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谁先有孕

    p>　　那晚的事情已经过去大约一个多月，身体也就没有不适感，手腕上的瘀伤也早就复原。 细细抚摸我手上的链子，我猛然觉得一切事情似乎都是命里的定数。在杭州那晚，我遭到歹徒轻薄，挣扎中他将我脖子上的项链扯断，云大哥收集散落的珠子，最后又重缀了手链送我，就是这链子让我在那晚，想到云大哥一直对我的好，坦然接受了云大哥要我的事实。这条链子的机缘不曾想是在此处，真真是定数。

    这些时日以来，我的日子仍旧一成不变的过着。早起、梳洗、敬茶、偶尔还去静兮妹妹那里坐坐，或在府中花园逛逛，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特别。当然，这一个多月来，我和云大哥仍旧是相敬如宾，没有再发生关系，虽说晚上还是同榻而卧，但是整夜相安无事，又回到了最初的情形。我曾隐晦的告知与他，我们既已是夫妻，日后他不必再压抑，若是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会愿意的。可云大哥听了我的话，只是笑笑说，我不会再委屈你了。云大哥的话听起来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却又说不清哪里别扭，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一日，我携了翠烟又在府里花园散步，却在亭子里看到两位嫂子和莲表妹，我平日与她们也不多交流，不过不至太冷落，防止亲戚之间没了意思便罢了。偶遇，也自然是要问候的。我便走上前，问了声嫂子妹妹好。

    “快坐，快坐。”大嫂忙的唤我坐下。大嫂一向温厚贤良，和大哥严肃寡语的性子倒让人觉得分外相配。我听说大嫂叶香芸是从三品正议大夫家的小姐，确实也是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瑶儿，瑶儿，来，婶娘抱抱。”我唤了一旁的瑶儿过来。瑶儿是大哥大嫂的女儿，今年只有三岁，生的是粉妆玉砌，可爱异常。云大哥他们的下一代似乎人丁不旺，大嫂进门四年，只在头一年添了这么一位可爱的小姐，大哥也还有一房妾室，可这几年来大哥那一房也再没动静。二哥这边更是不必说了，二嫂子小产以后，再未怀胎的。

    看着我开心的逗弄瑶儿，大嫂便说：“衣儿，你们这一房也没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我顾着逗弄瑶儿，也未及多思，猛然才反应过来，大嫂问的是怀孕与否。想到这个，我不觉难脸红起来，在我看来，谈及怀孕之事，就如同谈及闺房之事一样让人难为情，我从未和翠烟以外的人主动谈过这些事情。

    “哪里有什么好消息。”我尴尬的随意搪塞。

    “许是你们不在意呢，没有请大夫来瞧瞧？”大嫂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还真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还早着呢，凡事都有个顺序，大约老天还是会让二嫂先怀孕的。”

    “扯到我身上作甚，也不想想你自己，听说补药都吃了快半年了，也不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毛病，怨上天做什么。”二嫂一向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一句话呛得我是脸红脖子粗。

    “二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见怪。”我本意是我和云大哥只在一起一次，定不会怀孕。而我们似乎暂且也都没有再同房的打算，又怎会怀孕。若是怀孕，那也定是大嫂二嫂他们先。却怎想我的一句话似乎刺痛了二嫂小产后一直未孕的痛处，想来着实是我此话欠考虑了。我忙不迭的解释，却还是惹恼了二嫂。亏得大嫂在一旁开解，气氛才好些。

    “三表嫂身子不好，恐怕一时半刻不能如愿了。”一直未言语的莲表妹突然开口说道，她的言语虽不重，可她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我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可这不的确是第一次她说难听话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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