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这国公府的主母,打听庶女的下落有什么错?倒是你,身为国公府的小姐,擅自离府不说,竟敢彻夜不归,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真是给整个国公府丢人现眼!”孟氏声音尖锐的吼道,那嫌恶憎恨的目光无比凌厉,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都浑然不知。
月心璃一听就忍不住要抄起袖子给这个恬噪的女人一个耳光,这就是国公府主母对待子女的态度吗?是非不分,不分青红皂白,是非不分就要定晚晚的罪,她算个什么东西?
月心璃正要开口,芊凰已经面不改色地向前跨了一步,风轻云淡道:“晚晚自知比不上二姐花枝招展,才艺出众,魅力惊人,否则怎么会让你如此宠爱她,将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宠得连其他庶女都忘了呢?”
芊凰不紧不慢地把一席话说完,当即就气得定国公和老夫人怒目圆瞪,看了一眼满脸尖酸的孟氏,心里的怒意慢慢溢了出来,孟氏此刻也注意到了芊凰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方才那席话表面上是在夸赞芊华,实则是在指责她一心扑在嫡女身上,全然不顾庶女的死活,不配做一家之母,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丫头!若是她连这其中的含义都听不出,真是枉费了这么多年在府里打滚积累的经验了。
她只觉得自己讽刺的拳头就像打在棉花上,对方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淡淡笑着,一脸从容地望着她, 她的眼睛笃定平静,不卑不亢,这样浑然天成的气度让她微微一愣,竟是有了刹那间的恍惚和迷茫,她真的是那个胆小怕事的楚芊凰吗?怎么仿佛变了一个人?
“哼,主母教训庶女天经地义,你还敢讽刺我,真是无法无天了!”孟氏瞪大眼睛,一个小黄毛丫头也敢对她不敬,让她在老爷面前失了面子不说,更让站在那里的月心璃小瞧了,孟氏哪里肯服气。
芊凰看了看蠢蠢欲动的月心璃,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臂,月心璃太冲动了,不好好还敬她几句怎么对得起她这么些个月的忍让?想到这里她看向孟氏,嘴角有几分讥讽地微微勾起,轻声道:“晚晚怎敢,母亲您是定国候的嫡三女,又是高门之妻,高高在上,晚晚讽刺您岂不是大不敬?”
孟氏冷哼一声,芊凰脸上越是带着得体的微笑,她就越是恼怒,索性不假思索道:“小贱人,这是谁教你的规矩,见到自己母亲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如此阴阳怪气的对母亲不敬,难道没人教你规矩吗?一身的乡野气息,走出去真是丢尽了我定国公府的颜面!”
她已经彻底被激怒了,芊凰说得好听,嫡三女,其实就是讽刺她身份不高,真当她听不出来吗?身份一直都是她心口的一道伤疤,挂着嫡三女的名号,说好听点是嫡女,实际上吃穿用度上都与庶女差不了多少,嫡出的姐姐都顺理成章地嫁到了高门望族,而自己的这门婚事还是自己跪了一天一夜才向父亲讨来的,和定国公根本没有培养过什么感情,纯属政治联姻。
孟氏这么一骂,芊凰的脸色突然冷凝起来,深寒的眸子却嵌着嗜血的漠然,仍旧不羞不恼,淡定的看向她:“母亲这话说的不对,这不是指桑骂槐吗?我若是小贱人,那祖母是什么?父亲是什么?你又算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彻底把孟氏问愣了,周围的丫鬟却是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窃笑着,五小姐若是小贱人的话,那老夫人就是老贱人,定国公就是大贱人,孟氏是定国公名正言顺的妻子,自然就是母贱人了,五小姐什么时候这般能说了?
“我……”孟氏当众被芊凰借词羞辱,却找不出话来回骂她,她骂她小贱人,她却专门往其他话题上引破坏她与定国公之间的感情,专门往她身为嫡三女的痛处上使劲戳,且揪到错处就抓住不放,把她在老夫人心中的形象都快要踩到地缝里去了,这贱丫头,真是太嚣张了!
“你这丫头真是欺人太甚了!祖母和父亲就在这里,你就胆敢对母亲如此不敬,你也不拿镜子自己照照,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不孝的野种!”楚芊华实在是忍无可忍,当下站起身来指着芊凰的鼻头变开口骂道,哪里还有嫡女的修养,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
楚云浩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一张俊脸拉得老长,他的母亲一直都以贤惠为名,姐姐也是恬静的性子,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哥被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