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东方兰眨了下眼睑,这一语双关的女子还是从前认识的那个王妃吗?“香妃娘娘!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不关……”
“贵妃!既然特意熬了稀粥前来,可别不用!”她断然打断了东方兰的话,只把暗涌动的泪水咽下,大口大口地喝着稀粥,可本是清香扑鼻而又口感极好的稀粥在此刻食之无味,口舌泛苦。
东城门口,孩子的失去,她已经决定放下一切!
这顿后来默默无语的早点,一下子让东方兰明白了暮倾云的心迹。
她与她从未相识,交情只在冷宫开始!
目送着神情灰暗的东方兰离开,暮倾云也很难过,可不狠心这样做,东方兰还会无休止地在她面前提到夏侯子曦。
贵妃!你可别我狠心!我只是想忘了前尘往事!
在她垂下头黯然神伤地吃着早点时,却不料,无儿去而回转。
她凑到了暮倾云身边,小声地道:“娘娘让奴给香妃娘娘说一声!我们在来时的路上碰到张总管了!张总管透露,皇上昨儿让人打听京城新开的天下第一赌坊底细!”
无儿说完,快速地走了。
那天下第一赌坊是暮倾云无意所说,却是因为脑中闪出的画面里有那么一个天下第一赌坊的片断。
这事是张圆故意给东方兰说的吗?她一时愣在了原地,思绪一下子倒回,眼前闪出第一次去废墟时的情形。
张圆诡异地从那儿经过,好意提醒自己,别来废墟!可皇上办事也太神速,连她一句无心之言都要打听清楚。
心烦意乱的她思虑重重地站了起来,在殿内纠结地走了几个来回。
皇宫深似海,那与她终不是一条心的皇上心机、城府都不是常人能比,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她现在特别想像一只鸟儿一般无忧无虑地在蓝天上翱翔,可心里包袱能甩得下吗?
新鲜空气!
心乱如麻,她迫切需要能让大脑清醒的湖面空气,可皇宫分明没有湖,但外面怎么也比亦是感到压抑的殿内强。
她向正准备送东西到雅洛宫的侍女们说要出去走走,让她们赶紧给东方兰把东西送去, 却在无意中走到了死牢前,瞧着那隐隐约约的死牢门,脑中猛然记起柳二蛋飞窜的方向好像是死牢。
她如大梦初醒,平常人可以乔装成宫人,可柳二蛋奇矮奇胖,却不能,而最好隐身的地方就是所有人注意不到的死牢。
反正心情沉重,也找不着地方去,就步入死牢。
漫不经心的她到来,让那两个牢头心惊肉跳。
张经与李甲一瞧她腕部没晃着那小牛皮袋子,瞬间犹感逃出升天,忙却很纳闷皇宫风景如画,她独爱跑这死牢。
她掀了撒花裙随意地向长凳上坐去,没问为何没有牢卒,心不在焉地吃桌上摆着的瓜子。
张经与李甲一直小心地候立着,未曾敢说一句话。
她猛然抬头狡黠地望着两人,“本宫怎么嗅着有一股子肉香味?”
“肉香味?”张经一愣,与李甲互相一眼后急道:“小人们刚吃完早点没多久,可能还残留着肉味吧!”
不对!是股红烧肉的味!
她一撂裙裾站了起来,一只脚夸张地踩在长凳上,一脸的讥意,“皇宫实在太富有了,连你们这等低下的人早点也能吃红烧肉?”
李甲猴急地挠了挠脸部,好似那里挺痒痒。
“说!不然的话……”她轻轻地吼了面露心虚之色的俩人一声,低头向撒花裙上悬挂的小牛皮袋子解去。
原来,那小牛皮袋子并没有离身,只是走进来的她一手背负于后,一手环在前面的腰间,因而那挂在腰间的小牛皮袋子便被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了。
天哪!里面可是有毒的大哈氏蜈蚣!据说是蜈蚣中最毒的,咬一口可想而知那滋味!李甲与张经脸色苍白,怯懦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俩个身材粗壮的汉子唯独有偶怕极了多脚虫。
她把那小小的牛皮袋子袋口打开,冲着两人狡诈地威胁,“说不说?”
“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俩人骤感全身的毫毛霎时倒竖,扑嗵一声,屈膝跪向地,大声地求饶着。
她好看的指头有趣味地摸着下颌,总不至于为了心中的疑惑把这袋中的蜈蚣扔向两个牢狱吧?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算了!吓你们的!”
李甲与张经这才余惊末了地慢慢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