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倾云与夏侯子曦没瞧见,而负责保卫的残阳却瞧见了。
他向夏侯子曦附耳轻语几句。
夏侯子曦就要暮倾云随残阳下去。
暮倾云此刻也看见了那大叔,虽忘记了饿,可一瞧见那大叔,肚子却咕咕地叫唤开来,饥饿难忍,当下,也就带着后赶来的玉儿从侧面的台阶走了下去。
残阳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独立的砖体结构小平房,打开门,他解释着说,这就是夏侯子曦在兵营的临时休息之所。
她便端着碗站在门槛处,新奇的目光投向屋内。
屋里面光线明亮,可没什么装饰,青色的砖块可见,可以说四壁空空,只是在进门的二米之遥的地下铺上了金丝如意地毯,而屋子正中摆着一张考究的红木几案,几案上除了文房四宝与明堂净纸,还放着几本书籍,下面则是放着堆积如山的书卷,整个屋子透着股凉气。
这屋连榻都没有,也没书架,只是那奢华的地毯有点富贵人家的味,想来夏侯子曦连休息都得伏在几案上。
这也太简陋了!一点也不像高贵的王爷休息的地方。
暮倾云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悲凉,暗自想着,便脱了鞋子向屋内走去。
玉儿与残阳也依样做着,跟随在后。
她走到几案前,撂了裙裾向地下坐去,一抬眸,就见屋门又被推开,进来四个脚步沉稳的兵士。
他们毕恭毕敬地垂首站在那只有两米的青石地下,为首的兵士手中端着茶水,中间的两个手里捧着被褥这些的,而后面的则抱着个枕头。
他们的穿着与兵营的兵士稍稍不一样,而残阳忙着解释,说是亲兵营的卫兵。
打头的卫兵向暮倾云躬了躬身子,恭敬地道:“王爷说,外面的雨渐大。王妃吃完饭,可在此小歇。”
她的目光移向半开的窗户,确实不假,这会儿雨比之前大了些。便也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他们脱了鞋,把茶水放在几案上,又看着他们无声无息地在身后铺着被褥。
一切完毕,残阳就向她拱了拱手,“王妃!他们几个会在外面候着,有事唤他们就行。”
安排得这样周全,她还有什么话说,只得有趣的扬扬眉,再一次默不作声。
残阳随后朝那四人道:“风雷闪电!好好侍候王妃!”
她脖子往前伸了伸。这名太直截了当了吧?便问:“这是本名吗?”
残阳微微一笑,脸上泛开些神圣的表情,“回王妃!亲兵营是特殊的营,犹如王府的护院,而且不比正在选拔的敢死营人员素质差。虽全营不过两百人,但皆是身怀武功,敢死敢拼的队员,关键时刻,还可以领兵抗敌,而这名都是入了营后王爷所取。这四人是二十个队中其中四个队的队长。队员依着风雷闪电打头按数字而排名。”
“哦!”她点了点头,颇为欣赏。“风一、风二……雷一……这样排的吧?”
“正是!”残阳拱手道。
“这样甚好!威风!”她眼里全是欣赏之色,瞧着眼巴巴一直盯着几案上饭菜的玉儿,向他们挥了挥手。
几人全下去了,她禁不住笑着玉儿,“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玉儿想是饿得慌了。用衣袖试了试嘴角,“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饿啊?”
她便附合着玉儿,连道着饿了的话。
可瞧着手中的粗菜淡饭,那秀眉微微簇起。
其实。饭菜闻起来很香,是她在此刻猛然想起,那么长的时间没在夏侯子曦身边,而素闻他只要身在王府,就会在兵营,这样的生活,一天复一天,他哪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简直就是一个苦行僧,怪不得头发都白了。
千头万绪一下子涌上心头,肚子也不叫唤了。
玉儿咽下几大口饭菜,抬头欣喜地向她道:“主子!真好吃!”
她便莞尔一笑,苦中作乐地道:“肚子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又反应了?”
听着玉儿关心的话语,她只得连着摇头,含着眼泪勉强下咽。
用完饭,玉儿收拾着碗筷向屋门走去。
她便懒懒地向地铺躺去,这虽是地铺,没有一生喜爱的粉色纱帐,衾褥也不豪华,可她觉得很是舒服,甚至比云绣苑寝殿里躺着还要安心。
没几秒,玉儿就推了门进来,却是一脸的喜色。
玉儿好似对兵营的什么感到新奇,迫不及待地向暮倾云汇报所见所闻,“主子!奴说奴把碗拿到厨房去,可那雷队长硬说让他来拿,还硬抢。”
这没什么奇怪的,肯定是那雷队长急了,才抢的。
暮倾云便又笑笑,清澈透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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