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是我会错意了。”花满楼道歉词说的万分诚恳,“现在你这样也不能喝酒,我就以药代酒敬你一杯。”
花满楼双手拖着碗举的高高的,诚意十足,“当归,鸡血藤,麦冬,这药是补血的吗?洛大人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我内出血。”
“对对。”陆小凤凑上前来,替花满楼端起药碗服务非常到家的送到了洛阳的嘴边,“我观察洛大人臂肘处似有不便,左胸突起,右脚扭伤,想来是积了淤血。”
“淤血?”花满楼下意识的看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开始同情洛阳了。
所以才说,损友什么的,战斗力绝对是凶残级别的!
陆小凤说:“花五公子真是个好人。”
“不,是五爷说,洛大人天天闲着没事干,不如吃点黄连深造下自己,但是光吃黄连闲的我们花府寒酸,就随便配了副止血的药熬了。”花辛不呛上陆小凤两句觉得都对不起主子的吩咐,他轻轻一招手,一排小丫头端着药碗进来了,“五爷想着,陆大侠常年闯荡江湖,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也就让药房顺手给您熬了药。五爷还说了,既然您是七爷的好友,一份怎么能显示出我们花府待客的诚意来,所以特命在下准备了五碗。陆大侠,请吧?”
七童你哥哥真喜欢五这个数字,早上逼我喝了五碗粥,难道现在还要喝五碗药……陆小凤颤颤巍巍的端起了这个号称黄连为主料的补血药,差点不顾形象先伸舌头舔一下了。
他刚要喝,就伸过来一只白如玉璧的手腕,一拖一送,碗就离了自己的手。
陆小凤一看,手的主人正对他微笑呢。
你果真不忍心我吃苦!陆小凤双眼一亮,依依浓浓的拖了个长声:“七童……”
“好了花辛。”花满楼把几个药碗都让人收走,“五哥最近心情不好,你也陪着他胡闹。”
“主子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花辛低眉顺目,却也没有阻止花满楼的动作,“洛大人留在府里吃午膳吗?我让厨房备大人爱吃的菜。”
“不用了。”花满楼余光瞄到陆小凤,发现他郁闷的嘴都歪了,心里偷笑之余,嘴上还要安慰他:“洛大人这么忙,哪有空留府里吃顿饭。”
陆小凤果真很满意,他还得意的对花辛飞了下眉毛,那一挑之间,满满的都是嘚瑟。
看他这么高兴,花满楼抓紧时机,笑着说道:“陆小凤,你不是要去找泥人张吗?五哥有些事让我替他和洛大人商议,今天是不能陪你去了。”
陆小凤笑的牙齿都露出了十颗,他偷偷的把画满楼拉倒跟前小小声的说:“还有很多话我没和你说,今天我把泥人张的事处理完了再来找你。你哥要是睡着了你就在窗外树上挂两根布条,要是醒着就挂一根。”
……你当花五的智商全长脸上了吗?花满楼面无表情的回答他:“你就放心吧。他要是睡着了半夜没人敢吵醒他。”
陆小凤果欣然应允,摆摆手准备撮合西门和叶孤城去了。
临走之前,他看了洛阳一眼,就花满楼的直觉所感受,意味颇深。
“你到真是宠他”见人走远了,洛阳活动下手腕,疼的一呲牙,说道:“真想不到,你还会这么宠人。”
“……”为什么你一张嘴我就手痒痒呢,怪不得花五一提到你,就一副愉悦的表情,花满楼顿悟了。
有个随叫随到的沙包,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啊!
“我宠的人多了。”花满楼说。
“得了吧,你捡来的那俩小孩,如果真想让他们过得好,丢花家大宅里可不比跟着你好多了。他们跟着你,那是一脚踏入了泥潭,只能越陷越深。”洛阳叹道:“其实你比你哥哥还要难对付的多,花五啊,他看起来心狠,其实最重情。你呢,对谁都一个样,看似温和有礼,见者无不如沐春风,其实翻译下就是:我忙着呢,你哪凉快那呆着去。”
“是吗?”花满楼皱眉,初时他对这些人确实没什么归属感,但那时候他根本就没认识洛阳,过了几年,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时候了。
“可不是。”洛阳虽然被京中的繁华磨下去些许棱角,但坐姿十年如一日的笔直,这样的喜好决定了他只能用余光开看花满楼,是以没有办法看清楚花满楼那一脸忧心的表情,也就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说了下去,“花五和我说他最小的弟弟善良坚韧,如同江南四月的春日,没人不喜欢。我在极乐楼一见你,觉得他说的确实对,还担心你处理不好那些琐事,想派个得力的人帮你没成想到帮了到忙。后来相处的久了,也就明白花家七少爷和传闻中不太一样,你讨厌别人和你客套,讨厌做事拐弯抹角,讨厌把不重要的人牵扯进来,你对于上面吩咐下来的事,总是抱着我做也是做别人做也是做,还不如交给我的心态。还有啊,你喜欢的事情也很矛盾,你喜欢放走一些不重要的人,喜欢所有的计划一个人做,喜欢……”
“够了”花满楼实在是听不下去,难得出言打断别人的话。
“你的呼吸乱了。”洛阳一笑,还能看出来几年前那个话都说不好的年轻人的影子,“而且你看,我远比陆小凤要了解你。”
“洛大人今日何必要说这些话。”花满楼的声音硬邦邦。
他以前无聊的时候想过,能有今日是他咎由自取,还是天意弄人。说到底,还是应个五零二的那句话,“我让你活了下来,你要听我的话,仅此而已”。
说到底,花五洛阳,不过是应了系统的安排。逍遥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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