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王妃的啦!”
此话不假,柳二蛋w靡不振地蹲在地上,负气地不在说话。
洞内安静了,只闻洞外的雨声淋淋。
夏侯子曦试着伸手搭向暮倾云的小香肩。
她环抱着双臂,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如一尊石化的女神雕塑,而心里直希望柳二蛋能渐渐看得惯。
火光点亮了昏暗的山洞,他与她就这样一直静静地伫立在洞口。
柳二蛋不时瞅上一眼屹立在洞前的白衣男女,脸色没之前那么紧绷冰冷,好似突然异想天开,向坐着发呆的刘莞道:“肚子饿得咕咕叫,刘兄弟!有没有馒头?”
今日欣喜太多,一向以武功高强而高人一等的柳二蛋竟然唤刘莞为刘兄弟,太出乎人预料了。
刘莞顿时欣喜若狂,忙跑到马前,伸手向搭在马鞍上的包袱掏去,嘴里愧疚地道:“瞧我糊涂了,包里不是还有两个馒头吗?”
此话惹得已是看见一线曙光的几人一阵哄堂大笑,心知肚明,暗中窃喜。
一个烤得黄澄澄的馒头从后递上来,静谧的洞内也响起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暮倾云踌躇着没接,夏侯子曦接过,却把那馒头向暮倾云手里放去,眸子如三月暖阳,“丫头!你吃点。”
暮倾云瞧着那馒头,确实饥肠辘辘,可谁都肚子饿了,而且当务之急是柳二蛋,是大家的和睦相处。
她舔了舔唇,移开目光,小声地提醒,“给我哥吧!”
夏侯子曦虽知她心意,却固执地把馒头一分为两,硬塞了一半在她手中,转身向正独啃着馒头的柳二蛋走去。
柳二蛋看似专心地吃馒头,可那带着野性的幽眸却看清了前方两人的举动。
他见夏侯子曦缓步走来,别开头,硬佯装着没看见。
夏侯子曦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笑容,弯腰把那馒头向柳二蛋递去,又夸张地勾了勾唇角以示好。
侠骨柔情,谁能没有。
刘莞瞠目结舌地看着,转瞬心神领会,接着那馒头,硬塞到了柳二蛋的手中,“大舅哥!你真是有福气!”
柳二蛋愣了愣,又把那馒头递给刘莞,嘴里低声嘀咕,“若我全吃了,妹妹一定不高兴。”
“哥!你说什么?”暮倾云回转身来,t直的鼻梁在脸侧投下柔和的阴影,眉头一拧,一脸的责怪之色。
柳二蛋焦急地站起来分辩,“我是真心话,他若不吃,你也不会吃!”
“是啊是啊!王爷!你若不吃,王妃也不吃。”刘莞又把馒头向夏侯子曦呈上。
夏侯子曦并不接,只是阳光般地笑着,“前方应还有两天的路,而这雨一时也停不下来,这样吧!我与云儿吃一半,你们几人也饿了,就分着那一半吃吧!”
早闻硕和王爱民如子,体恤下属,与兵士同甘共苦,刘莞与肖义一阵地心潮澎湃,与残风当即单膝跪于地,异口同声地拱手道:“多谢王爷!”
柳二蛋怪模怪样地扫视着众人,瞬息,自觉地把手中的馒头一分为二,给了肖义一半,“你们都这样了,本尊也不能吃独食!”
“哈哈……国舅!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嘛!”肖义起身接过,称呼又改了。
南*立,形如一个小国,称为国舅也不为过,而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肖义巴结讨好粗人柳二蛋的称呼,彼此默契,未觉得刺耳,倒还觉得平添了几分和。谐,皆大笑着附合。
只是这片刻的安宁与温馨,还来不及停留观赏,已是白驹过隙。
突两声哀鸣从大雨中激荡传来,刚放松下来的众人神色一凝,全都屏住呼吸静默侧耳聆听。
暮倾云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掠出洞去,冒雨抬头,微眯着一双大眼在雨朦朦的空中寻找心中预想到的雪鹰。
倾盆大雨中,两只雪鹰低空盘旋,哀鸣不断,而一只明显身形摇摇欲坠,左翅膀无力地扇动。
暮倾云挥动着手,焦急地大声呼喊,“鹰儿!”
两只雪鹰刹时停止了鸣叫,一只一个俯冲,敏捷地落到就近的一块岩石上,而另一只身体如失去平衡,一个倒栽,向地下坠。落。
她的心一慌,足尖点地,伸手接住那只雪鹰。
雪鹰缓缓地眨了下眼睑,翅膀越发地散搭着。
暮倾云赫然发现怀中的雪鹰翅膀中了一颗小小的铁弹,那铁弹极小,如不是翅膀散着,根本看不出来。
雪鹰体积庞大,怎么的也有二三十斤重,这小小的铁弹只是击中翅膀,按说不会引响它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