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压抑、颇有点痛苦,而又咬牙切齿的冷冷威胁,“再不老实,就直接在这里办了你!”
猜透了殷三哥的想法的凌某人,此刻就想直接给自己一棒子,让你得瑟,让你横!
接下来却是彻底的老实了。两人这般密不可分的相拥在一起,任凭屋外璀璨的阳光照着,屋内中央空调呼呼的吹着,温度适宜,还是被自己最心爱的人这般珍视的拥着,凌音昏昏沉沉,想瞌睡。
殷离终于压下了身下蠢蠢欲动的欲、望时,怀里的小家伙那小脑袋已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了,果真是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他不忍动他,强制压抑着汹涌而来的欲、望,这小没良心的倒是睡的安心,也不怕他突然悔改,真就将她吃干抹净。
凌音是被鼻尖上传来的痒痒的刺痛痛醒的,惺忪的双眼睁开,尚且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的迷茫。待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娇憨的只想让人好好疼疼的小脸上时,凌音一下子就回过了神。
于是。顷刻间就怒了。又咬她,又咬她鼻子。嫉妒她小鼻子挺翘就明说啊,这么歹毒的报复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人心太黑了,纯心想毁她容是不是,太……无毒不丈夫了!
凌音瞪着水汪汪湿漉漉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五官轮廓柔和的不可思议,漆黑的双眸柔软的能滴出水来的殷某人,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怒气怨气。不知怎的,只是一看见他,便顷刻间消了个一干二净。
“啊呜”一口也咬在面目英俊清冷的年轻男子鼻尖,抬头看看那浅浅的一圈牙印,还带着一大片湿漉漉的口水,凌音瞬间圆满了。哼,让你欺负人!
“小没良心的!”殷离笑骂了凌音一句,而后也不擦干净挺直的鼻梁那一圈显眼的口水,反倒是朝凌音红红润润的小脸儿蹭起来。只惹得凌音惊叫一声。嘻嘻哈哈的开始左躲右闪,两人玩闹了一阵,凌音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两人这才说起了今天要办的正事儿。
殷离今天过来。是要带凌音去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群发小跟前过明路的。换句话说,就是两人谈恋爱了,现在要开始请客吃饭了。
鉴于今天已经是九月六号,明天凌音就要去京大开班会,而后准备参加今年新生的军训。这一去就是半个月,殷三哥实在等不及早点带着自己的心肝肝。去他那帮子发小跟前秀恩爱,于是昨天便给凌音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思想工作。
其中将近一个小时是在床上做的。
趁人之危达成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借劝说之名行yy之实,殷三哥的此种做法,让凌某人鄙视了好久;无奈。脸皮没有人家的厚,手段没有人家狠。级别没有人家高,背景没有人家硬,软件条件比不上人家就算了,硬件设施也不争气,她这小身板,实在经不起殷三哥的折腾啊!
于是,被威逼利诱签了某种基本上等同于卖身契的协约,凌音此刻不得不上楼换衣服,准备请客吃饭。
说实在的,“女方”这方面,殷三哥早不知道让景致和简心简爱敲诈了多少大餐了,不但管吃还管拿,打包什么的都是平常事。虽说殷三哥平时不靠谱,但是对于景致简心简爱三个人,除了特定环境下,其余时候还都是蛮不错的。
如今,轮到去男方那里请客了,凌音不得不想一次叹三叹,她阴晴不定的人生,前十六年风花雪月好不自在,十六年之后,这就被眼前这臭男人圈养了,岂一个悲催能道尽其中的苦楚。
得,不提也罢!
殷离一边驾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身旁那小人儿。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撇嘴,一会儿翻白眼儿一会儿还唉声叹气的搞怪模样,眼中的笑意和宠溺浓的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溢出来。不由在红灯亮起的时候,伸手揉了揉身旁小人儿柔软的小脑袋。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这般看着她,便觉得阳光都是暖的,心也是满的。
凌音被殷离那毫不掩饰爱恋的眼神看的有些囧,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刚想转过头嗔他几句,恰好此刻绿灯亮起,凌音不得不收起锋利的小爪子,狠狠的揉了揉光滑的小脸蛋儿。这就要过明路啊,好激动啊!
殷离驱着车一路朝京郊驶去,凌音起初还好奇的“咦”了一声,随后便不再说话,殷离可不会将她卖了,殷三哥可舍不得呢,哼!
黑色的悍马绕着盘山公路足有一个小时才停了下来,等凌音和殷离下了车,站在这所位居半山腰,据说是京都门槛儿最高的高级vip会所时,一时还有点腿软。
刚才绕着盘山公路上山的时候,她一个忍不住,好奇的往下瞅了几眼。只见一片云遮雾拦,期间黑色的悍马驶过的地方坠落的石块,直过了良久还听不见坠地的声音,再看看前边那崎岖蜿蜒,只容一辆车行驶的窄道,凌音只觉眼前灰蒙蒙的。担心她的小命不会在今天,交代在这里吧?
殷离将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弟,看凌音一副被吓住的模样。不由心疼的在她闪烁着无措惊怕的眸子上,深深的印了一个湿温。
“别怕,就那一小段路有危险,其余都很安全,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殷离有些懊悔将聚会的地点定在这里了,本是想着凌音也许会喜欢这里古色古香的建筑,谁知竟是吓坏了她。
一时间更是心疼的拥着她纤柔的腰肢,贴在自己身上,喃喃的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宝……”“乖……”“有我在,不怕!”
凌音是被殷离抱着进了“清平会所”的。是的,这幢居于半山腰,古色古香,完全模仿古京都四合院建造而成的,名副其实的京都门槛儿最高的娱乐会所,就是眼前这幢五进的大宅子。同时,它也有一个流传在京都顶级权贵中的名字——清平会所。
凌音一进大门便被眼前古色古香的建筑惊呆了。亭台楼阁,廊榭轩斋,蜿蜒的走廊上遍布雕琢精美的暗纹和浮雕,白色的石拱桥,站在桥上,连清澈的溪水里那自在游动的锦鲤都看的一清二楚。
凌音仔细的看着一进一进的宅子,看着那虽古旧朴拙,却自有一股岁月流逝,时光滚动的沧桑浮沉的宅院,只觉的仿若迈过了时光轮回,回到了古文明的华夏,透过珠帘掩映的门户,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坐在屏风后边,安雅闲适的弹着琴,绣着缠枝莲的闺阁女子。
“我喜欢这里!”凌音目中闪着灼灼的亮光,那目光如此的波光潋滟,璀璨光华,只比那皎皎日月、濯濯清波,更让他心情摇曳。
“嗯,我知道!”殷离淡淡的笑,面目表情虽不大,眼中的笑意却深至眸底。
凌音早在刚进入清平会所大门的时候,便强制要求着下了地,被人抱着总不能玩的尽兴,还是这般自己走着的好。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还有人陪,再是合适不过。
殷离看着她难得执拗的眼神,自知拗不过她,也只得将人放在地上。却一步不离的紧挨在她身边,大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离他太远。随着凌音的指指画画,她看着这里的风景,殷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两人一时间沉浸在这样甜腻的氛围中,似乎早忘记了他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凌音确实不记得了,殷离却是不忍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尤其还是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更是见不得他哪怕蹙一下眉头,撇一下嘴。
两人这般优哉游哉,聚在燕桵院的几个年约二十七、八男子却等的几乎要冒火。
眼看着落地的古旧时钟已经转到了一点一刻,一个面容粗狂性格也十分暴烈的的男子,不耐烦的一脚踹在身旁的男子小腿上,“靠,说好的十二点,老子给他个面子推了个价值几个亿的单子,不到十一点就赶过来了。该死的殷老三,属蜗牛的不是,都几点了还没爬上来。”
旁边传来“嘶”一声疼的倒吸气的声音,谢焓双目喷火的朝着韩庭均吼回去,“滚你奶奶的,有本事这话你当着殷老三的面说。艹你大爷的,不是老子看不起你,等殷老三来了,你能说一句,老子从今以后叫你爷爷。”
说着这话,谢焓还一点亏不吃的一脚又踹了回去。无奈他这身板前几天刚被殷老三彻底的收拾过,表面看起来无病无灾的,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个一二三,可就是疼啊,从骨头缝里边钻出来的疼,尤其到晚上,疼的他浑身冒冷汗。
这还是过了这几天,松快了不少,第一天的时候才真是疼得他恨不得死回去娘胎回炉重造。娘的殷老三,不就得罪了他媳妇么,用得着把他往死里整。靠,这小王八蛋一走一年半,回来还是这么个煞星的模样,整人都不带留足丝马迹的,可疼死他了。
若不是昨天殷老三高调的跟他们这帮子发小宣布,他脱单了!今天要让他们见见他媳妇,谢焓是宁愿死都不想再看见殷老三那张伪善的脸!!!
他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