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着师傅最后的发落。
“你们二人明日便下山去吧”师傅终是说出了最后的那句话。
“是,师傅。”二人心中的万般不舍只是化作了一句候命语。
师傅继续道:“明日是你们二人的最后一次比试,决定着‘无奇’的归属,也将代表为师的道出示.各自好生准备,下去吧."
二人应诺,徐徐而退,随后便是几个闪身,只见得到两个白晃晃的影子闪过,二人已从山颠到了山脚了,山顶上只留下一个黑老者危危然,静默的站立着。
山脚下是一片大大的草坪,师兄弟二人从山顶下来之后,便停留到了此处。二人愀然相对,表情有些冷漠,或者说是习惯了的冰冷。
“小晨,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到底争斗了多少次,都记不清了吧,虽互有输赢...”顿了顿,“不过明天师傅的那把名剑无奇,一定是我的。”师兄莫阳说道,无形中透露了强大的自信.
凌晨正目着师兄,眼中也是毫无惧意,不为他的气势压倒,道:“每把名剑都有着自己的灵魂,它们会选择自己的命运,师傅的无奇或许会选择你,但我
不惧于你一战。”
莫阳露出一抹笑意,那时微不足道的轻扬嘴角,道:“你说的不错,所以在这些年里,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不会寂寞。”说着已转过身,迈步走向远方,而他的声音人从远方传来,“我的生存是我选择剑,而不是剑选择我,剑只是剑而已,别天真,师弟。”
凌晨站在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普通的精铁剑来,看了看,转而又注视着他的师兄远去的方向,低声的道:“是吗?”好像是问师兄莫阳,又好像是问自己。
时光如流水,总是在我们的不轻易间逝去.当发觉想要挽回时,才发现早已时过境迁,追悔不及.轻轻地把手伸入一湾湖中,抓住的也只是回忆的碎屑,曾经的零星.
山间的明月早已升起,皓月明空,衬托得几点星辰大如斗牛,然而当洒落在地上时只剩下了淡淡的光晕,配合着山间的朦胧,小湖的静幽,清风轻过,流露自然的静谧,让人清爽.
在这小湖的旁边,静静的矗立着一个人影,白衣而立,长发过肩,一把精铁剑背腰而负,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这一刻,只有天上的明月与他作伴,只有林剑的树叶轻舞,月辉在湖面有些荡漾,在他眼中闪过光点,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孤单,又是如此的凌傲.这人正是白天的凌晨.
凌晨缓缓地从腰间拔出长剑来,举在眼前,沉默的注视着,过了半晌,才道:“究竟什么是剑的命运?又究竟什么是剑客的命运?而我的路又在哪里?师傅要我下山,我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我不想我的剑只为伤人。”
噌!噌!噌!
这一刻,凌晨的身影忽然动了起来,迎风起舞,手中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痕迹,发出响声.
他就在有一湾湖月的林中肆意剑舞,矫健的身影行疾如风,手中的剑恍出阵阵白光,白衣飘飘,黑发凌飞.一片树叶从树顶上悄然落下,在未落地前又被剑舞的风流席卷,在空中纷飞,而又落下,又纷飞.他剑舞到痴,舞到狂,眼中似乎有些神茫却有充满着厉光.
咻!
忽然,凌晨手中的剑脱手,化成一道流光向前飞去,随后便看见飞剑刺穿了一排排的树干,然后又飞出洞穿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深深地插在了地上,然而在这一刹那间的所完成的巨作,却是一
点声音也没有,寂静的只听到几片落叶飒飒而下.
剑舞一番后,凌晨恢复了之前静默,看了看自己刚刚使出的那招飞剑,平静中若有所思.
“师傅,我有不解。”不知为何,突然凌晨转向一处密林之处,平静地说道,声音不大但传了出去。林中一下子显得有些寂静,但是这种寂静未持续多久,凌晨所对的那处密林深处便传出了撒撒的脚踩在草上的琐碎声,接着那个人整个的照在月光下,黑袍长衫,黑白相间的头发,面容有些沧桑但双目炯炯有神,此人正是凌晨莫阳二人的师傅,此刻看起来比白天更有精神,是
老者,又不是老者。
“晨儿,你有何不解?”师傅问道。
凌晨答到:“剑因何而存?剑道又在哪里?而我的剑道之途为何而生?弟子愚昧请师傅解答。”
师傅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徒弟,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神色,说道:“剑道之途有多远,你的路就有多远,你的路有多远,剑道之途就有多远,而剑又因何而存,你需要问你手中的剑,当
有一天你的手中不在需要剑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真正的剑为什么会存在。”
听完,凌晨有些愣默地站在原地,然后转身走向另一处,那时刚才飞剑落下的地方。凌晨拔出剑举在目前,精铁剑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凌晨的影子,那是剑里面的凌晨,这一刻凌晨好
像悟懂了些什么,转过头看向师傅,而那里早已没了师傅的影子,只看到几颗青草的叶脉还在轻曳,说明师傅刚离开。
凌晨看着剑里的自己,偌大的林子里,只剩下了一个静默的人和一把孤独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