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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这个时代不是女子的错,做了别人妾室也不是女子的错。可明明都这样艰辛,你又何必来招惹我。重华紧紧地盯着柳姨娘,直盯得柳姨娘背后发凉地松开了手。
镜花眼神飘向重华,这状是告还是不告?心里是明白这不过是重华吓唬柳姨娘的一手罢了。当真去告,得了益的还是柳姨娘。可这招若是不做实了,那就是光打雷不下雨。往后再也没人会信。
重华扫了镜花一眼:“等我亲自去么?”
柳姨娘一愣,她傻了么?当真要去告?坐在一边的周雅韵原本也是惊讶和着急的。那日看她是个与众不同的,没想到竟是个傻的。男人最烦的不过就是同僚算计和后宅不和。若真的告了状,难保哥哥不拉下脸来训斥她。
正要开口阻拦,却听重华铁了心要镜花去告状。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了周雅韵的脑子。
她这样有把握,挨骂的不会是她么?为什么?她是逃妻。虽然凌月华和她交换一事多半责任不在她身上。可你也应该想办法通知他们,怎能坐以待毙。重华不光没有坐以待毙,还包袱款款地跑了。若不是她哥发现新娘掉了包,动用了影卫,或许还真就找不到这个人了。
偏脾气又那么倔,一句软话也不肯说。周雅韵紧咬樱唇死死地盯着重华。
莫非,她在赌?赌哥哥对她的心意?赌哥哥会不会为了她迁怒于他人?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周雅韵第一时间将其甩了出去。这怎么可能。她那个哥哥,英明神武,最是头脑清醒断案如神的。后宅这点小心思别说周文渊能够一眼发现,就连她周雅韵都能看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难不成,她这个小嫂子当真是持骄侍宠?
谁给她的胆子?!
镜花显然脑子里也理顺了一遍这么个关系。可看着重华眼中静静的怒气,头也不回地奔着角门去了。
柳姨娘原本狂喜不已的心思这会儿全都乱了。谁不知道做后宅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就要听话懂事方为上策。
就算爷宠着她,呵斥了柳姨娘。王妃知道了也是不容她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才对啊。莫非她当真是娇宠惯了,不知后宅的规矩?
没半个时辰,镜花脸色莫名地回来了。还带来了四个粗壮的婆子。
“爷传话了。早上吩咐了谁也不许打扰小姐休息。不听吩咐的人拖去角门外打20个板子,回院里面壁思过。封灯一年。”
一句话仿佛炸雷一般,不光是震惊了周雅韵更是震惊了重华。这怎么可能!柳姨娘更是仿佛吓傻了一般用力扯住镜花的袖子。
“这不可能,爷不可能这样对我。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蹄子假传了爷的令。爷怎么舍得打我!”尖叫声越来越大,到后来几个字几近于咆哮了。
镜花皱皱眉,手上一用力,将柳姨娘甩了出去。守在外间的四个婆子顿时一拥而上,将柳姨娘死死按住。
“照办吧。”镜花的声音透着森冷。
柳姨娘尖叫着被拖出了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