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问脸色惨白的白兔:“你还好吧?”
白兔强忍住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白如纸的唇微微一笑:“竟然让你威胁一头狼来救我,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他自我调侃的语气让冷凝霜没来由地一阵恼火,没好气地道:
“少废话,还不快走!”
白兔懒洋洋地答应一声,走到树下,用没受伤的胳膊将两个篓筐提起来,退到冷凝霜身旁,却将篓筐里所有的食物连带着刚刚捕上来的几条烤鱼全放在地上,对着仍瞪着他的灰狼莞尔一笑:
“这些是没吃掉我的谢礼。”
又问冷凝霜:“狼吃桃金娘吗?”
冷凝霜没想到在这么危险的场合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暴怒地道:“我哪知道!快走啦,白痴!”
然后在两头狼绿油油的目光里,拉起白兔稳步撤退。
冷凝霜驳回白兔要背篓筐的要求,将两个筐套在一起,自己背了。在远离两匹狼后,撒丫子逃出老远,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白兔急促地喘息着,白如蜡纸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背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冷凝霜眉尖一皱,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不容置疑地开口:“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你的伤。”
白兔咬着牙强忍耐疼痛,吊儿郎当地笑道:“原来霜霜这么想看我脱衣服啊,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会让你看个够。”
冷凝霜直接无视他的语言骚扰,上前扒开他的衣服。白兔敏捷地往后一躲,他知道自己伤势如何,怕她害怕,勉强笑道:
“我不要紧,不过是被咬了一口,我可是个男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冷凝霜忽然明白过来他是怕她害怕,这一刻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总之他的强行忍耐让她没来由地觉得恼火,脸也冰冷起来,生硬地道:
“我又不是什么都怕的弱女子,把衣服脱掉,我帮你止血,别再让我发火。”
懂得看气氛的白兔知道这是她发火的前兆,立刻化身乖宝宝,听话地坐在树下,任由她小心地脱下他的外衣,撕开他的中衣。背部已经血流如注,皮肉模糊,肩骨断裂。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白兔温顺地背对着她,听见声音,忽然笑问:“霜霜,你会撕了肚兜帮我包扎吗?”
冷凝霜不答,从篓筐里拿出干净的绷带和止血散,手脚麻利地敷在伤口处,替他包扎好。白兔惊讶地道:
“原来你早有准备。”
“带上外伤药是去山里郊游的常识。”冷凝霜绑着蝴蝶结,淡淡地说。
“原来是这样。刚刚面对那两匹狼时,我还真没想到你会那么镇定。”她圆润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皮肤,包扎的手法是和她的表情不相称的温柔,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很害怕。”冷凝霜诚实地说。
“嗳?”他一愣。
“狼对人的情绪很敏感,越镇定它才会越谨慎,否则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刚刚那两个是夫妻吧。”他忽然说。
“嗯。”
“公狼的腿断了,无法捕猎,却又害怕放心不下母狼,所以才会一起出现?”他仿佛很感慨似的喃喃道。
冷凝霜微怔,顿了顿:“狼是忠诚的动物。”
白兔仰起头,轻笑道:“真好呐,所以我才喜欢动物,与动物相比,人实在是太肮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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