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过,即使只是向别人展示他们这几人是失败者,没有达标的管理者,哪怕那指标是南荣花故意挖下的陷阱,这些她都明白,但心情却因此陷入低谷,一种挫败的难受感油然而生。
“按照以往名次在最后几名的管理人需要接受惩罚,这次,你们把我投影仪上的一段话读一遍。”
上面写的是:我身为满氏集团工作人员,没有尽职尽力地做好工作任务,我拖了其他伙伴的后腿,是满氏大家庭的罪人,不配收到大家的尊敬。
前几人都一字不漏地按照投影仪上的话读了一遍,轮到满郁时,全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她不说话也不坐下,其他几人都已经叙述完毕后坐下,整个会议厅里只有她和南荣花是站着的。
“怎么不读?”
“我不读。”
“别人都读了,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南荣花面上难掩得意之色。
“这不是一个人性化公司该有的奖惩制度。”
“不要以为你是满氏未来的接班人,就可以搞特殊。没有达标就是没有,我不会偏袒谁。再说,你刚刚得来的易思兰代理权所产生的盈利,这只能算在这个月的业绩里,和上个季度的业绩得分开。”
南荣花说完下面早已就议论纷纷,满郁夹在人群中,她听到了别人对自己抵制这件事的鄙视语气和诋毁的话语。
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南荣花,周遭对自己的不友善夹杂在一起,一股脑地席卷满郁的精神。
这些人明明心里不愿意做这些,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他们不能一气之下丢了工作。
满郁做了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但因为她的身份并不能代表广大普通员工,她的特权和未来光明的道路,通通为人嫉妒,没有人会愿意替一个高于自己的人着想的,他们看到的想到的只是从自身出发的利益。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肯退后一步。
反对满郁的讨伐声愈演愈烈,满郁觉得如果他们手里有臭鸡蛋,它们的归属地一定会是她满郁的脑袋。
但是,她不能读,她要妥协了,以后就再也不能树立起威信。
什么叫我是满氏大家庭的罪人,不配受到大家的尊重。
这是南荣花的陷阱,让她再也无法抬头,因为她是满氏的罪人。
这整个满氏都是她满郁的,笑话!她是罪人,那继承人的位置是不是也该拱手让人?
对别人来说,读一读不过是如此形式而已,大不了只是一份工作丢了,可这对她来说远远不止这样。
满郁沉默着,从位置上离开,强装镇定地往舞台走去。
南荣花皱着眉,看着不请自来的满郁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
“我希望,你能按照公司规定……”南荣花看着满郁越过自己朝着投影仪走去,顿住了话头,她看见满郁将这一个白色陶瓷U盘插进了电脑,很快那两张财务报表被放大到了投影仪上,其他性营业额都被用红笔圈着。接着,她又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点开一个音频开始播放。
这是那天满郁去南荣花办公室录的音。
“怎么了?刚刚说大话现在后悔了?”
“小郁啊,不是婶婶不帮你,只是,你当着这么多人信誓旦旦地说要公平竞争,我也不能袒护你,不然公司其他人会有异议,到时候可不好管了。”
“你什么意思?”
“婶婶,这文件的数据好像不对劲,你帮忙看看?”
“这满氏百货的事不是都有你在管理,婶婶怎么可能会知道....”
“婶婶,我想知道其他收入那项是你的亲信做帐的时候弄错了,还是您挪用公款了啊?”
南荣花心下一惊,突然震怒道:“小郁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婶婶可是全心全意为着满氏着想。”
“那是有人做账做错了?”
“是这样的,满氏百货当时不是要竞标,可营业额没达到要求,我就把星星商场的收入挪了一点过去,现在竞标也结束了,这收入指标也就不需要了,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