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锭银子,眼里是贪婪的目光。
将银子放在玉娘手里“我不喜欢女人,银子给你了,让我进去,总可以吧。”司琴,我也刚好认识一个司琴。
看着这满屋的浪荡子弟,小竹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有司琴,那明明是如妃的闺名,不是说在冷宫里暴病身亡了吗?难道只是一个同名的人。
“姑娘是醉红楼新来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
“我与小姐同你们一样,是来这里花钱找乐子的。”
“好笑,竟然有女人来这里花钱找乐子,你知不知道女人的乐子是男人给的吗?”
小竹暗中抬手射出两枚银针,点了那个男人的哑穴。这种人还是闭嘴的好。看,果然,这人说不出来话,急得满脸通红。
我站在那间房门口,有些不敢进去,琴声是从这里传出的,若真是那位故人,我应当说什么。
门吱的一下打开了“即使故人来访,不如屋内详谈。”
我看着那张脸,这便是传说中的久别重逢吧!一个你印象里已经死了的人,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喜悦里夹杂着心酸,还有别的。
十岁那一年,我误闯入了冷宫,认识了一个女人,冷宫里的女人都是被父皇丢弃的女人,可她看着那么年轻,看起来像大姐姐一样,素青色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有些滑稽,搞笑。“小姑娘,你怎么跑到冷宫里来了。”这里可不是贵人们该来的地方。
我依稀记得那一天是我的生辰,母亲的忌日。我的表情僵了一下,之后又笑着说:“姐姐可真美。”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不是都说色衰爱弛吗,眼前的女子正值风华,为什么会在这冷宫里。我的目光落在她的琴上,那是七国四大名琴之首凤鸣,难道眼前的女子是个琴师,似乎也不合理。
“你在好奇我是什么人?”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司琴摸了摸长平的脑袋:“我是你的师叔也算是你父皇的妃子。还有你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我和司琴没说几句话,宫里的太监便找到了这里,他们对司琴很尊敬,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弃妃的姿态。后来我便总是找她玩耍,可十三岁那年冷宫便传来她暴病而亡的消息,父皇下旨厚葬了她。
如果说活着的她让我吃惊的话,那么还有更让我惊讶的,我看见了师父,那个辞官而去的师傅,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辞官,姜国不会陷入困局。
“坐下喝杯茶吧。”
“你不要怪为师,这是你必须经历的,容儿来了楚国之后,对当今局势有何看法?”
“楚国人多,有兵源,地大物博,有资源战时供给必定充足。七国之内楚国最难攻,边疆大多有山脉环绕,易守难攻,有良将章建,良友等人熟知兵法,精通谋略,法制也相对完善。唯一的缺口便在于政治未必清明,当今楚国,秦英是真正的掌权人,整个王朝里又不少秦家的贪官。秦英用人唯亲,兵符有一半在她侄子手上,可以说章建良友等人并没有什么实权。若是一统天下,第一个被攻打的很有可能就是楚国,如果占据了楚国,那军饷,粮饷便充足了更重要的是姜国是离楚国最近的国家,近年以来姜国内忧外患,早已伤了根本,就算有楚国相帮,少则三载多则五载,才能恢复根基。之后是魏国,魏国是姜国的邻国地势平坦,幅员辽阔,虽然人少,可个个骁勇善战,那是其余各国必是唇亡齿寒,联合抵抗。这天下有未必会归一,所以说,当下并不是一统天下的最好时机。姜国或许还有喘息之机。师父姜国现在需要你。”
“容儿长大了,为师能提点的越来越少了。可容儿,大势所趋,姜国是守不住的。”
“师父,容儿很想念你,可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恕徒儿不便多待,先行告退了。”
容儿,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