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马车旁的车夫与两名侍卫已被人迷晕。
陆庆颇是疑惑,为何刺客迷晕了他们,却不杀人。他如此想来,心中隐隐戒备,便想将他三人捆绑,关押起来。
秦先羽左右看了看,发觉不远处有一堆灰烬,他上前仔细观看,捏了一撮灰烬,皱着眉头闻了一下,有些异样。
放下灰烬,秦先羽沉吟说道:“这三位大哥也未必就是同党,我看附近有火堆灰烬,似是火焰焚烧树叶后遗留。照我看来,这迷药多半是用一种具有迷性的树叶,烧化的烟气顺风飘来,将他三人迷晕。火堆就在东边,而南边就是柳小姐所在,想是刺客觉得他们三人无关紧要,又或是急着刺杀柳小姐,才没有转折回来下此杀手,而是直奔林内前去刺杀。”
听了这话,陆庆心中疑虑消减大半,可他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对这三人的怀疑并未彻底消除。
先前陆庆见他三人未死,几乎断定他三人是刺客同伙,这昏迷之状不过苦肉计而已,押解回去之后,不论审问如何,三人多半是难以保住性命的。然而经过秦先羽这话,尽管陆庆还有怀疑,但车夫与两名侍卫要是真正清白,并非歹人,想必是能保住性命了。
柳若音余惊未定,但听到这话,却忙着朝陆庆施了一礼,说道:“陆叔叔,还请查明真相。若他们真是无辜,反遭受苦,便是我的罪过了。”
陆庆微微点头,说道:“小姐真是仁心,你可放心,陆庆对此事会谨慎处置。”
秦先羽扶着凝儿,看着这少女脸色苍白得几乎不见血色,眉宇间搐动不已,显然痛极,但她极为倔强,仍是一言不发,也不叫苦。
对于凝儿的伤势,秦先羽知得底细,虽说在他的手法下,疼痛消减了不少,可一个弱女子能够如此坚强,也不由得这小道士心内赞叹一声,他把头悄然凑近一些,轻声道:“现在便回我那道观,为你治伤,你且忍着。”
凝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靠近,整天就想着占人便宜的臭小道士。”
秦先羽哑然失笑。
唤醒了车夫与侍卫,才坐上马车,前往道观。
一路上,陆庆手握狭长宝刀,未曾松开。
秦先羽知他是预防有刺客前来,又防着车夫与两名侍卫,见这一幕,秦先羽倒想起当初在药堂时听闻的许多武林事。
“似这样处处提防,经验老道的人物,才能在武林中活得长久。虽然显得多疑,却也是保命良方。”
道观已在眼前,凝儿在登车之时已然晕厥过去。
这少女肩骨被踢碎倒还在其次,可血肉损伤颇重,最是棘手的则是这一处经脉随着血肉损伤而崩断。
若是这一脚踢中胸腹,八成是难以活命的。
饶是秦先羽自负医术不低,也忙活到日落之时,才得以休息。
凝儿穴位疏通,血气得以流动,但血肉损伤,骨骼碎裂,以及经脉的事情,还颇是棘手,大约需要半年有余才能恢复一些。此后,手臂也难以完好如初,虽然能够动作,却也怕这一生都难以运动自如。
“小道我终究是个怜香惜玉的。”
秦先羽叹了声,取出了玉丹灵水。
这一壶灵水,是发现玉丹效用开始减弱后,急忙留下的一些。就只怕今后玉丹失效,才留下一些灵水,以作备用。
他把灵水掺入伤药,让柳若音敷在凝儿肩头,又用灵水熬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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