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云绣苑卧室一盏琉璃宫灯孤零零地亮着,躺在帐内的小少女眉宇间有淡淡的哀愁,睡得不踏实的她不时从嘴中溢出一两句模糊梦话,“死皇上!死王爷!我要你好看!”
帐幔被夏侯子曦轻轻地掀开,好看的卧蚕眼静静地凝望白纱缠头的女子玉颜。
小少女鼻翼轻抽,猝然睁开了大眼。
他大手一动,霍地把她的手腕分制于榻上,冷冷地贴近苍白的小脸,“说过了,今晚要与你同榻而眠!”
小少女怒瞪着夏侯子曦,“你昨日既然放过了我,今日为何还要这样?”
他眉头一挑,不管她已经泪水盈眶,大手疾如风地扯了她绣着梅花的裹胸,“本王并不是想放过你,是不想受人胁迫!”
小小的银色织锦飘飘悠悠地落到榻台阶上,又伴随着她屈辱地尖叫。
几乎平坦没有发育好的胸部呈现在他眼前,那粒小小的红痣更是清晰。
她那颗本是碎弱的心一下子被摧毁,牙咬得‘咯嘣’响,身子一阵地颤抖。
他转瞬敛了那份张狂放浪,却冷漠得不看她,缓缓地张开双臂。
小少女敏捷地从榻上一跃而起,小手成拳霍地击出。
夏侯子曦连看都没看她,风轻云淡地伸手捏住她的小拳头,力道不断地加剧,不怀好意的目光又落到了她大敞的胸前。
小少女刹时满脸通红,而手又挣脱不出来,只得用另一只手拢紧内衫。
“放手!”
“放手可以,但你得尽一个妻子的本份。”他轻蔑的眼神,让暮倾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尚书的女儿可不会如此没教养!”他再道,有了一点正经味。
奇耻大辱!
唇已被她咬得青紫,终在泪水滴落之际轻轻地点了点头。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解着他腰间系成活结的带子,却偷撩安然闭上眼睑享受的他。
男人的五官完美无缺,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子!虽然,昨日他放过了她,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像她前世的男友,而且还一而再地羞辱她。
指尖灵活地一扯,活结刹时变成了死结。
她蹙着眉佯装得很无辜地望他,“对不起,我不小心弄成了死结,得用剪刀。”
他终笑笑,缓步走到座榻的几案前,摸出做女红用的剪刀,毫无防备地递给她。
剪刀缓缓地向死结的带子移去,中途高高扬起,用尽了全力朝他胸部插下。
手腕一紧,仿似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亲眼看到那柄剪刀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半弧又重重地摔到了腥红的地毯上。
她愕然地张开了小嘴,这男人武功太高了吧?
这一次,手腕的痛使她呲牙咧嘴,却倔强地盯着他,突一个扫腿向他扫去。
他不防,被扫了个趔趄,身子一歪,却一个好看的旋身飞起,华丽丽地落下来。
阴冷的凝望着她,一掌拍来。
她心中大骇,虽使不出多少力,但身手总还算敏捷,跃上榻避开了他的一掌,警惕地盯着他。
夏侯子曦嗤笑一声,不再管怒颜相向的小少女,若无其事地捡起剪刀。
他的指腹轻缓地摸着刀刃,像抚摸女人的肌肤一般轻柔,寒光一闪,他飞速近前,剪刀亦是抵在了她的胸口。
男人武功太高,她不光吃了身子小的亏,体力也未恢复。
她安然地闭上双眼,却感觉脸庞一热,是他温暖的大手缓缓滑过。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这小小的身子本王还没品尝过,本王不能白背了这名。”
“死男人、坏男人、二货……”暮倾云搜尽了肚中所知道的恶毒语言一并骂去。
夏侯子曦轻拍手掌,眉恶作剧地挑了挑,“很好,本王身下的女人全是温顺的小动物,你可是个意外之中的意外,不过,本王很喜欢!”
“变态!”暮倾云直怀疑他有神经病。
“呵呵!你的词总是很新鲜,花样也很多,不过,本王不懂,但很好听。”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走到屋门前,蓦然回首,“今夜没兴趣了,明晚,本王还要你侍寝。”
骑你妈的,侍个屁……流氓!
暮倾云从榻上跃了下来,小拳头捏得紧紧地怒目瞪着他,却没有骂出这粗俗不堪的话来。
房门在他张扬地仰头大笑中关上,她气得在屋内不停地走动,低下头看着小小的手,一拳捶在桌上,“穿的什么穿,自己一身拳打脚踢的功夫,竟被这小身子所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