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的紧张,催动自己的马靠近了李迎夏,将为李迎夏准备的包裹系到了马鞍一侧。李迎夏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不知道如何催促那匹马才能前行。那一刻,她又有了悔意,假如不离开或许还能靠幻象慰藉一下思乡思子之情。
“包,背包。”李迎夏突然想起了那件对她最重要的东西,她看着腊月问。
腊月会心的一笑,看了看给李迎夏准备的包裹说:“在里面。”
李迎夏的心迅速放下,她不自觉的用手掀了一下那包裹的结口处,隔着微小的缝隙她隐约看到了那只旧背包。突然彩光一闪,似乎一种奇异的力量融进她的身体,她居然抓着缰绳灵活自如的催动起那匹马,那匹马乖乖地听凭她的指挥。
不可思议,这是她今晚再次遇到的不可思议之事,她竟然会骑马了。
“好,既然迎夏不再惧怕骑马了,咱们就快些走,天亮之前赶到卤水镇。”驸马看看恒子兴奋的说。
恒子点点头,嘴里吆喝着催马前行,他是仆人当然要走到最前面,以示护住。腊月冰雪聪明,很自觉地走在最后,假如有追兵赶来她会第一个被抓,这样就为驸马赢取了逃跑时间。驸马紧催马匹赶上了李迎夏,与她并排而行。李迎夏没有多语,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突然的勇敢来自那只背包,是它冥冥之中在给自己指引着方向,但愿前方的路会再现奇迹。
一路穿街越巷很快出了京城,转进林间小道。后面没有追兵的影子,大家都松口气。驸马看看左右,勒住了缰绳,并建议大家也暂停一下,几人都勒住了马看着这位一身便装的驸马。
“咱们已经出城了,以后你们不许再称呼我驸马了。恒子,腊月从现在起,咱们就是异姓兄妹,你们称呼我为哥哥。”驸马看似十分认真地说。
恒子第一次见到主子这样屈尊,与自己称兄道弟,自然受宠若惊。腊月也是不停地道谢,感念主子的恩典。一旁的李迎夏疑惑的看着那位驸马,不知他为自己安排了一个什么角色。
驸马笑看着她说:“以后你我就直呼其名,在你面前我就是郭昕。”
李迎夏摇摇头说:“这样不太合适吧?”其实她并非感觉直呼其名不好,只是怕以后这位驸马会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他们之间究竟以什么关系示人呢?
驸马似乎已经猜到了李迎夏的心思,他突然收起笑容转为严肃的说:“倘若不这样怎能掩人耳目?非但如此,到了民间咱们也要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关系,才能堵人口舌。”
“什么?”李迎夏惊问。
“我就自称富商,你对外就宣称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如巨雷一般震得李迎夏耳畔轰鸣,她一时更难接受了。
腊月突然催马走近了一步,看着李迎夏。
“姐姐,你就听从驸马……不,是我哥哥的安排吧。到了民间必须这样,我们必须装扮成一家人,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嫂了。”腊月说。
驸马郭昕再次解释说:“放心,我不会强你所难,人前的称呼只是虚的。入住客栈后,你与腊月同住,我绝不会冒犯与你。“
听了这句话,李迎夏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很牵强的点头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