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吧主子,属下都认错了。”蓝棋表示很委屈,一向少言寡语的蓝项也忍不住鄙视了他一眼:“白痴,还没搞清楚重点,该打的!”干嘛要多嘴多舌地加上后面一句,当着主子的面敢说喜欢王妃,那不是皮痒找虐么?
蓝棋:“……”
还是没搞清楚,只能无辜地四处逃跑,虽然他自以为除了主子外他天下第一厉害,可是蓝项还是要比他厉害一滴滴。只能跑路了!
叶玉卿被他们逗得直直发笑,有这样在意她的幼容,有这样一群活宝暗卫,她怎么舍得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预言,而离开呢?
第一蓝无声握紧她的手,将自己所知的有关于言罗的所有事都与她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总结道:“我十五岁认识言罗的,在此之前,很多人都知道,国师有个儿子,但是却从无人见过他。我见到言罗时,他似乎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九年后的今天,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确没什么变化。而这些年来,我也从不曾见过他们父子同一时间出现过。因此,我相信你的猜测,接下来我会让人去查一下他,看能不能用这个理由破了他的预言。你要好好休息,过几日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到时候还有很多的硬仗要打,你现在可劳累不得。”
聘礼他已经送过去了,为防夜长梦多,也为防时间再拖下去,她大着肚子被人看到了笑话,他便用迫不及待想娶她回府的理由,今儿就将迎亲之前的问名纳采合八字等等一切事情都做全了。接下来,只需等着成亲不行了。
而成亲的日子,他也已经派人看好了,就在六月初六,意预六六大顺。离现在还有十来天,虽然十多天并不长,但这其间,要解决的阻碍却是不少。
这半个月里,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
就在双方针锋相对,暗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时候,燕云国的云祥公主终于在一半人欢迎一半人不喜的状态下于六月初二进了京。送她前来承元国和亲的人,是燕云国太子。
而这一次的燕云国太子竟然不是肖云炎,而是已经有了些时日没见的南墨城。
直到燕云国的人进城之后,太子出来时,大家才知道这件事。因此这边的消息得的也有点晚,叶玉卿听到底下人的禀报,正惊讶着的时候,就听门房来报说燕云太子求见。
南墨城还没有做过什么让人讨厌的事,而且她对他多少有那么点儿老乡之情,叶玉卿自然不会拒见。
虽已是燕云国太子,但南墨城依旧一身墨袍,只不过原先他衣袍上的金丝兽变成了驭云的神龙,神秘中,比原先又多了三分尊贵。
他一脸笑地走进来,叶玉卿迎了他进厅,亲自给他倒了茶,递给他的同时也不避讳地直接取笑道:“怎么突然改姓肖了?”
南墨城笑道:“此人原本便姓肖。”
“哦!”叶玉卿和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没有细问,南墨城却主动解释道:“原本就是那老头子的种,只不过是多年前在外面搞出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十几年,后来就被一些有心之人弄没了。反正身边没熟人,便用了自己的名字。”
“嗯。”叶玉卿点头,表示她在听。
“萧云炎知道此事,自然无法容忍。他欲刺杀于我,失败后被送入皇陵,永生不出。我这太子虽已有名,却还没有正式受封呢!”因为他等不及受封仪式,就匆忙赶来见她了。就像今天一样,他们才进京,他也没兴趣理会礼部那些官员,直接就过来找她了,都还来不及去一趟行宫。
南墨城笑着,将这些皇家的私事,就当笑话一般,随意地说给叶玉卿听。
叶玉卿翻白眼道:“居然想跟你这只老狐狸斗,那萧云炎智商还有胎教期吧!”
“卿卿这是对我的赞赏吗?”南墨城笑的好不畅快,叶玉卿也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扭捏女人,她十分诚实地点头:“顺便贬贬那位胎教期太子。”
“噗哈哈哈……”南墨城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忽然半真半假,仿佛开玩笑般说道:“恨不相逢未嫁时,唉,卿卿,说实话,我现在用燕云国太子的身份跟你提亲,你能答应不?”
叶玉卿愣了下,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微显的腹,道:“你受什么刺激了?”之前得知她有孩子的时候,他不是当即就离开了,甚至都没有跟她告别的么?
这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这怎么突然回去走了一圈,就改变主意了呢!
南墨城笑道:“回去后,我发现我特别想你,简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
“呕——”不等他说完,叶玉卿忽然就唔嘴干呕了一声。南墨城无语地看过来,她连忙干笑道:“我害喜,嘿嘿,害喜!”
南墨城严萧道:“其实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跟你提亲。”
叶玉卿也从容道:“只是想,但不会做,因为你懂得。”如果他要做的话,也就不会提前先来跟她打招呼了。
南墨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她说的不错,他懂得。
他懂,若他敢不经她允许就跟她提亲的话,他们肯定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可是,这事事关重大,他也是不得不为的啊!
叶玉卿朝边上的墨玉示意了下,墨玉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的喜贴,递到南墨城面前:“燕云太子殿下,此乃我家郡主的喜贴,还请您届时务必赏光。”
南墨城接过来翻看了下,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六月初六。”就四天了,还来得及吗?
“嗯。”叶玉卿点头道,“到时记得来喝我们的喜酒。”
“若是……”南墨城迟疑道,“我破坏了你的喜宴,你会怎么做?”
“不怎么样?最多是剥皮抽筋,刺骨拨毛,让你一天享一次十八样酷刑罢了。”叶玉卿笑着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但她悄然冷下去的眼神却在警告南墨城,她不是在吓唬人。
若他真做了什么,她的确不会放过他的。才不管他老乡不老乡,三生姻缘不三生姻缘呢!
“啧啧,还‘罢了’!”南墨城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这个恶女远一点,“我们在路上就接到圣旨了,第一夏宏将我国公主赐婚给了他,今是的宫宴,怕是要宣布的。”
“什么时候收到的圣旨?”叶玉卿问,南墨城道:“三天前。”
叶玉卿‘切’了一声:“不过是拿你们当枪使,有什么了不起的?”
给八王府的圣旨都下了一个多星期了,也就是说圣旨派过去时,是在幼容下聘给她,并定下婚期之后的好几天。明显的,第一夏宏是想利用燕云公主来搅局了。
南墨城道:“但是,我们收到暗示,到时候要说是十天前。”
“随你便!”叶玉卿没所谓地斜了他一眼,她真不担心。
有着玉玄国如此坚强的后盾,还有幼容手中超过六成的承元国政权军权,他们两个想要第一夏宏死轻而易举,最多就是善后时比较忙一点而已。
而若燕云国敢插手的话,打他们就是了。是敌是友,选择权在南墨城身上。
南墨城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他酸溜溜地说道:“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好?除了那些虚名和一张胜过娘们似的面皮外,他还有什么?”
“你都没有亲眼见过他,就敢妄下论言?”叶玉卿不屑道,“反正比你好,至少一百倍。”
虽然知道他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但她也不允许别人说幼容的坏话。
除了那张脸,幼容好的地方可多了,他那些声威,可没一点儿是虚的。
他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南墨城捂住被戳的胸口怒目,“我不跟你争,你是小狗眼中屎最香。”
叶玉卿悠悠然道了一声:“你连屎也比不上。”
南墨城顿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