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点头,林明玥站起身来,拿起那本经书,很好,连经书都掉包了,袁妈妈果然是个称职的奸细。林明玥指着经书的一个字,问袁妈妈:“袁妈妈,你来告诉我,这个字念什么?”
袁妈妈抬头看了许久,摇摇头。林明玥冷笑着说:“你连死字都不认识,果然是个不怕死的。”
“老奴不敢,只是不想看着小姐欺骗老夫人和老爷……”
“我再问你,我当初让你出去找人,抄的是什么经书?”
“是地藏经。”袁妈妈小声说。
“九儿想问祖母和父亲,如果是您想找人去抄经书,会不会找一个不识字的?袁妈妈既然不识字,又怎么会知道这经书里抄的是什么?万一抄经书的人偷工减料或是写些其他的东西,她又怎么能得知?再有,我屋里还有之前我写过的许多字纸,祖母叫人去拿来,一对笔迹便知。”林明玥说,又说道:“想是以谢姨娘这般心机,我屋里所有的字都应被她拿走了吧。”老夫人赞许的看了一眼林明玥,几年过去,她果然学会考虑人心了。
林明玥继续说:“说我打骂下人?把她们找来一验便知她们身上有没有伤痕。”
老夫人动了动身体,叫到:“萱草!”林明玥心里咯噔一下,忘了还有这尊神。
萱草一贯的神出鬼没,手上拿着几样东西,不知道从哪就走出来了,跪在地上磕头,老夫人问道:“萱草,你来说。”
“是,老爷,奴婢是老夫人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照顾九小姐的,这几年里九小姐虽爱玩爱闹,却从未对下人有过打骂之事。奴婢这有些东西,请老夫人和老爷过目。”
林明玥看过去,萱草落落大方,侃侃而谈:“九小姐在半月前落水,是被七小姐推下去的,请邹大夫诊病,开了药,说是安神的只吃一天,可谢姨娘的药里不仅没有把安神的药去掉,而是加了双份,九小姐喝完之后睡了很久,奴婢怕小姐吃多了对身体有碍,便把药藏起来了。”
“一个丫头说的话,怎么能当真!”谢姨娘说,心想,我还真是看错了你,你竟是个忠心的。
萱草一笑,继续说:“老夫人一走,谢姨娘就来找奴婢,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还许了奴婢以后放奴婢出去,找一门好亲事。银子奴婢从未动过,都在这里。九小姐抄经书,奴婢也是亲眼所见,九小姐不仅抄了地藏经,还有金刚经,心经,奴婢怕有人拿走,也都放好了。今儿早上小姐刚走,谢姨娘就派人来搜寻,想要拿走小姐所有写过的字。”
林明玥点点头,没想到啊没想到,萱草你个丫头居然还是个无间道!袁妈妈早就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一样。
老夫人说:“萱草,你继续说。”
萱草道:“是,老夫人,二老爷,九小姐身边四个丫鬟,您大可以问一问她们,九小姐平日里是什么样的。萱草是老夫人的丫鬟,当初我弟弟的命就是老夫人救回来的,萱草断不敢背叛老夫人。”
素梅、紫苏和玲珑本就跪在一边,这下都往前几步,素梅先说:“老夫人,小姐从未说过老夫人和老爷的不好啊,她们这样冤枉九小姐,真是……”
紫苏也说:“小姐待人是再好不过了,每日吃不完的饭食,都让我们喂给柔柔,她对狗尚且如此,又怎么会虐待我们,辱骂父亲祖母!”紫苏说得情真意切,被比作狗狗的二老爷却面色愈加凝重。
玲珑继续说道:“就是就是,您看九小姐瘦成那样,我们几个却白胖白胖的,就知道了。”
正说着,林明玥终于是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二老爷手脚很快,连忙扶住了她。
林振坤抱住自己的女儿,三年没见,分量居然就没怎么长,想着走的时候,那个白胖的小丫头,到今天身量虽是长了,可眼见的羸弱,憔悴是瞒不住人的。屋里丫鬟婆子乱成一团,早有婆子去寻大夫,老夫人让把林明玥先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谢姨娘,依旧跪在地上。
大夫过来号了脉,说道:“二老爷,您家的这个丫头并无大碍,怕只是累着了。”二老爷不可置信,大夫笑了笑接着说:“大半月前我就给九小姐诊过脉,那时她意外落水,幸而没有感染风寒,我怕姑娘还小,受惊之后夜不能眠,就开了两张方子,一张添了些安神之物,想着孩子虽小,偶尔喝一次两次是没事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尊我的医嘱。看今日的状况,她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您的意思是……”
“她呀,就是走了困,短了精神,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大夫捋着自己的胡子,“才j□j岁的丫头,满肚子的心事,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林大人为官清廉奉公守法,可是自己家的闺女,还是要多在意一些的啊。”林二老爷难得的低下头。
老夫人和姑奶奶也在后头坐着,老妇人身边最得力的孙妈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林明玥衣袖上修补的针线,忍不住哽咽起来,老夫人也过来看,衣袖上是新缝的,裙子上却是缝了又缝。
“夫人,我记得,这条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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