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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伦一下抬首看看周围环境,充满着隐隐血色,除了院子内部有些现代装备,周围都是普通古代民房,也没有二层以上的高楼,更不见了租界方向的医院大楼:“姜山!你说的近路呢!医院在哪里?”
“这面!跟我来!”
姜山咳嗽着捂住胸口,剧烈运动还是牵扯到肺部积水,粗暴治疗后遗症,又这样牵扯伤处可能导致以后病痛,但这时战场上完全顾不得,只带路往前:“每个节点都会有一股突袭士兵,荷枪实弹掩护术士,我们已杀散了这股士兵,只要干掉黑狱天平,完成这个节点守护,就可以抄近路,打破脉络壁障直接抵达医院——”
“黑狱天平?你是说那个老头?听那些士兵说好像叫高廉,你知道高廉会去哪里?”纪伦跟上。
“这本是军事机密,但这时不需要保密了。”
“所有行动都只有一针对点,是所有节点都连通的隐藏中枢——卢侯的灵界宫殿!”
“本来按照我级别无权知道,但是我本是上校副官,所以知道一些。”
“这本是上校的计划之一。”
姜山在前面跑着,双手拆枪重新检查了一下:“你能对抗高廉么?”
“此人是梁侯的客卿,实力不逊色于入云龙公孙胜,只是并非嫡系,上个月我跟着上校得到线报突袭梁军一部,灭了满门,他开了黑狱天平只身脱逃,这有着灭门之仇,会很仇视你。”
纪伦参观过纪江收藏来自列强各国的丰富战利品,就知道自己顶着纪江之子是仇恨满满,只是无所谓:“这老头已开过大招了,我不信能开几次,一会看到,杀了就是了——你说的枢纽宫殿,快到了没有?”
姜山举起枪,闪身跳出街口:“很近,就在这前”
下一刻,两个人都呆在那里,眸子里倒映着一片鲜红。
面前不是巍峨宫殿,而是血泊一样的十里大湖,血色沙子的沙滩,血色浪花拍打着两人脚下,水带着温热和腥气,似乎是人之血。
左近还有个突入水面的板桥,有着木桩缆索,更远处有着烽烟上冲着天际,与血月相接!
一只雪白巨大鹏鸟呼啸过血色天空,或是飞得太高,身形显得小了,纪伦怎么看都感觉这只巨大神鸟,更似是一只猫头鹰?
在它的羽翼下,雨后阳光下的瑰丽彩虹一道搭建在天边,但这彩虹是血色,而彩虹的两端接在血湖两岸,每端都有一座大型港口,有点是给血彩虹强行链接在一起——纪伦感觉这幕眼熟,自己也干过!
原始炮台林立在两人的附近,听到“嘭嘭嘭”发射着火炮,港口水面和外面湖泊上还有成百上千木帆军舰在交战。
“杀!”
成千上万将士在岸上、船上奔着、交战,都穿着古式盔甲,给纪伦一种熟悉感,再仔细看了看两面各阵的后方帅旗,分别是——
卢!梁!
姜山看着天侧的虹桥,喃喃:“天!”
“梁侯不是才有十年,怎么都是冷兵器?”纪伦眉一皱,问着——等梁侯崛起,士兵应多是热兵器了。
“梁侯是古爵,历史上有多代梁侯。”
“新任梁侯付出些代价,可驱使利用先代梁侯的一些积蓄。”
“看情况,梁侯孤注一掷,倾尽了自身积累能带来的所有英灵,这不是小队伍刺杀,这是战争!”
“大型星桥,血海修罗,英灵决战,而术士是用来突袭斩首,我们要去救驾老卢侯——”
“老卢侯?它已经死了。”
“或者至少死了一半!”纪伦暗暗想着,神情无语,自己亲手宰杀,手感一般,这时果就看见,卢字帅旗下的这方的军力虽强,但指挥并不顺畅,又遭遇突袭,有些仓促失利。
轰——
一艘战船停在了两人面前,船设有一门炮,非常原始的炮舰,许多人奔跑下来,都是甲士,盔甲上有着卢侯标志,这时看了眼两人肩上军衔,就认作是自己人,越过两人,在码头一边的箱子堆里搬运过一个个箱子。
纪伦不做声地伸脚一绊,快速收回,姜山看得眼角抽搐一下。
哐当!两个甲士搬运的两个箱子失手砸在旁边,黑乎乎圆球和纸包滚落出来——黑球一箱是很原始那种实心炮弹,还有一箱纸包里面破开的一颗颗散弹,细节判断,可能这支古典军队就只配备这个,好像帝国军的云雾一营只配备大小长短近战武器,狱卒只配备枷锁和弩弓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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