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下了车,将花维成的司机打发回去,目送小车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下,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脑海里细细地回忆着,今晚上跟花维成会面的一幕,慢慢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方毅借电影开拍仪式的机会想要拉许家下水帮忙对付花家,这一点花维成定然是心知肚明,而且很快就做出了应对,难道花家就这么怕许家涉足岭南,那他为什么刚刚又要说出非洲开发的生意来?
许一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脑海里仔细地梳理了一下现在的时局,慢慢地明白了花维成的用意,这家伙是想通过自己向上头表明立场,花家不会主动生事,却也不会惧怕别人来挑事。
当然,如果能够因此而跟许家达成友好合作关系,对花家来说自然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而对于许一来说,跟花家保持友好关系,对于将来公司的发展的确是有很大的帮助。
至于花家和方家之间的商业竞争,完全不用去理会,闲坐庭前听落花,坐看风云起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要跟家里汇报一声,许一的脑海里闪过老爷子的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心头就有些内疚。
思索再三,许一摸出手机拨通了老爷子家里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许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泪水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他不后悔为了李若曦跟老爷子赌气。不过。却后悔自己这两天没有给爷爷打电话解释一声。
“小一。是你吗?”
话筒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嗓门,“傻孩子哭什么哭,有事说事,你心里那点委屈我还能不清楚吗,我许浩洋的孙子怎么会是只鼻涕虫。”
“爷爷,谁说我是鼻涕虫了。”
许一的心里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对了,爷爷。你的身体还好吧?”
“放心吧,我的身体好着呢,你就不用操心了,对了,致远跟我说了,毕业之后他想先出国留学三年,去外面长长见识,我已经同意了。”
“爷爷,你说什么,致远要出国了?”许一闻言一愣。心头瞬间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难道是京城圈子里的流言蜚语让许致远避走他乡?
“是呀。让他出去见识一下也好,好了,小一,你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爷爷,是这样的,今天我来羊城参加公司第一部电影的开机仪式……”
许一将整个过程全部跟老爷子汇报了一遍,就连赌钱赢了一千多万的事情也没有隐瞒,京城各家对岭南花家大多是敬而远之,今天跟花维成见面的事情必然会有人上达天听的,这种大事情许一必须将每一个细节都报告给老爷子知晓。
“小一,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半晌之后,话筒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假设由你来做决定的话。”
许一沉默了片刻,对着话筒低声道,“爷爷,如果由我做决定的话,我会选择跟花维成有保留的接触。”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
“哦,那你说一说你的理由吧,现在不少人对花家都是敬而远之的呀。”
“爷爷,别人害怕的就是我所迎头而上的。”
许一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来羊城这一天不到的时间,感受最大的就是这里的氛围跟京城有很大的不同,那种理念上的不同,而这一切都跟花家有莫大的关系。”
“当然,这也是花家顺应了潮流的缘故。”
“孩子,你说的这些不能成为你的理由。”话筒里传来一个疲倦的声音,“换了别的人去岭南,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的。”
“爷爷,虽然上头不愿意看到花家在岭南进一步做大,不过,事实上,离开了花家,岭南就会乱起来,各方势力不是那么容易平衡的。”
许一叹息一声,“上头需要的是一个和平发展的岭南,不是一个烽烟四起的岭南,所以,不管上头怎么想,都必须面对这个现实。”
“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能够成为这中间的桥梁,至少要成为名义上的桥梁,而我就是这个最合适的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是个商人,还是个没结婚的小屁孩。”
“对了,爷爷,今天我才知道叔叔在羊城的威信还蛮高的嘛。”
话筒那边沉默了起来。
“小一,你长大啦,你自己怎么交朋友当然你自己做主了,不过,你要记住爷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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