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胡晨阳带着辛荣来到县工行,就在陈明健的行长室密谈。
晓莉行长四十多岁,一看就是很干练的女人。
胡晨阳道:“晓莉行长,我刚来不久,本打算再过段时间,到市里专门去拜访你,今天你来德修县,那是很重视德修的工作了,非常感谢您的支持!”
晓莉行长道:“胡书记,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大家都在传说:德修县的新书记不住宾馆,住到农行招待所了。”
“嘿嘿,都传到市里啦?”
晓莉行长道:“胡书记,我们县支行的陈行长很推崇您,可是。他现在不能见你了。”
“哦?”胡晨阳道,“陈行长我见过他,说话比较直率。”
“可能就是太直率了,得罪人了。”
胡晨阳听懂了:“出了什么事?”
晓莉行长把有关陈明健的相关材料拿出来,胡晨阳看过以后,道 “陈明健当时就应该跟县里领导反映。就是不跟我反映,也应该跟分管副县长反映啊。这一交钱,情况就复杂了。”
“是。”晓莉行长道:“他低估了对手,以为人家就是想搞点钱,他以为,花点钱消解麻烦。不声不响了结这件事。没想到,转眼。人家就把举报信寄到市里了,还装模装样,是举报去交钱的李主任,正因为他们玩了这个花样,我有点相信陈明健的话,这可能真是个阴谋。”
胡晨阳想了一下。交待辛荣想办法核实一下,那个“小胖”还在不在姐妹按摩店?
结果,辛荣也没自己去。打电话交待一个朋友去了姐妹按摩店,点名要找“小胖”按摩,结果,店老板回答,“小胖”已经走了,去那了也不知道。
得到这个回复,晓莉行长和胡晨阳心里都踏实了一些,小胖既然走了,就不排除真有可能是有人在设计陷害陈明健了。
晓莉行长道:“胡书记,你的意思呢?”
胡晨阳道:“既然小胖走了,那就不能轻易作定认了,等以后找到那个小胖以后再作结论也不迟。”
晓莉行长听出了胡晨阳的意思:“是不是真有一种可能:有人在陷害陈行长?”
胡晨阳没有直接回报,而是道:“前几天,我已经看过了陈行长送给我的材料,如果真是材料中反映的那样,那我们面临的情况非常严重,也非常复杂,可能,这份材料别的人已经看到了,对陈行长非常不满意,要搞倒他,至少要让他在德修无法立足。”
晓莉行长感受到了胡晨阳的诚意,也从他身上看到了正气。
晓莉行长道:“其实,德修的事情,我们也是听到过的,确实很复杂,典型的官商勾结,这样的环境,让我们银行对德修只能是惧怕,不是敬而远之,是惧而远之。”
“惧而远之”,这是什么环境?
胡晨阳道:“晓莉行长,你可能知道,我原来在新峡县搞过诚信建设,那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我当时从清理国有资产贱卖入手,抓了几个人,有一个涉嫌贪腐的原新峡县长,跳楼自杀了,经过这种动真格的,才把诚信建设搞起来,我估计,德修县要真正树立起良好的发展环境,也是要有一场斗争的,只是,我需要时间。”
晓莉行长点点头:“我明白了。胡书记,陈明健的问题,你看怎么处理好?”
胡晨阳:“重新调查,在调查核实之前,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陈明健依然回来工作。”
“回来工作?”
“对!陈明健是你们工行的人,我们县里无权处理他,对不对?但是,你们要处理陈明健,需要县里提供确凿的证据和最终的结论,那好,慢慢核实就是了。”
晓莉行长听懂了:“太感谢胡书记了,我代表陈明健感谢你!”
胡晨阳微笑道:“没事,见到你们银行的同志,我总是特别亲切,只要能帮一把,总是要帮一把的。”
晓莉行长又主动与胡晨阳握手:“胡书记,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
“好。”
晓莉行长当即打电话给陈明健,让他火速回德修县主持工作。
陈明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主持工作?”
“对。这是胡书记的意思,你回来工作,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啊?”
“你先过来,来了再详细谈,胡书记现在就在我们行里呢。快来!”
“哎!”
……
中午,胡晨阳就在县工行食堂就餐,晓莉行长道:“我下基层,本来从不喝白酒的,今天,我要好好敬敬胡书记。”
晓莉行长其实酒量很好,在全省工行系统都是出了名的,开始还有意要把胡书记放倒,后来,搞完二瓶后,胡书记若无其事,晓莉行长明白遇见了对手,不再搞了。
辛荣以前已经听说了胡书记的酒量,这次亲眼目睹,佩服得不得了,心道:“胡书记就是牛啊。”
后来,陈明健赶到了,路上已经通过电话明白了胡书记的安排,知道不要说自己没嫖娼,就是真嫖了,人家胡书记也是要放自己一马了。
此时,陈明健见到胡晨阳,那真是如同见到了大救星,大贵人,内心激动得不行,眼里含着泪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