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的声响。
冷眼相对的俩人身形一动不动,袖袍鼓满了风。
战事瞬息万变,本是玲珑掌纵横天下的夏侯子曦脸庞戏剧性地赤红,如人被火烧一样,在三米之外都能感到那热。
暮倾云的心一咯噔,仿似又看到了没服赤焰丹日渐憔悴的他,她急扑上前看着他的脸,“你怎么样?受伤了?”
“哈哈……原来是你服了赤焰丹?”然而,柳一亭狂傲的笑声与一句冷若冰霜的话重击而来,愈加让她瞠目结舌。
夏侯子曦轻轻一推暮倾云,昂首向柳一亭迈进一步,声线没有一点波动,很平静,“是本王服了赤焰丹,与她无关!”
在这瞬时,暮倾云脑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很是疑惑为什么柳一亭只单凭对掌就知道赤焰丹是夏侯子曦服了,但凭着对方胸有成竹的话,她断定,对方定是有什么方法能识出服赤焰丹的人,而夏侯子曦护她的话,让她又感到了一抹死亡的气息逼来。
她脱口而出,“不不不!是我服了那丹药,与他无关!”
“一切都瞒不了本座!”然而,柳一亭阴邪一笑,手掌抬到眼睑下,变态地看着那手,“本座的火云掌练到九星九重,可以让服了赤焰丹的人旧疾发作,除非那丹药真正融入服药人的身体,而此时,正好时间未到!所以,他难逃一死!”
尽管夏侯子曦面色已扭曲得狰狞可怖,可他仍是把暮倾云向残风的身边一推,低声叮嘱,“护着王妃快走!”
话一落,他点足向柳一亭飞去,寒光一闪,手中的玲珑剑出鞘,直取对面的柳一亭,“休要废话!”
残风的拳头捏得骨头响,面有难色,却不料,暮倾云趁他还在犹豫之时,也从腰间摸出了玲珑剑,随着夏侯子曦一前一后向柳一亭飞去。
柳一亭其实也受了内伤,虽然在两剑的合击下处于下风,可她没有逃走的打算,因为强劲的对手已经到了欲火焚身之境,很快就会支持不住,而后到的女子虽轻功不错,但内功显然不行,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只是把火云掌舞得如个风火轮,水泼不进。
几剑下来,夏侯子曦已经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全身如要爆裂一般,喷了一口鲜血后,剑撑在地下,怒目扭头问暮倾云,“你怎么不听话?”
气喘吁吁的暮倾云此时只恨自己学艺不精,丝毫帮不上忙,还要他过招时护着,猛闻他之言,眼眶乍红,使劲咬了咬嘴唇,努力忍住没有落泪,“要死一起死!”
夏侯子曦的胸口一阵地大幅度起伏,双眼蒙了一层烟雨,夫妻之情,他护她,她又何尝不是,只是她武功太低,“听着!别听她胡说八道!丹药已经融入了我的身体,我不会如前次那么严重,而且她已经受了内伤,如我一样!你走后,我会快速离开,我师父定能救我!”
这话让暮倾云心头一喜,她却没有走的打算,只是越发地固执了,扭头向残风低吼一声,“残风!你都听到了,还不带王爷走?”
“谁都走不掉!”这话残风是听到了,可柳一亭又也听到了,她眼底划过一道凶残的流光,没再给他们做决定的时间,挽动着双掌又至。
只一招,她与他就被柳一停的掌风震得摔在了地下。
瞧着又来的火云掌,看着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的夏侯子曦,她怒火冲天,绝望透顶,奋力持剑迎去,心里知道这一剑去就无命回,嘴里怒骂道:“怎么搞的,这皇宫全是死人啊?侍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