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罗成等人入城,秦琼单雄信等人早就在旁翘首以盼,一见着人,便大步上前相迎。
“表哥——”
秦琼唇角含笑,伸手握拳,轻轻捶打了一下罗成的左肩:“好小子,也就你有这份能耐!”
见众兄弟夸赞的话鱼贯而出,罗成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咧着嘴低笑:“众兄弟都没事就好。”
“对了,怎么没见着我程四哥?”
众人笑容渐收,面色凝重起来。
“表哥,我程四哥呢?”罗成见状,心生不祥,追问道,“表哥,我程四哥该不会已经……已经……”
秦琼见罗成眉头紧锁,焦急不已,赶紧安抚道:“表弟,你且宽心,咬金他暂无生命之忧,但是前日敌军叫阵,咬金气不过出战,被敌军所俘。”
罗成听说暂无生命之忧,心下稍松,好奇地问道:“凭我程四哥的三把斧子,还有谁能将他轻易俘虏?”
“是个黑脸的将军,此人身状如牛,十分骁勇,铁鞭一挥,所向披靡,就是我,也不是他对手。”秦琼面露愧色。
身后一道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秦将军不必妄自菲薄,若不是为了护住本王,又怎么会被敌将所伤。如若秦将军没有受伤,论单打独斗,那黑脸大将未必是秦将军的对手。”
众人闻声,纷纷让开一条道来,低头作揖:“秦王殿下——”包括罗成在内。
“快快起来,众兄弟快快请起。”李世民伸手扶起罗成,又虚扶秦琼等人起身。
“秦王殿下,表哥,那持铁鞭的黑脸大将可是叫尉迟恭?”
李世民与秦琼对视一眼,俱是诧异:“你怎么知道?此人可是了得,李孝基将军,独孤将军等人皆是被他所擒。”
听到是尉迟恭,罗成笑了,上回一战落败而逃,谁曾想这黑炭头还没死心,竟然跑这拦路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道来。不过若是尉迟恭,区区手下败将,待我明日将他生擒过来给众兄弟出出气。”
而此刻的敌将阵营之中,正争论不休,而争论的焦点正是被罗成盯上的尉迟恭。
刘黑闼初时听闻唐援军到了,心下一紧,还在担心唐军带了多少人马来,是五万,还是十万?抑或更多,如临大敌。可事后听人禀告说就一队人马,估摸不足百人,心下松快许多,面露不屑道:“李渊也太小瞧人了,难不成以为凭着这区区百人就能败我数十万大军?”
苏定方略显迟疑地上前道:“将军切莫轻敌,我看那罗成可不是等闲之辈,勇猛非常。”
刘黑闼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凭他一人奈何我何?想当初,那秦琼,程咬金,单雄信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么?结果呢?秦琼被你等所伤,程咬金被尉迟将军生擒,单雄信龟缩在城内,压根不敢应战。”
“那明日,末将继续前去叫阵?”
刘黑闼捋了捋胡须道:“算了,你今日出战也辛苦了,明日就让尉迟将军前去吧。”
原本安分地站在一旁,稳做壁画的尉迟恭听到点名,心下咯噔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都不出声了,还是被惦记上了,心中叫苦不堪啊。
其实早在苏定方说出罗成的名字时,尉迟恭已经脸色难看,恨不能把自己藏到地底下去,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罗成的本事,这小子手中那竿枪邪门的很,那是逮哪戳哪,枪无虚发。
此刻听到刘黑闼的认命,尉迟恭是明知道自己打不过罗成,还得硬着头皮上,谁让他平日喝了点酒,尽顾着吹牛了,说什么放眼唐将之中,莫有匹敌之人了。明日要是不上,还不让众将嘲笑?就算是当败将,也比当缩头乌龟好!
就因为这,尉迟恭是一晚上没睡好,也没想出什么折来对付罗成。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硬着头皮,前去城门下叫阵了,心中却在默念,千万别是那小祖宗前来应战!
事不遂人愿。
城门打开,单骑而出,那白衣银盔,姿态傲然之人不是那罗成少年,又是哪个。
此时的罗成,一身流云般白袍,不染纤尘,发丝轻扬在白皙的脸颊处,眸光如一股清泉,清澈见底,闪耀着寒光溢彩,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与这血腥的战场格格不入。
尉迟恭低着头,尽量不与之对视,还腾出一只手来挡着些脸,闷声道:“嘿,前头的将士,我军已经将你等团团围住,不如就此投降,本将也可饶你一命。”
“呵呵……”罗成扬声轻笑,“我道是谁呢,原来还是旧识。怎么,尉迟将军,区区月余不见,将军不记得我罗成了?”
尉迟恭眼见被识破了,也懒得再装,破罐子破摔地放下遮挡的手道:“罗成,我敬重你的胆识和本事,但也不得不劝你一句,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你等已经被包围,破城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凭你一己之力,如何抵挡我大军前行?还不如早早放下兵器,归顺我军。”
罗成心道,这谋士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瞧瞧眼前这位,说来说去,就是干巴巴的几句话,比如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还是放下兵器投降吧……他要是真打算投降,压根不闯入重围不就得了。
“尉迟将军,废话少说,还是快动手吧。”
尉迟恭眼见说服不动,正绞尽脑汁另想他法。而他身后刘黑闼大军哪知道这么多内情,纷纷窃窃私语,话说这尉迟将军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怎地好似和敌将关系颇深的模样?
刘黑闼自是看不下去了,又派人催促尉迟恭动手,尉迟恭是明知打不过罗成,还得硬着头皮上,心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一咬牙,也就豁出去了,勒马上前。
罗成见状,单手提枪护在身前,面色一整,看的尉迟恭又是一阵心惊肉跳,阳光下的枪头闪着熠熠的光芒,想到那玩意儿有可能将自己的胸膛戳出一个大洞,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泄掉了,面上哭笑不得。
“既然我与尉迟将军既是旧识,罗成便礼让将军三招。”罗成的声音清澈而诚恳,即便是相让,也郑重其事,瞧不出一点小觑对手的姿态。
尉迟恭耳边听着少年悦耳的声音,瞧着眼前的冠玉之容,哪里有一丝欣赏赞叹的心情,这小子就是带着纯良无害的好面容的狼。心里吐槽到三招,三招管个p用,该输的还得输,便扯着嗓门喊道:“我尉迟恭用不着你让。”
待上前立定之时,尉迟恭心里早已百转千回,一咬牙便粗声粗气道:“但我也不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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