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零四

了我，她怎么可以这样！”，他又补充道：“很正常，她已经变成了妖怪。”

    ……到底是谁正大光明告诉小百合“你的爱人被我杀了连灵魂渣子也不剩哟”才使小百合黑化成妖怪的？原上野无语，接着她又想到，是自己拜托夜斗杀了那个男人，就算是灵魂被砍杀掉也算是她拜托了吧……？

    意识到这点的原上野顿时有些心虚：“那…小百合变成了妖怪，之后她怎么办？”

    夜斗瞥了她一眼，表情好像是在说“你怎么问出这样蠢的话啊”，他慢慢说道：“她会失去理智，像别的妖怪一样侵蚀影响着活人的思想，也会吞噬像你这种死去的死灵，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嘛，结果都是一样的，这种妖怪不会逍遥太久，他们的结局都是会被神明消灭掉。”

    “……非常抱歉。”听到夜斗这么说，原上野显得非常难堪，她觉得是自己造成了小百合的黑化，心中像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啃噬着，难受极了。

    夜斗突然伸手扳过她低下的脸，脸色平静看着她泛红的双眼：“你没错，原上野，所以没必要说抱歉。”

    “……是”

    原上野被心上人帅气到不行的举动震得倒吸一口气，满是裂痕的心被瞬间治愈！

    夜斗满意看见原上野渐渐恢复正常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才对嘛，你刚才的样子实在太娘们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即使是要被喜欢的女人杀死也不能露出那种要哭出来的表情，要像个爷们一样笑到最后啊！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

    原上野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彷如万柄刀剑插.进胸腔，刚被治愈好不过几秒的小心脏此时“扑哧扑哧”被插刀，鲜血淋漓。想到前两次的解释都被理所当然的无视掉了，再怎么重复也没啥用吧……终究是放弃抵抗，原上野朝着夜斗惨然一笑： “谢了，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被叫的心情舒畅，原上野怔怔看他露出了笑容，只觉得灿烂耀眼，脑袋一发热，她对着少年大声喊：“您现在有时间吗，能听我说个事吗，就听我说说而已……可以吗，神明大人！”

    神明微微弯起了眼眸，他呲牙笑着：“说吧，原上野。”

    听见少年语气轻松带着愉悦说出她的名字，原上野心跳便快了一分，她摆正脸色道：“您应该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吧。”见他点头，原上野挠了头，继续说：“其实我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脱离自己的身体，附身到小百合身上，但来到这里没过久就被人杀了。”

    “恩，我都能猜的到。”夜斗说：“况且，这些都不重要吧。”

    “开头铺垫铺垫，接下来是正戏是——”原上野上前一把握住少年的双肩，“我喜欢你。”

    神明怔住。

    “我喜欢你。”原上野说：“……喜欢一个跟你长得有点像的人。”

    ……岂止是像啊。

    “……”夜斗盯着近在眼前的脸庞沉默半响，他发现原上野的额头似乎在冒汗，奇怪了死灵应该感觉不到气温，怎么会出汗。而且原上野好像十分紧张的在等着他的回话，于是神明思考片刻，向她说道：“你喜欢的不是小百合啊，是在你原本生活中那里的人？”

    原上野沉默几秒，轻声应道：“是啊。”她慢慢说道：“我真的真的，超级喜欢他的啊……我从知道他已经过了五年，喜欢上他有两年了，但我来到这里之前，我还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呢，他也不知道有原上野这个人吧……”

    夜斗觉得这真是个悲伤的事实，他伸出手再次拍了拍原上野的肩膀。

    被受到鼓励的原上野身体一僵，眼睛又红了：“这辈子，我想他都不会知道有个人，叫原上野的家伙，一直在看着他，一直喜欢着他。”

    “哦，我知道了，别哭啊原上野，爷们点！”夜斗说：“这么儿女情长像个男子汉么！”

    原上野被他说得更加想哭了，她默默松开手，抱头蹲在原地，伤心欲绝，深刻觉得自己做了件有史以来最蠢的事情。

    “诶，原上野……”

    伤感中隐约听见夜斗喊了声她的名字。

    原上野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当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而然，从此原上野每次想起这件事，都表现得万分失落，几欲捶胸顿足。

    当等原上野重新站起来之时，神明的身影已从这个神社中消失，四周无人，只有鸟雀叫响在耳边静静徘徊，矗立一旁的大树枝叶微微摇晃，晃出沙沙声响。

    原上野在神社里从白天呆到第二天的白天，她才清楚意识到，夜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