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些酒吧的服务生,我心生愧疚,感受到一种生命熄灭的沉重,我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可是那只是妄想。如今,我只能背负着这种沉重一路前行了。
快乐的时光化作涓涓的笔墨,而痛苦的时光则让手臂变得酸涩,可是我拿着笔,就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将它记录下来,在字里行间聆听着最真实的自己所出的声音。这个声音好似让我的身体和灵魂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隐约中,来自左手碗的魔纹中,有一团炼狱的黑火在炙烤着所有构成我的一切,那些细胞、人格、思想、精神和灵魂中,一粒粒的杂质被排出来,混在泪水中,沿着脸庞滑下来。
于是,我的心就变得澄澈。
当我回过神来,自己的冒险已经填满了作业本的空白。我停下笔,盯着自己潦草的笔记,心中的铅块便深深地落进一个深渊,再也看不到踪影。
“在写什么?”富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头,忽然醒悟自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连忙用袖子擦了擦。
“你哭了?为什么?”富江问,明明是疑问句,但她仿佛知道答案般,用的是肯定句的语气。
我原以为这个问题会惊起自己的脆弱,可是意外的,看着富江的脸,内心就平静下来。
“不知道。”我说,“也许是感到悲伤吧。”
这么说也是对的,那些复杂的情绪被煅烧着,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悲伤。
富江没问为什么悲伤,为谁悲伤,就算问了,我也回答不出来。她凑上来,借着煤油灯的光线看我手中的日记。我大方地将本子递给她,这些字句里记载着最真实的自我,我希望她能看到。
富江没有说话,轻轻将丝撩起,静静地翻着纸张,脸色平淡而专注。她给人的感觉和之前截然不同,几乎让人觉得在这里的并非富江,而是另一个人。
是不是另一个人格呢?但是也不像是左江。
“……富江?”
她抬起头,用那种平淡而专注的眼神盯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灵魂似乎被那双忽然变得深邃的眸子吸进去,看到藏在深处的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
漠然而冰冷,就像是未出鞘的匕,却极为坚硬和森寒。
不像是人,而是拥有人形的其它东西。
“我是真江,阿川。”她的脸上有微小的笑容一闪而过,仔细去看时,却什么表情都没现,而那种笑容也没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和左江、富江毫无一点相似之处,充满了无机感,如同……面具。
是的,我想起来了,和她身上的战斗服配套的面具头罩,几乎一模一样。
平静的,冷漠的,黑色而冰冷的火焰,象征着强大和邪恶。
我下意识对她使用了情报鉴定。
姓名:真江
年龄:二十三岁
职业:重度精神病患者。
武器:一类临界对冲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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