要接的是什么,以为是不要你了之类的绝情话,顿时更害怕,身子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
看她这样子,夏候铭实在心疼,不禁软下脾气来,上床将她抱在怀里,不怎么像是安慰的安慰着。
“别哭了,你哭的丑死了!笨蛋!”
嘴里骂着丑,心里却不知道多想把怀中人压在身下尽情疼爱,听着她受不了的哭叫和求饶。
说起来,花灵爱哭的毛病也是他强迫养成的。
小时候,刚对花灵萌动爱意时,他还不懂得晴欲那些东西。
但他懂块感,只能从花灵身上得到的块感!
动不动就欺负花灵,看她哭得眼角发红,再揽进怀里疼爱,小小的他心中会暗暗涌起止都止不住的块感。
他喜欢花只对自己而露出的脆弱,喜欢她为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过份在意,只对自己无条件的妥协。
这算是他不为人知的恶趣味之一,长大后就变成了BT*之一,
他从未对别人说过。
只有花灵失踪那几年,他情绪失控,不得不接受心理治疗,做深度催眠时,才被沈至渝听去了。
依晰记得沈至渝当时说过,他的爱,是有些病态的,以至于他的人,都变得偏执,时而发狂。
“铭哥哥……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求求你放过婉晚吧,我只有她一个朋友,我好不容易才交到她这个朋友……”
花灵一句话激得夏候铭从回忆中惊醒,顿时哭笑不得。
这笨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死女人。
“知道了,我不会动她的!”拉起被角胡乱擦花灵脸上的眼泪,夏候铭难得温柔安抚。
花灵听着安慰,也渐渐止住哭声,没一会儿,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
第二天,开完了晨会,夏候铭便把杨尚昆叫进办公室。
他扬手将一张照片拍在办公桌上,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挑眉对杨尚昆道,“这个叫泉婉晚的,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但别太明显,先查查她的背影,对症下药,不要让人怀疑到我身上。”
“知道了。”杨尚昆毕恭毕敬答道。
夏候铭教训人,从来都是明目张胆,天王老子都没见他怕过,还怕被怀疑?
不用细想,他便知道这个叫泉婉晚的女孩儿,和花灵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至于夏候铭怕被怀疑的原因,那肯定也是花灵了。
拿着照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经过一番查证后,杨尚昆回到总裁办公室向夏候铭报告。
“泉婉晚曾有意报考警校,后来因经济条件差缀学。”
“她曾做过不少工作,因为性格关系很快就被辞退,后来靠抓些小混混为生,因为拳脚上的工夫不错,故意进入传销或者色晴之类的组织,打倒那些小混混,再将他们身上的钱没收,之后叫警察抓人,以此为生。”
夏候铭听完后,目光不善睨了他一眼,“你和我报告这些有什么用?我让你教训她,没兴趣了解她那些破历史!”
若是花灵的,他倒还想听听。
“泉婉晚曾救过南小姐一次。”杨尚昆不卑不亢道。
他对花灵的称呼一直是南小姐,因为知道夏候铭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直呼花灵名讳。
“花灵和我说过这件事,若不是看在她救过花灵的份上,教训就不只我说的那些了!”夏候铭说话时,眼中闪过一抹阴厉。
杨尚昆顿觉了然。
这点小教训对泉婉晚来说,确实算轻的,毕竟夏候铭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都足够心狠手毒!
一想到前尘往事,杨尚昆忍不住心头郁结,血气翻涌。
他努力将愤恨压下去,抬起头,面不改色继续道,“泉婉晚的做法得罪了不少人,树敌颇多,有些罪状轻的仇家,可能已经出狱,得到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夏候铭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聪明的马上就明白了意思,“你是说……?”
“泉婉晚救花灵时得罪的那个混混,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杨尚昆道。
“这个主意不错!”夏候铭食指一顿,唇边荡起一抹微笑,“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顿了顿,又道,“事情办妥之后,别忘了把那个人抓回来。”
“是!”杨尚昆心中了然。
敢对花灵打主意的人,夏候铭不亲手教训一下,又怎么能消他心头之恨呢!
他,一直都是这种人!
……
花灵一早就起来为夏候铭准备早餐,又是帮他系领带,又是帮她整西装,最后还得拿出浑身解数哄夏候铭喝他最讨厌的牛奶,忙活了好一通才送走大少爷去上班。
夏候铭一走,诺大的房间便只剩她一个人。
用了两个小时,仔仔细细将房间打扫一遍之后,静下来便觉得有些无聊。
花灵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红肿未消的眼睛。
昨晚实在哭得过份,后来晕晕乎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脸都没洗就那么睡下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铭哥哥搂着她,倒没有嫌弃。
只这样一个无心动作,就让花灵心中暖暖的。
想着铭哥哥对自己的好,就觉得一定要做点什么回报他才行。
可怜她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太少,想来想去也只有做饭这一条。
夏候铭对食物挑衅的很,外面那些星级餐厅都被他多次吐槽,各种嫌弃。
但她做的菜铭哥哥一直很喜欢,只要不做他讨厌的食物,他都会吃的很开心。
花灵拿上购物袋,到超市采购晚餐的食材。
超市不远,也就两站地,花灵省下公交钱,步行过去。
刚过了马路,面前就停下一辆黑色矫车,从里面下三个黑衣男人,将花灵围在中间。
“是南小姐吧?陆总请你过去。”为首的男人开口道。
花灵看着三人衣服就觉眼熟,猛然想起上次酒会陆问之那群手下,脸色一变道,“我不认识什么陆总。”
话音未落,黑洞洞的枪口从袖子中伸出,抵在花灵腰部。
“南小姐,还是跟我们走一趟比较好。”
……
花灵被迫带上车,车子七拐八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不是上次酒会那间别墅。
两个男人架着花灵下了车。
花灵被带到一间十分宽敞的地下室,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各种稀奇古怪,她从没看过的类似刑具一样的东西,花灵只匆匆扫了一眼,就脸色铁青。
两个男人将她带到房内,便退出去,顺手从外面锁了门。
花灵在里面想了好多办法,都没能破门出,正垂头丧气时,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陆问之从容的走了进来。
“小兔子,我们又见面了。”他一见花灵就展开笑颜,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笑容。
花灵看得后背发寒,她努力镇定下来,问道,“你抓我来想干什么?”
“这个么……”陆问之拉长声音,恶劣的笑出来,“当然是让你陪我玩玩,小兔子你这么可爱,我第一眼见了,就喜欢得紧,这两天都在想着,把你抓回来后,要怎么玩弄才好。”
他说话时,目光若有似无打量着花灵,兴趣十足。
花灵觉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
可奈何这里四下无门,只有一个出口,在陆问之进来后被锁的严实,她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
面前的男人盯着她的目光玩味,十分危险,花灵光是站在他身边,都腿软身颤。
陆问之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上前一步,伸手欲抚上花灵脸颊。
花灵下意识后退一步,险险躲开,又愤恨又警惕的瞪着男人。
陆问之倒也不恼,从容的迎着她的目光,“小兔子,你很清纯呢!不喜欢被我碰?”
“……”花灵不出声,只警惕的盯着男人,以防他再有什么令她措手不及的动作。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女人,都很喜欢被我碰呢。”陆问之轻笑,示范似的,手轻轻拂过眼前,声如鬼魅。
“我的手只要轻轻在她们身上滑过,他们就会申银个不停,求我快一点,重一点……”
听着那些下流言语,花灵直想堵住耳朵,但怕陆问之突然袭击,不敢占用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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