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一把拽上男子就要去抢他手中的银镯子,“这是我的嫁妆,你还给我,还给我,我要跟你和离,我要带着小雅走!”
女子显然已经拼上了所有的力气,男子长期吸食福寿膏身子虚弱,一下子被女子拽的东倒西歪的,夫妻两个就在这门前拉拉扯扯的打起来了。
在店铺门前排好的队伍一下子被这对夫妻冲撞的连七八糟的,那些正在殴打那黑衣男子的大汉们,见状不得不丢下那黑衣男子,跑过来维持秩序。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要打架回你们家打去,敢在这闹事不要命啦!”
灰衣大汉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夫妻两个拉拆开了,顺手还给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光子。
刚刚在妻子面前是耀武扬威的男子,此时在这灰衣大汉面前却成了一个怂包,点头哈腰的对其中一个男子赔笑道:“王哥,王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蠢妇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哎呀,这不是陈三爷吗,怎么今个儿又来给我们捧场啦,不知道带够了银子没有,可别又跟上次一样,搞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啊!”那被叫做王哥的人突然变了一副笑脸。
“带了,带着呢!”陈三爷赶紧把藏在袖子里的那根银镯子拿了出来。
那王哥接过那跟银镯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便冷哼一声道:“陈三爷,这可不够啊!”
“怎么就不够了,这银镯子虽然样式有些老旧,可是实打实的有一两足银啊!”陈三爷闻言急道。
王哥斜睨了陈三爷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你也知道咱们的福寿膏是越来越紧俏,制作福寿膏的原料稀有,如今这都涨到二两银子一盒了,你这么一根镯子可不就是不够吗!”
“竟然涨到了二两银子,怎么这么贵!”陈三爷惊呼道。
“嫌贵可以不来啊,咱们也没请你来!”王哥立马变了脸色,随手把那银镯子扔到了地上。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王哥,您看我如今没有准备那么多,能不能通融通融,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剩下的银子给您补齐了!”陈三爷趴在地上捡起那根银镯子,双手捧着送到了王哥的面前。
“哎,陈三爷,不是我说你,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不能赊账的,不然我们铺子怎么开下去啊!行了,既然没银子,您就请回吧,明天请早!”
“那,那怎么行,我这瘾已经上来了,不抽两口浑身难受厉害啊!”一边说着陈三爷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
“既然这样,”王哥边说着边转着眼珠子打量一旁被人拉着的妇人,一双眸子满是猥琐,“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要不你就先把你这夫人押在我们店里,明日拿了银子你再赎回去!”
那妇人虽然穿着粗布的衣裳,但是皮肤白皙,乌发如瀑,唇红齿白,倒是颇有几分姿色,显然是那王哥对这陈夫人起了色心。
“行,行就按照王哥您说的,把她押在这里!王哥快、快给我福寿膏吧,我忍不住了!”陈三爷如今瘾已经上来了,迫不及待的想抽几口,那里会拒绝那王哥的提议,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那妇人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把自己给押在这铺子里,如果自己一个女人家就这么押给这个王哥一晚上,那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以后还怎么见人!
“陈正德,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我也是有娘家的人!”那夫人边挣扎边悲鸣,声音撕心裂肺,显然已经是伤心欲绝。
“蠢妇,你不是要跟我和离吗,还谈什么明媒正娶,在你和离之前,我先把你卖了!”
说到这,那陈三爷好似突然想到这还真是一个好主意似得,赶紧转头拉住那王哥的袖子陪笑道:“王哥,不然我把这妇人卖给您吧,也省的赎来赎去的麻烦,您看能给几盒福寿膏?”
“嘿嘿,”那王哥看了夫人一眼,笑的跟更猥琐了,“陈三爷读书人果然不一样,脑子就会变通,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王立也不吝啬,就给你五盒福寿膏怎么样!”
“五盒?怎么才五盒,能不能多点?”
“五盒福寿膏就是十两银子,一个残花败柳一般的妇人,值十两银子,你还嫌少?”那王哥立马黑了脸!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六盒,我只要六盒,怎么样?”说着那陈三爷浑身抖的更厉害了,不断的打着哈欠,人是一定精神都没有了。
“今日我心情好,懒得跟你再计较了,就六盒,多一点都不行!”
“行,行,多谢王哥,多谢王哥!”那陈三爷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下来。
“那好跟我进去咱们写个契约,我就把福寿膏给你!”
“好,好,应、应该的,应该的!”
“陈正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那妇人又惊又怕,实在是想不到转眼之际丈夫就用自己换了六盒福寿膏。
可是她虽然有娘家人可以帮忙,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若是让这男人写了契约,就什么都晚了!
一时间女子悲怒交加,浑身的力气好似一下子都抽干了一般,悲鸣变成了呜咽,要不是被两个大汉拽着,一定会萎靡到地上的!
那陈三爷只当没有听到妻子一声声的悲鸣,跟着那王哥就要往铺子里去。
路边不少行人,指指点点的,面露不忍之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句话的。
那妇人无力的挣扎,可是哪里奈何的了那些押着她的大汉,眼看就要被拖进铺子里了。
“住手!”一声呵斥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子挡在了妇人身前。
“表姑,是你吗?”说话的是黄江,他接到楚明晖的暗示,站了出来。
那妇人显然已经绝望了,整个人有点懵住,被黄江这么一问,恍恍惚惚的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