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已经回来,夏侯子曦也不隐瞒什么,而恰到好处地给夏侯决然送了一d高帽子,这让夏侯决然觉得脸上有了光彩,笑便自然了些。
一直管理着整个湖洲郡的残夜随后拱手奉承道:“是啊!此次湖洲县收复,还真是幸得北雁王爷相助!”
此话让夏侯子曦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夏侯决然脸上的笑意愈加地浓郁了。
夏侯子曦又应大战后的各事作了安排,那几位将军这才恭敬地退了下去,而残夜便也跟随出门、安排事宜去了。
。。。。
东夷的征战结束了,而湖洲县也已收复,可屋内饮酒的两个奇世男子却开始沉默了、谁也没有言语,只是青碧不停给壶里装酒的哗啦啦声音溢出。
暮倾云虽闭眼躺在榻上,可实在没睡意,也就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闻外面他们谈话,她感到一阵的奇怪。
良久,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随后就见夏侯子曦掀开了帷幔走进来。
“丫头没歇着?”
“你们也歇歇吧!”她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冲着外面故意说道。
“王兄!连日的坐船与征战,我也疲惫不堪,先下去休息了。”
听着夏侯决然知趣的告退话,她向他得意地递了个眼神。
他撂了袍裾在榻缘坐下,扭头望着熟睡中的娇儿,沉默不语。
“你也上来歇歇!”她的心砰砰狂跳,预感到他心头还有事,可他不说,她不敢冒然开口问,当然,生下孩子,心神俱疲惫,于多于少也不愿多想,只想与他呆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也就试图往里移去,给他留出一个空位。
他反手按住了她、眉眼带着一丝焦虑,“丫头!军情十万火急。我得连夜赶去黥洲郡。”
“我与你一起去!”她一惊,直埋怨自己被收复湖洲县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那黥洲郡还不知怎么样。
“你这身子不允许!”他手中用了大力,致使躺在榻上的她动弹不得。
“明日再走好吗?”她知道,他心中牵挂着黥洲郡的军士,虽不愿他离开,可也是不得已。
他踌躇着,铁马军歌、战场儿女、芙蓉帐内诉悄悄话!离了她,少了战友、少了帐内佳人。与她一样,一点也舍不得分离。
“上来歇歇吧!”她脸上亦是殷勤的笑意。试着握。住他的手,他的脸在此刻看起来异常清瘦。而且再是铁人,也得休息了。
可他依旧坐着,纹丝不动,又是久久地沉默。
青碧收拾完几案。向着帷幔道:“主子、王爷!奴就在门外守着,你们歇歇!”
未闻里面有话传出,她也就走出了屋门。也是疲乏了,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看着那些战后的亲兵与护卫打扫庭院。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老、身穿校尉服的汉子奔进院中来。
他身上血迹斑斑,那身军服破烂不堪。犹如刚经过一场血战。
他大步朝青碧走来,嘴里焦急地道:“王爷在没?”
青碧忙起身,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地道:“王爷刚休息一会,别吵着了。”
那校尉开始不安地在台阶下走来走去,嘴里连着轻声嘀咕。“这可怎么办?”
“青碧!谁在外面?”
屋里猝然传出夏侯子曦一如既往的沉稳声音,那校尉便止步拱手道:“王爷!卑职刘传名!”
“黥洲郡越骑校尉刘传名?”
“正是小人!”
“快快进来!”
校尉刘传名瞥了眼青碧。好似在显示自己在夏侯子曦心目中的地位,也就蹬蹬蹬地向台阶跑去、转瞬推开了屋门。
夏侯子曦正从帷幔走出,手也在系着腰间的带子,嘴里问:“皇上的大军到了?”
“王爷!皇上的大军早就到了。虎将军带领人马正苦苦抵御!”那校尉咚地一声双膝跪下。泪水盈眶。
“终于还是来了!”尽管心中早知道这事,可猛然听到,还是感到一阵的心疼,夏侯子曦痛苦地闭上眼睑,那从腰际滑落的大手在这一刻内敛收紧,青筋根根突现出来。
刘传名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呈上,“王爷!这是虎将军的告急求救信。卑职骑马冲破层层险阻才得已将这封信送到……代鸿介那老匹夫带着一帮子反贼、还有各民族的头领挟持了太妃,直取京县。在庞县正与虎将军的军队对峙,口口声声讨伐反贼。”
“代鸿介!京县!”
京县是南疆首府薰洲郡的与黥洲郡紧紧相捱的一个县,而庞县则地属黥洲郡,京县与庞县正是两座相捱的县城。
代鸿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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