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大屋正门时风尘仆仆,脸色也有些疲倦,身后跟着提行李箱的丁家司机。
丁婕从沙发上跳起来,扑上去抱了一把:“爸爸,我跟妈等了你一上午呢,怎么才回啊!”吧嗒亲了一口。
丁志豪揉揉小女儿头发:“再过两个月都要上大学的人,还像个小孩子。”
丁婕这才放开,却还是娇得很:“我就是爸爸的小天使嘛!”又去瞟后面的行李,摇了摇丁志豪的手臂:“带了什么礼物给我没?”
虞嘉妃已经出来了,看都不看丁婕一眼,走到丈夫面前,互拥了会儿,说了两句私密话。
丁婕像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家人共聚天伦,完全忘了还有另一个女儿,觉得比起真心,倒更像在做戏,肉麻得很,又简直不相信丁婕是刚才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
十七八的女孩子,撒娇过头了,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智障,哪有人说自己是天屎?丁凝失笑。
不过,看来丁小妹也是深得母亲真传的两面派,再高傲,在这个掌权的一家之主面前,也懂得讨好放低。丁凝现在倒是佩服这对母女,能叫人休掉发妻冷漠婚生女儿,顺利登堂入室,确实还是得有几分手段的。
她又把目光投向丁志豪,这男人年近五十,保养得不错,想必年青时更英俊,不然也不会吸引到虞嘉妃那只嗜血绿头苍蝇。
她上辈子别的没见过,还就是男的见多了。
丁志豪一看就是典型的要面子类型,大男人主义深扎骨髓,一辈子想端着英雄仪范,天□保护楚楚可怜的柔弱小花,认为自己的羽翅最坚实可靠,恨不得觉得侠骨柔情这四个字就是形容自己的,殊不知最没担当的就是这种人,以真爱的名义伤害人,其实爱的只是自己的自尊,爱了这个,又不愿意辜负那个,想要两头不得罪,结果哪头都没落个好。
这种人说坏倒不至于坏到哪里去,可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叫人也不好过,比被一刀子捅死还要难受。这样的男人,用强不行,要撕碎他的尊严,打击他至奉的信念。
丁志豪叫佣人把手信拿出来,心满意足地看着丁婕一个个去翻,又跟虞嘉妃亲亲热热说了两句,最后才把目光投在丁凝这边,见这个女儿穿着一条崭新白色连衣裙,应该被妻子照顾得不错,但还是像以前沉默寡言,又有些失望,却也有些可怜,难得对这女儿添了几分父爱,喊了一声:“凝凝,来跟小婕一起选礼物吧,看上什么就拿去。”
丁凝见丁婕捧着个水晶天鹅爱不释手,指了一指:“要那个。”丁婕想不到她竟跟自己争东西了,吃了一惊,半天才回神,说:“没门,我先看中的。”又诡谲一笑:“姐姐,这是水晶天鹅,不是水晶蛤蟆,不适合你。”
丁凝不理她,只仰头朝丁志豪:“不行吗?爸爸。”
这一声爸爸,丁志豪好久没听到了,心里竟不是一般的感动,这个大女儿,从来对自己不忤逆,但是也并不亲热,每次对着自己都是埋头进出,嗯嗯唔唔地应声,像个木瓜,赶不上小女儿一半的灵活,这次一回来,却像是变了个性子。
丁凝注视丁志豪,浅浅一努唇,期待地眨了眨巴眼睫。
这小动作太熟练,以前不知道获得了多少男人垂怜,不管老的少的,现在虽然相貌不一样,这举止应该还是叫人喜欢的。
果然,丁志豪没犹豫多久,马上答应下来:“小婕,你怎么不懂事呢,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抢到手,你姐姐难得要个礼物。”
丁婕气不打一处来,眼睁睁见着丁凝把自己喜欢的水晶天鹅拿过去,心想就让这没用的得意会儿,总得再要回来的。丁凝拿在手把玩会儿,手一松,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天鹅摔断了颈子,顿时捂住嘴:“嗳哟,不小心摔了。”
丁婕震惊,气愤难平,知道丁凝是故意,娇纵惯了,扯住她手推了一把。丁志豪见丁凝身子一歪,顺手把她手臂一拉。
丁凝没被这妹妹推倒,却觉得一股麻电窜到她四肢百骸,腿一软,掉进了成年男人的宽大怀抱,一抬头,又是一阵浓浓男人气息袭过来,熏得她两条脚站不住,异常熟悉的久违感觉窜遍全身,身子发烫,却身不由己。
刚穿来碰着的都是女人,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碰男人就骨酥腰软的天杀毛病,也一道带过来了。
书里她是被男人调-教成一碰就出水的淫-娃,没想到换了具身躯还是一样,碰到阳刚气就不听使唤,而且貌似变本加厉了,这可怎么跟男人相处?
丁凝腹诽了作者几句,心里叨念:“忍住,忍住,争气点!这人是爸爸,是这身子的血亲,不是一般男人。”却忘记了自己前世就是个玩不伦玩得火热的主,一说起爸爸两字,又记起前世那场荒唐无稽的父女禁断恋。
被软禁在皇宫内那段时间,描金大床间的颠龙倒凤,狂风骤雨,一幕幕春-色-艳-情的场景,制都制不住地在丁凝脑子里过,不禁又酥了几分,两个膝盖打起颤,私-密有些灼热,快要撑不住了,牢牢夹紧腿,心里又羞又怒,大骂作者。
丁志豪见她脸红得像个胡萝卜,表情也复杂,举起手去摸她额头。
丁凝被他手一碰,终于忍不住,条件反射,一口含住他凑上来的手指,情不自禁吮了几口,两只眼眸迷离涣散,不自主泛出些媚态,舌尖缠在指身,搅了两下,心里却清楚得很,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太逾矩。
丁志豪还来不及收回手,正巧丁家司机已经整理好行李,过来跟老板打一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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