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地口出“恶言”一点都不会像是贺诗钦会做的事情,她是商场上有名的笑面狐狸,总是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许多的人直到发现自己吃亏了都还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被她牵着鼻子走进去的,
可见这晚贺诗钦气得不清,动了真怒脱口就把自己真正生气的原因给说了出来。柳绝伦当时只觉得这个人借故找茬,董捷费了心思让大家品尝甜品,这个贺祖宗不给面子故意唱反调说不吃甜食要吃饭。不和她说话,确实是有意冷落她——谁叫这个人那么让人生气呢?!
也难怪贺诗钦不高兴了,这让人前呼后拥伺候惯了的人以前哪里受过这种对待,对她殷勤讨好都来不及,甚至包括从前的柳绝伦也是完全收敛起自己的骄纵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的感受。现在不同了,绝伦也并没有刻意转变自己不对贺诗钦像以前一样好,只能是说,现在的她不再刻意伪装自己的真性情去迎合贺诗钦。
于是,大小姐的这点脾气是最正常不过的“本性”了。
可是,柳绝伦前面的气还没消呢,贺诗钦又“凶巴巴”地责怪绝伦对她不好。绝伦听了脸一冷,轻描淡写地回应:“她们既然是我的好朋友,又是我请来的客人,招呼她们是应该的。我没有不和你说话,你如果不能和我的好朋友们合群,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贺诗钦也懊恼自己怎么讲出这种话来,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语气还这么酸,如果不是冲动之下,她才不会讲这种没面子的话呢。加上绝伦的回应这么冷淡,贺诗钦觉得心里堵得难受,随便找了个借口对大家推脱了一下,回香港去了。
和贺诗钦不欢而散,绝伦也显得心情不太好。大家随后吃了几道清淡的菜然后就各自告别回家了。绝伦回到家里,心里却还反复想着刚才的事情,人啊,都是感情动物,几个小时前你和普通朋友吵了一架都会觉得有事挂记在心里,何况是一个自己心里在意了那么多年的人。
越想,绝伦却越觉得兴味起来。气消了再想贺诗钦的话,想着想着绝伦几乎都要捂嘴笑起来了。
你只和别人说话,你就不和我说话!
这样的话,怎么听起来,越想越觉得……那么酸啊!
贺诗钦这个人,百般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她和每一个都说话就是不和她说话。这分明是,在吃醋啊!贺诗钦吃醋了,而且是这种“无聊”的干醋也吃,就像是小孩子看见妈妈抱一抱别的人就莫名其妙的在一旁大哭。绝伦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大好,整整头发,对着镜子妩媚一笑再抛个飞吻,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不一会就进入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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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绝伦起得挺早,到香港以后发现中午12点都不到,于是在贺诗钦公司附近的西饼店里买了几盒各种各样的西点带上贺诗钦办公室。直达电梯上了办公室,人不在,绝伦到秘书处找王秘书,一大摞西饼盒子放在她办公桌上。
嗳哟,柳小姐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的嘛。回想想人家王秘书过去几年待你可真不差,这柳小姐和贺诗钦分手那阵逮着机会就抓人家王秘书来出气,这会儿又走到人家地头来了,赶紧买点小礼物以示友善才行,不用开口道歉说好话,绝伦相信这样一个举动,大家都能心照不宣的啦!
“王秘书,我不知道你和贺诗钦喜欢吃什么,于是每种都买了一些,你挑着吃,不喜欢的就送人吧。”绝伦笑得落落大方,亲和的态度很招人喜欢。
“柳小姐好,”王秘书什么时候都表现得那么专业冷静,客气地回答:“谢谢你的心意。但是公司对我们秘书处有特别规定,东西我不适合收。”
“嗳,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拿来当餐前点心,贺诗钦不会说什么的。而且我也另外给她留了一份,她也没得说什么呀。”绝伦不以为意,规定外不外乎人情嘛。
王秘书顿了几秒,看着柳绝伦漂亮并且笑得友善真诚的脸,语气虽然谨慎,但还是难得地说了公式化以外的话:“唔,其实……贺小姐不吃甜点。”
“不吃甜点?”绝伦不确定的语气带了几分迷惑。昨天贺诗钦说她不吃甜点,还以为她在故意唱反调。
“是啊,不是特别说明的话,很少有人能知道这点呢。”王秘书说道。
“她从来不吃吗,可是她以前吃过,所以我从来都没……”仔细想想,在一起那么多年柳绝伦只记得车子抛锚的那天在山上贺诗钦吃过一块提拉米苏,再后来,真的没有见过她吃过甜食。
“其实贺小姐也不是从来这样,她小时候很爱吃甜食的。”王秘书难得地露出浅浅的笑意:“20年前我还是个刚专科毕业的学生,进海航的时候就在秘书室里当助理秘书。贺小姐那个时候只有十岁已经每天都要跟着老贺董事长来公司里旁听、接受为她特别订制的商业和管理教学。”
“贺小姐很受宠,从她的父母到公司里的人无一不把她当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对一个小孩宠得不辨是非。但是有些地方在旁人看来却是很不近人情的,比如她的妈妈不允许她吃糖。”
“不让吃糖!”柳绝伦觉得不可思议。贺诗钦的成长方式是很与众不同的,这和贺家人对她颇为畸形的宠爱放纵式的教育有很大关系,不然这人的祖宗性格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但是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
“我那时为了纾解压力常常会在办公桌里放甜食,她在公司里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发现的,每天笑眯眯的跑来问我要吃的,那种笑容,不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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