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悦耳的男声更是压低了几分,带着梦幻的色彩,仍是沉醉于那摘星楼美好的一幕中,“第一次见你,你赤着足,白纱飘飘,美若天仙,直到如今,那美丽的画面都尚存心间!”
暮倾云的心口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滚烫,不得不承认,夏侯一落的话让她冰冷的心暖和了些,情绪复杂地道:“所以便有了那幅画!”
“不!确切地说,是有了你,有了香妃!”他温柔地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小足,好似百看不厌。
那一次美丽的邂逅,让他终身难忘!也改变了她的身份,香妃诞生了!
她在心里嗤笑,忍不住几次想抽出脚来,却碍于他陶醉的神情,半是娇羞半是嗔怪地道:“皇上!你怎么独爱臣妾的脚?”
他狭长的凤眸精光未减,“朕观察了,你的脚虽比其它人大一些,但形状比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她微皱眉头,吃吃一笑,“皇上!你不会只喜欢臣妾的脚吧?”
“那怎么会?”他爬上来,半压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掀着她的衣领,“你的什么朕都很喜欢,有时不忍心去破坏。”
“所以皇上就破坏了别人!”这话好假,她在笑的同时看似无心地拢着衣领,并掀他倒在枕头上,头往他的臂间靠去。
知道快一个月了,他再也等不及,只是拒绝,也要做得他看不出,不反感。
这话暗喻着他宠幸了别的女子,可他久经情场,醉卧花丛中,脸皮比什么都厚,也未在意,相反在她的话中品出一抹少许的醋味。笑而不答,手继续着前面的撩衣领动作。
她迫于无奈,只得凝神望着他。“皇上!那摘星楼的一幕,臣妾到如今……”
他便伸出食指抵在她一张一合的粉嫩唇瓣上。许是不要她在说下去,破坏了此时的好心情。
“皇上!”她急了,若再不施那媚眼功,就要*了,闪发出熠熠光辉的眼眸再次紧紧锁住他欲避开的眼睛。
他勉强看着她,初时有些不悦,后来凤眸慢慢泛出喜悦的流光。再后来,整个人也软绵下来,手软软地搭在她腰间,进入了大脑里幻想的美妙奇景中。
摄魂媚眼这功夫真好!百试有用!她知道他要在美梦中一直沉睡。没有人唤他,他是不会醒来。
抬头时,似水明眸清澈,无奈地苦笑一声,与狼共舞。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幸而夏侯子曦早教过她这门功夫,可这功夫一施,让她心里无形地想起了远在东部的夏侯子曦。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终究很烦。辗转反侧,干脆就就下了榻,走到侧面屋门的时候,敏感地听到门后有呼吸声,便知是玉儿又在偷听。
她已经习惯了玉儿的这动作,知道玉儿是担心她与夏侯一落有了夫妻之实,难以再见夏侯子曦,但为了让玉儿能安然睡下,她故意掩住嘴轻轻地干咳两声,轻缓地道:“皇上睡了!”
果然,那门后便传来捂住嘴的轻笑声,与踮着脚尖离开的轻微响。
她百般无聊,就伸手从几案下拿出那本莫无言投给她的书看起来,也没心情,只是书上硕和王那三个大字刺激了她的眼,令她难过。
蓦然一抬头,眼角余光就瞟见了殿门,可夏侯一落在这安寝,门外小安子肯定也候着,她只得朝身后不常开的雕花窗看去。
几经思忖,眼眶潮了时,还是走到那雕花窗前,轻轻地伸手推开,探出半个头。
外面很安静,而凌风如她猜得没错,应该没在。
她放下心来,纵身一跃而出,借着月光在树丛中小心地穿梭着,向那埋藏着信的地方走去。
近了,那株在夜色下张牙舞爪的大树下便是她曾想埋藏一生爱的地方。
她久久地蹲在黑暗里,几经犹豫,终于找了根短树枝刨着那泥土。
微弱的灯光下,她手指颤抖地拆开那封潮湿的信来。
字迹快因水浸而花,可信的内容简单,因此仍是看得很清楚,一目了然。
看完后,内心遏制不住的悸动,一声绵长哀叹响起,她难过是把信揉成一团捏在手心,感到天昏地暗,长久而怔怔盯着几案上的那本书发呆。
这是一封迟来的信!若这信早一点到手中多好,那她也不会因此而失去孩子!
东城门口,她也不会死了心,更不会因为恨极了夏侯子曦而向夏侯一落提出秘密南征一事。
如今,好像一切都太晚!
大战一开,不管成功与否,爱民如子的夏侯子曦决不会原谅她!
她打了个颤,仿佛看到了黑土地上鲜血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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