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一落闭上眼,初见暮倾云时的美好情景从眼前缓缓滑过,那景若仙若画,便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心中早想好的谎话,“云儿!还记得吗?在云彩江的摘星楼!摘星楼上我牵着你的手,你与我许下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的海誓山盟!”
这是他的高明之处,既然有心要替代夏侯子曦,他就干脆把这锅已经混沌的水再搅混些,真假难分最好!
忐忑不安让暮倾云没心情思索以往,只是默默地听着。
夏侯一落很满意,她如他所想,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又温和地笑了笑,“别担心!你早就是我的女人!我要等你养好身子,给我生一个可爱的小皇子,所以,这一段时间我暂时不会宠幸你!”
“皇上不是有一个小皇子了吗?”她安心下来,却记起羞月给她说过,皇后徐可婉在做太子妃时就给他生了一个小皇子。
“皇后生的不算!朕要心爱的女人生!”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笑得无限美好。
寒冷的夜,他的怀抱确实很温暖,而这暖昧的话越发地让她眼皮沉沉,疯玩了一天,确实很疲倦,在他的手移到腰间不动时,竟睡了过去。
虽睡着了,可恶梦缠身,梦魇中总有一个白衣胜雪的英俊男子与她的水边嬉戏,男子声音亲切,温厚的男磁音中泛出浓郁的爱意,深深的眷恋,可云起云漫,让她怎么也看不清年轻的男子庐山真目?
也许是夏侯一落身上散发出的热量包裹,又或许是她的惊悚,汗水浸湿了内衣,半夜从恶梦中猝然惊醒时打了个寒战,却看见他仍是姿势不变委屈地与她躺在座榻上。
他发出轻微的鼾声,闭着眼睡得正香甜,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纯正的阳刚味,线条分明的嘴唇不时弯一弯,好似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
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好好地看他,他似梦中的男子,又好似不是,这让她的眉头时而平展,时而微皱,愈加愁肠百结,只是很明显,心中对前世男友的怨恨淡了,这淡让她都快想不起他。
可他终是夏侯国的九五之尊,至高至上的人,就这样和衣在座榻而睡,让她波浪翻滚的心升起一抹愧疚,轻手轻脚地起来,拿了床簇花锦被给他盖好,最后望了他一眼,取了氅衣拉开殿门独自走了出去。
冰凌垂挂,银装素裹,大雪把宫殿装点成了一个银色的世界,而天空,那晶莹剔透的雪花还在飘飘洒洒,不罢不休。
雪花铺天盖地的扑面,她缩了缩脖子,裹紧了氅衣,漫步在曲折小道,不知不觉中来到宫门,见无人看守,便拉开了朱漆大门,拾阶而下,纤细的身影立即融入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只隐约见宽敞的宫道上有一点白在缓缓移动。
一队巡夜的侍卫持火把而来,点亮了这片天空,她机灵地躲在一株大树后,不想让宫中第二天传出她深夜还在外面游荡的事,却没看见走到末尾的一个侍卫轻抽鼻端,眼睛看向雪地。
虽走了出来,可她却不知道要去那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附近兜兜转转,突然想起无花公主嘴里的二皇兄,众人不说,那宫中存放皇族历年政要秘事的文渊阁肯定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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