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长年间,在自古以来都为妖怪聚集地的京都,聚集了大批觊觎霸权,燃烧着野心之火的年轻妖怪。
从南国至北方,全日本的妖怪都在向京都聚集。
但这些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知。居住在京都的人们大多还在为丰臣秀吉的死亡而感到悲伤,还有就是对年龄尚幼的丰臣秀赖能否带领人走向繁荣的疑惑,哦,对了,还有不远处的德川势力到底何时会发动一场争斗。
实际上,能思考上述问题的,大多都是些真正有钱或者有实力的诸侯大名。对于真正的普通平民来说,他们能关注的也只有第二天能否吃上一顿饭这种程度了。
任离靠在树干上,盛夏的阳光过于毒辣,也只有这颗足够古老的槐树能够提供一个稍显凉爽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足够隐蔽。
长至膝盖的草贴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被压出了一条通道,埋在其中被青草气息包裹住的任离放任身体慢慢滑下,他想他需要一个午睡,在这个收留了他五年之久的隐蔽角落。
没过多久就放空思想的任离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渐渐进入周公的世界。
“看,他又在偷懒了。”
“果然还是在这个地方啊。”
“都被找到那么多次了。”
“不过每次训练都会被他溜掉。”
“然后每次再被找到。”
“这次被找到需要多久呢?”
“被找到之后会有什么惩罚呢?”
“是打扫庭院?”
“还是清理祠堂?”
“虽然最后每件事都会被完成……”
“但完成的人绝不会是他……”
一男一女尚带着童稚的两个声音搭配默契的响在耳边,长期被骚扰的任离早已养成了不论多么嘈杂的环境都能闭眼不见的习惯。
“花开院羽成!”中气十足的吼声让任离没办法用对待式神的态度无视这个怒气冲冲的站到走廊上的师兄。
懒懒的撑起身体,任离努力让适应了树荫下黑暗的眼睛对焦,看向那片刺眼的走廊上正愤恨的徘徊着的身影。
“唔,是光师兄?”任离没什么诚意的对一副想扁人却坚决不踏入草地的师兄打了招呼,“小红和小蓝在这儿。”
那个光头又气势汹汹的二十五岁上下的男人怀疑的看了看一片绿草中冒出来的黑色脑袋,仔细辨认清楚了黑色脑袋旁边有着一红一蓝的身影后,终于小心翼翼的探了一只脚进入草地,默默的等了几秒,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之后,带着实质化的怒气冲向了那颗足够年龄的槐树——下的懒散家伙。
“给我回去!”花开院是光看着慢吞吞的站起身的自家师弟,还是忍住了亲自动手揪住对方衣领的打算,鉴于他已经吃过不少暗亏的份上。
“说的也是。”整了整并未染上灰尘的狩衣,任离眯眼对致力于绕花人眼的两个小式神说,“小红,小蓝,你们要赶快回去,一会儿秀元大人会生气的。”
“啊,又是这个讨人厌的称呼。”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所以秀元大人才不是叫我们。”
“大人叫我们的话我们会发现。”
“现在是在找一个总是偷溜的混蛋。”
“没错,是一个总喜欢给人起怪名字的混蛋。”
“所以我们要监督。”
“我们要监视。”
“我们要看到那个混蛋。”
“再次受到的惩罚。”
“打扫庭院?”
“清理祠堂?”
“加倍训练?”
“……”
“够了,闭嘴!”光头师兄终于爆发了一直以来积攒的怒气。
“哦,看看这是谁?”
“一个阴阳师最新章节。”
“他修行了多久?”
“整整二十七年。”
“花开院家最强的是谁?”
“秀元大人。”
两个小孩子样的式神转了环绕对象,各自的语气很好的挑断了花开院是光的理智。“你们这两个家伙,也给我回去!”
“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呢?”
“我们只听秀元大人的……”
任离看着已经成功的陷入了和两个式神进行伟大的辩论事业的师兄,微笑着暗自捏了个决,然后默默离开。
所以说,是光师兄,什么时候能真正的长点心眼呢?
嘛,这次草地上没有被撒沾上就浑身起红点的药粉,也没有一踏入就让人看见些少儿不宜东西的幻术结界——虽然那玩意儿很容易被破。
认真想了想,如果这次师兄能够很好的控制一下怒气的话,好吧,不能这么勉强师兄,那个制作了半个月的结界应该为他赢得了一下午的休息时间。
这次修炼场的那些小家伙可必须要好好感谢感谢他了,或许他应该期待一下明天的伙食能多出两块糖。一个没有总是板着脸的长辈看管的下午,估计都玩儿疯了吧。
惬意的平躺□子,任离决定继续他的午睡大业。
这是一个屋顶,找到这个正好被遮住的屋顶可是费了他不少的时间,如果不是某次躲避的时候恰巧抬了下头,估计他现在也只能溜到湖边那个开阔的地方了。
白色的狩衣被风吹的鼓鼓的,又扁下去。睁开双眼就能看到的蓝色广阔的天空和时不时飘过的白云让他的思维不自觉的被拉远。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五年了。
这个身体,也终于从十岁的小豆丁长到了十五岁的少年。
不得不说,还真是个混乱的年代。虽然这五年中他身为一个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得到了足够的保护,但对于外面流离失所的人和去年曾经发生的战役,多多少少他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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