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在前,福通压后。被麻绳穿在一起的闲汉,像是秋天蹦不了几天的蚂蚱,像是脚边干枯的野草,耸搭着脑袋,意志消沉。
原本山寨里十多个人坐着一点都不挤的棚子,多塞了十多个人后,就变得拥挤了。
单独处理的小帮闲和老大,现在完全是两个状态。
小帮闲经过了昨晚那段热血上头,不怕死的阶段后,变得有些害怕了。老大则从昨天瑟瑟发抖,脚跟发软的状态,变成了今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寨员们排排坐好,陈远生坐在最前最中央,他对着这些城里闲汉说道,“昨晚,你们袭击了我们的粮车,好在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今天带你们来这里,是想问一问,你们做没做过坏事,都做过哪些坏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罪大恶极者,自然不能免死,罪情较小情有可原的,可以从轻处置。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就开始吧。”
陈远生冲着福通使了一个眼神,福通拽着第一个闲汉,来到了空地上。
这名闲汉有些愣,刚开始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等福通走开了,发现就他自己了,一下子慌了起来。
“寨……寨主……我是好人啊。”愣汉按照以往被人抓住的套路,立刻开始哭诉起来,“寨主,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就放过小的吧。”
陈远生看着愣汉很浮夸、很做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演,并没有笑,他表情严肃的说道,“老老实实交代,我们不会冤枉你的。”
愣汉没说话,反倒是别的闲汉叫起来了,“你们这是私设公堂!有能耐你们把我们送到衙门,让县官来审我们!”
“抱歉,我们没能耐。要是觉得这里私设公堂,你们可以跑出去,自己去县衙。当然,前提是能先跑出去。”陈远生没有顺着闲汉的意思说,反而拍了拍他身边的木枪。
这名叫嚣的,就是昨天被木枪刺中的,他看到陈远生拍木枪,气势一下死跌落到了谷底。他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嘀咕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不过这里我们说了算。”陈远生说完,又拍了拍木枪。
闲汉被噎的没话说了。
继续审问。
气氛愈来愈严肃,愣汉渐渐地把持不住了,开始把自己犯过的错误,一件一件往出说。
“我,我偷过王记烧饼铺五个烧饼,抢过仨小孩儿的蜜糖。……还,还跟着老大打劫过几回……”
除了打劫,基本上都是些小事,可能就比鸡毛蒜皮稍微大上一些。
陈远生拿着木炭做成的炭笔,在石头上把愣汉说的都记录下来,审视了一番说道,“错误不大,劳动改造一年。”
“下一个……”
“我偷过张家的鸡,李家的鸭,和要饭的赵四抢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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