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
他蓦然一转身,好似气愤交加,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水向她脸上泼去,嘴里大骂道:“臭女人!王土不保也是你害的。像你这种女人就得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那冰凉的残余茶水把暮倾云浇了个满面。可茶水虽凉,她的心却是暖的,而溅出的也洒到了莫无言的脸上,这让她立即如被钉死在棺材内的人揭开棺盖、呼吸到新空气,有了无限活力。
“对!曦儿!就应该把她五马分尸,太可恶了。”太妃忍不住咕咕一笑,流露出几分不应有的娇态,就如看到了一场好戏。
这不经意的表情,让身上略恢复些力气的暮倾云眼中掠过一道惊讶之色,眼瞅着莫无言的手指动了动,她懂了他真实的含义,因此没在吱声,只盼着太妃与他快些离开。
夏侯子曦巴结地搀扶着太妃向屋门走去,声音柔。软,“母妃!你休要生气,待过段时间,曦儿就立兰儿为妃。”
他刚步出,残风与残阳就走了上来,他俩确定夏侯子曦与太妃走远后,残风就伸手掐向莫无言的胳膊肘儿。
莫无言啊的一声惊起,面对这场面,他表现得惊慌失措,向着暮倾云一头跪伏在榻上,嘴里嘀咕,“我……怎么回事?”
暮倾云抬高了些手臂,确定经这茶水一泼,武功拾得,已经恢复如初,轻轻地拍了拍莫无言后背,嘲笑道:“我们俩都着了道儿!现在,就等着明日被处斩!不对,是五马分尸!”
莫无言思绪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挠着头不解地问:“怎么会这样!”
“贾林通知了王爷,说看见王妃鬼鬼祟祟地朝你屋子走来。就有了这要命的一出了。”残阳嘴角噙着一抹按奈不住的笑意,低声向莫无言解释着。
莫无言哦了声,随后理清了思路,气愤地一掌拍在榻上,“真不知道这太妃是愚蠢还是聪明,竟然相信贾林,一心要除掉王妃。”
“太妃与我积怨太深。却也怪不得她!”暮倾云眼前闪过最后残留在眼里的东夷忍者,心中断定,太妃定是被贾林利用了,“王爷不愧为了明智的人,不光巧妙地泼了我茶水,还佯装着高兴地牵制住太妃,他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事搅乱了思绪。”
莫无言这才m了m脸颊,看着手上的淡淡茶水印,不可置信地问:“这是王爷泼的?”
“不用想,你也知道其含义。”她调皮地笑笑,一跃而下,负手向窗外看去。
黑漆漆的窗外,虽火把点点,但离得有几米远,依着她与莫无言的武功,很容易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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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郁郁的院中,轻风悠悠,燃油烟雾袅袅,直冲云霄,火光忽明忽暗,照射在每个挺。胸站立等待的护卫身上,远远看去,微红色的光芒下黑压压的一大片。
一个时辰过去了,站在护卫中间的黑虎不耐烦地低声嘀咕,“残阳与残风怎么回事,押两个人用得着这么长的时间吗?”
他身后的一个护卫看看天色,耳听得远远传来的悦耳音律,焦急地道:“黑统领!不如属下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王爷也没有吩咐让我们抓人,只让守在这里。”黑虎舔了舔嘴皮,扭头固执地道。
“这倒也是。”那护卫住嘴了,时间便在他们的静候中慢慢地流逝,直到天亮,旭日东升,残风与残阳这才跌跌撞撞地奔出门,向他们挥着手大喊,“快快!王妃与莫居士逃跑了。”
黑虎一愣,转瞬反应过来,立派了个护卫去禀报夏侯子曦,然后吩咐余下的赶紧去追,却没道明朝哪儿追,因此,那些护卫便如潮水一般涌向府门方向。
他却没管下属如何,见身边人走尽,就返身问残风与残阳,“你们俩怎么中了道儿!”
残阳揉着太阳穴,好似那里很疼,痛苦地道:“别说了。他们俩武功太高,王妃突然出手点了我们的穴道……”
黑虎恍然大悟,“王妃的武功与王爷同出一门,实难有对手,而莫居士的武功也在你我之上,这不足为怪。”
“只怕,太妃不会轻饶我们。”残风与残阳一脸的苦色。
残阳在黑虎的目光下,劈了些乱枝在手,分了几根给一时没回过味来的残风,“我们俩负荆请罪吧!不然,瞧昨日的情形,得人头落地。”
黑虎瞧着躬着身子前行的俩人,无可奈何地一叹,自说自话,“王妃偷人,莫居士背叛了王爷,而这俩人恐也得贬出府去,这闹的什么事?”
“腹背受敌啊!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