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太太生气,福庆院里上上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有一个人例外。
崔嘉因给郑老太太顺顺气,乖巧道:“祖母,您别气,气坏了身子还得请大夫喝药,那药那么苦,多不值呀!”
郑老太太的脸色瞬间转阴为晴,一旁服侍的翡翠更加看清了这崔九姑娘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原以为是比较受宠的小姐,竟不知道受宠到了这等地步,日后伺候这位主儿的时候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万不可怠慢了去。
郑老太太点点崔嘉因的头,笑道:“你这孩子惯会哄我这个老婆子!”
崔嘉因不依,对卢氏说:“祖母说我哄她呢,母亲,我可没有哄,对吧?”
卢氏笑着点头,“可不是吗?没有哄,没有哄!”
崔嘉因高兴道:“祖母,您看!”
郑老太太只呵呵地笑,福庆院里头难得的温馨起来。
崔嘉因无意间瞥见默默坐在一旁不说话的二婶李氏,心中有了计较。
她问李氏:“二婶婶,怎的不见六姐姐啊?病了那么些天,我可想她了。”
提及崔嘉善,李氏面上便不太好看,说来李氏也是命苦,从前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也是金尊玉贵的,嫁到崔家,也和崔嘉因的二叔崔礼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先后生了一儿一女,原以为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却没想到二叔突然就病逝了。
郑老太太和卢氏见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又想到自己早逝的儿子,平日里对李氏多有照拂,是以李氏虽是寡妇,底下人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并没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
可如今却出了崔嘉善推了崔嘉因落水一事,让李氏面上很是难堪,一边是对她多有照拂的大嫂,一边又是自己的亲闺女,李氏左右为难。
她不知道素来乖巧听话的崔嘉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不肯透露一丁半点意思,不承认也不否认,让李氏很是头疼。
即便尴尬,但李氏还是勉强笑了笑:“善姐儿……善姐儿在禁足,所以没能来看阿珩。”
崔嘉因故作惊讶:“六姐姐怎么了?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要禁足?”
郑老太太不咸不淡地说:“阿珩,你不要理会这些事情。”
崔嘉因看了看卢氏的神色,便知道她并没有怀疑对郑老太太说起昨天的事。她叹了一口气,沮丧道:“祖母,六姐姐是因为我才被罚的吗?”
不待郑老太太回答,崔嘉因又说:“六姐姐没错,”看老太太不相信,她又信誓旦旦:“真的,我没有替她求情呀,祖母。”
“六姐姐真的没推我。”
李氏看她替崔嘉善解释,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心说些什么,却被郑老太太抢了先。
原来是郑老太太看崔嘉因说得严肃,也跟着慎重了起来,没准儿还别有内情呢!她对崔嘉因说:“阿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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