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荟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眼中流露出一抹一抹惊惧的流光,显然是被点了穴。
“小姑奶奶怎么还不来?”肖义皱着眉头看看当空的艳阳,转身重重地踢了王荟一脚,担忧的眸光便向遥远的官道闪去。
柳二蛋恶狠狠地扔出手中早捻着的小石子向对岸,“她大概是舍不得离开。”
刘莞无奈地笑了笑,拍拍柳二蛋的肩膀,“到这如今,你还这么介意!”
柳二蛋腮帮子鼓起,厉瞪着刘莞,“他可是把她丢在皇宫,一点也没管她生死。”
“王爷那是不得已!他们已是夫妻,是铁的事实!”肖义抗议地回击着柳二蛋,低沉不服气的声音俨如一种挑衅。
“咦!敢跟本尊d嘴了?”柳二蛋如炒到火候的豆子欲炸开,顿时就怒气横溢,又拿起了以前在幽冥派至高无尚的架子,利落地捋着袖管,凶神恶煞地向肖义走去。
他一幅要狠揍肖义的样。
肖义一惊,就一个箭步向后跃去,却转瞬得意洋洋地道:“你敢动手,我就告诉小姑奶奶,看她不收拾你!”
“滚滚滚!”这威吓话一说,柳二蛋乖乖地返身回转,却把心中的怨气发在了惊恐万状盯着他的王荟身上。
砰地一声沉闷响,他径直把王荟如皮球一般踢到空中,眼看就要落下,脚尖及时地接住,抛耍了几下,再一脚踢向天空。
如此几下,把王荟弄得瞳仁涣散。差点没气。
刘莞与肖义禁不住一阵地摇头轻笑,矮子踢球,滑稽好笑,倒也乐得看场好戏。
两声厉鸣相继从天空响起。他们聚神看向官道。
就见那一排排遮掩住官道的树木中闪出一匹通体白色的俊马,俊马转瞬就至。
暮倾云一抬腿,从马上跃下。
两只相随跟着的雪鹰一个俯冲从天空落到了草地上,一双如炬的鹰眼冰冷地盯着如猎物的王荟。
“小姑奶奶你可回来了!”刘莞与肖义连忙上前施礼。
暮倾云点了下头,眸光闪向憋着气的柳二蛋,嘴里道:“哥!你又在练习踢皮球了?”
柳二蛋扯出一个生硬的笑迎上。“你再不回来,这狗官就快被哥当球踢死了。”
短短的几月和睦相处,暮倾云了解到不常行走江湖的柳二蛋本性其实并不坏,只是身子矮小,心里想法有些畸形,再加上柳一亭的放纵与邪恶的灌输,才会致使他行事无道德底限,而她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所以,决定留下柳二蛋,巧妙地认做了兄长。
经历了这些事后,柳二蛋大彻大悟,知道她不可能嫁与他,便放弃了心中的原始想法。
她没接柳二蛋的话。力贯指尖,一股罡风击向王荟,解了他的穴。
王荟那双贼眼滴溜溜转动,瞬息找准了目标,哀求地看着暮倾云,“姑奶奶!我们无冤无仇,你饶了下官吧!”
暮倾云虽心里没有失去家人的痛苦,可有义务为原身一家报仇雪恨。
“无冤无仇?”她冷笑两声,慢慢地扯了半边纱,露出右边脸庞。蹲下阴测测地盯着王荟,“你看我是谁?”
她虽曾封为香妃,可在巍峨庄严的朝堂上,王荟根本不敢直视,所以他没认出她就是显赫一时的香妃娘娘。
他紧紧盯着她的半边脸庞。精致立体的五官倒是让他猝然想到刑场上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来,突然惊慌失措地向后移去,脱口而出,“你是那个耻辱王妃!”
暮倾云系好雪纱,莹白如玉的小手嬉戏地拍打着王荟的脸庞,“记性真不错!”
柳二蛋气愤填x地从短靴子里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黑着脸逼近王荟,“妹妹!让哥把这小人的心挖出来,祭奠你的家人!”
匕首锋利,寒光耀眼。
王荟脖子往前一伸,求生的本能让他发出紧急的大喊,“姑奶奶等等,小人有话要说!”
暮倾云倒想看看这奸官小人最后的时刻想说什么。
她负手冰冷地凝望着王荟,“饶命的话就不要说了,白浪费时间。”
“姑奶奶想不想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仇人?”
这话让暮倾云咽了咽喉部的唾液,眸光冷了三分,快步上前,一把封住王荟的衣领,“不是你与皇上吗?”
王荟这会儿倒十分冷静,一脸的嘲戏之色,诡异地轻声道:“还有你的丈夫,他才是罪魁祸首!”
“王爷!”刘莞与肖义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呆在了原地。
她大力把王荟摔在地下,唇角勾起一抹讥味的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