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好觉,阿秀又多待了一天,这才要动身回镇上去。
李欣望着她嘱咐说:“跟你说的话记住了,主意定下来,不要再摇摆不定的,这事儿没有其他商量的余地。”说着看了看关文,悄声道:“我就不跟你大哥说了,替你瞒下来,这事儿你大哥不知道,我也当不知道。”
阿秀郑重地点了点头:“大嫂,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李欣无声地叹了口气:“阿秀,这会儿痛是一时的,总好过痛一辈子。”
阿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大嫂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的,这次回去就回绝了沈夫人。”想了想又道:“这事儿我没跟大嫂你说过,你和沈夫人谈生意的时候,也别想着我这一层事儿就好。”
李欣只是点点头,对她爽朗一笑:“有事儿回来跟大嫂通个气,心里的事儿别总憋着,当心病了。”
“知道的大嫂。”
姑嫂两个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关文敲门进来笑道:“赶紧着让阿秀回去吧,等误了时辰,到镇上吃不上晚晌饭了。”
李欣这才麻利地站起来给她收拾了东西,另外有些她自己做的可以当零嘴儿吃的点心。
阿秀挎着个包袱一边挥手一边走了,阿妹惆怅道:“不知道下回见五姐又是什么时候了……”
李欣搂了楼阿妹的小肩膀说:“你五姐知道你惦记她,心里准高兴得很。”
阿妹笑了笑,牵了扬儿去玩儿。
回到自己屋里,李欣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一时之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实在是阿秀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太让她震撼了,所以这两天她都没想其他的,光想阿秀的事儿去了?
直到关文进来跟李欣商量那石头地的事情,李欣才“啊”了一声,瞪向关文道:“你跟你爹说那卖猪得的钱的事儿了没?”
关文一怔。然后讪讪地笑了两声道:“没……”
李欣自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那脸色还是不大好看,嘟嘴埋怨他说:“这事儿忘了倒也罢了,你自己跟我说的。会跟你爹提那河滩子的事儿,怎么反倒还忘掉了?”
关文这下倒是真的正色起来说道:“前天儿老屋那边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爹跟二弟两个人拧上了,我怎么去火上浇油说这个事儿……要说也等爹心情好些了再提,不然他气头上,说了他也不同意。”
李欣微微叹气,关文拉了她手道:“总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那河滩子要蓄上水,总还要个时间不是?这会儿还冬天,山里的溪水啊河水啊什么的,量都要少得多,不急。”
李欣自然知道这也不能操之过急,只是想着这事情没有谈下来,她就心里不踏实。
想了想又道:“对了阿文,就算这河滩子的事儿。你爹同意了,我们可以动手去经营,那村里人会不会说闲话?”
“大概……会的?”关文搔了搔头说:“三姑六婆的。言语砸砸总会说些是非。”
“所以还是得去跟村长通个气儿。”李欣点头道:“这事儿等二十的时候看何伯说选谁当村长了以后我们再打算好了。”
说着就有些个忧心,问关文:“这村里有没有跟你年岁相差不多,但是跟你关系不大好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关文不解道。
“我就随便问问。”
李欣笑了笑道:“平时看你跟大家伙的关系都还算得上可以,但是也没见你有特别要好的朋友,那种跟你交恶的人,村子里可有?”
“自然有。”关文笑了声道:“村里有些个赖皮流氓的,我上拳头揍过,怕是恨得我牙痒痒吧。”
“嗳,不是这种人……”李欣顿了顿说:“我那意思是,有些个出息。但是跟你不对付的,是那种可能当上村长的人。”
“这个啊……”
关文仔细想了想说:“孙家有个人跟我关系不大好,岁数也差不多,是孙喜鹊她堂哥。还有一个人他爹是私塾先生,不过早些年就死了,这会儿他在镇上。少有见他回来。要说能选上村长,跟我关系也不好的,也就这两个人吧。”
李欣若有所思,关文笑道:“你别在那算计算计的,想那些也没用。就算这两人当了村长,总不至于明面儿上为难我。”
“话可不是这么说。”李欣正色道:“人家当了村长,想给你小鞋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就是想太多了。”关文道:“我走镖的时候见过的大风大浪也多了,这点事儿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你就是心大,碰到你自己家里人的事儿都是心细。这事儿怎么可以不放在眼里?”李欣瞪了他一眼道:“软刀子磨人,一磨一条痕,你还别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儿。”
说着倒是来了兴致,推了推关文说:“你倒是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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