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其实是想关起门来不管这事儿的,他这头的事情还没扯清楚,哪有闲心去管其他的。有人来家说侯家一群人去了关文那边儿,说看着事态不好让他去镇镇,他都摆了手不去,装自己伤得重一直躺在床上。
关全倒是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却也被胡月英拦着,在他耳边说,大哥一个人应付地过来,让他不要担心他大哥之类的云云。
最后还是胡月英在那儿闲说嘴的时候让老关头听到了,立马撵到关明屋里去让他去关文那边看看。关明推说自己动不了,老关头二话不说让抬了椅子,叫关全和关止承抬着他去。
关明找不到话反驳,只能装着自己头疼,硬着头皮被抬到了关家。
关明一来,侯叔便立马冲着他大吼道:“关明!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打长辈了!这都是你教的?是不是都是你教的!”
关明只扶着脑袋“哎哟哎哟”地装头疼,关全和关止承把椅子放到了地上,关明哼唧两声,侧了侧背装没听见侯叔的话。
侯叔顿时恼怒,要上去扯了关明说个清楚,何泛常插嘴道:“两家长辈都来了,这事儿是如何的,先问个清楚再说。”
说着伸手对着侯家人那边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对关文道:“阿文,你说你的,今儿是怎么回事儿?”
关文平实地道:“我媳妇儿在路上被猴半仙拦在了半道上,猴半仙嘴巴不干净,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便找了他算账去了。然后侯家人就来找我要说法,他们俩——”关文指了指侯婶和她儿子,“他们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说了难听的话,所以才打起来的。”
侯婶顿时尖声叫道:“说你媳妇儿两句怎么了?怎么了!哪儿说错了不成?哪儿说错了!”
“侯家的,没让你说话!”
何泛常朝侯婶吼了一句。
他当然也猜得到侯家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话惹了关文,更何况还是当着他面说的。想抵赖也抵不掉。
何泛常心中叹了一声,他只是没想到关文气性那么大,就两三句话而已,点火就着。要真跟侯家闹崩了,这关家以后在荷花村还要不要过下去啊?前头有个孙家就算了,如今又添了一个侯家……侯家在荷花村也不是独门独户,里里外外叔伯兄弟的也不少。
侯家也着实过分了一点儿,人家关文的媳妇儿哪儿惹着他们了……虽然前头是那么个身世,但人家好歹嫁过来以后安分守己的,赚钱也好。带娃子也好,张罗关文他弟弟妹妹的婚事儿也好,没听说她抱怨一句的。
闲着没事儿揭人家伤疤干嘛!要他说被打也是该的!
可他是村长,总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侯家人肯定不乐意。
瞧关文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何泛常也头疼。
清了清嗓子,何泛常道:“侯家的,猴半仙儿是不是出言不逊半道上拦了关家媳妇儿调戏了?”
侯叔立马瞪了眼——虽然他知道这事儿十有**是真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不能认!
“村长可不能关家人说啥就是啥。讲啥都要有个凭证!谁看到了?我侄儿现在躺床上话都说不出来,就关文一张口,他说啥就是啥不成!”
侯叔指了关文嚷道:“他说他媳妇儿被我侄儿调戏了。那也是他媳妇儿说的,让他媳妇儿出来说!”
开始的时候李欣站出来过,说明白了猴半仙被关文打的原因,但是那时候侯家人已经觉得自己家的尊严被关家人挑衅了,当然不会听进去李欣的话,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反正人是被关文打了,就要关文拿一个说法出来。
侯叔看李欣,觉得她也就是个经不得激将的女人,脑子还简单。任是哪个女人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自己被别人调戏了——那是会有碍名声的,更何况她还有那么个过往,孰是孰非又怎么说得清楚。
名声所累四个字,害了多少人。
关文立马开口道:“我说了,有什么事儿冲我说,别又扯我媳妇儿!”
“放你娘的屁!你说冲你就冲你?老娘偏要冲你媳妇儿!”侯婶扯了嗓子喊:“谁让她拿扫帚抽打老娘来着!他娘的个泼妇!”
“够了!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是不?让别吵还吵!”何泛常又吼了一句。嗓子有些呛着了,忙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这种事儿哪能让妇道人家出来说?鸿雁啊,你带两个人去侯家问问猴半仙儿,看他是个什么说法。”
孙鸿雁答应了一声便要去,侯叔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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