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中的小人儿并没有挣扎,一直到芜太后将他放开想伸手揉他的脸蛋时,他才趁这个时机后退几步,躲开芜太后的手与芜太后拉开了距离,“太后奶奶,时间快到了,熠得回去。”
不待芜太后回应,他已朝芜太后施礼缓缓的后退。
直让芜太后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走到门口的小人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突然又扭头对芜太后道,“太后奶奶,忘了告诉你,教导我的事情是由父王负责的,并非我的母亲。”
说罢径自转身离去,只剩芜太后哭笑不得。
小人儿回到所住的蓬莱山庄时离午时还有一刻钟。母亲的房门紧闭,小小的他没有力气将门推开,站在门口的他眉头紧皱,“父王,熠回来了!”
“知道了!”屋里传来王子皓不悦的声音。
这声音还没落,一个柔柔的女声自屋里传来,“宝宝,太后奶奶和你说了些什么呀”
“母亲,太后奶奶说熠该由父王亲自教导。”小人儿的声音无比委屈。
门在下一刻吱呀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与小人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父王没有时间教导你,你的母亲比你还笨,她需要父王亲自教导……”
“王子皓,你敢在宝宝面前诋毁我!”站在门口的王子皓马上就被一双手推了开,而门槛外的小人儿则在下一刻被抱在了半空,刚刚还火药味十足的女声下一刻就温柔的差点没溢出水来,“宝宝乖,今天是你生日,妈妈带你去穿新衣服。”
“妈妈,都说了我自己会走路,你不用抱我啦!”小人儿蹬着细短的小腿儿抗议,不用看也知道周围那些侍人们的反应,呜呜呜,他这英武形象都被老妈给毁了。
“也是啊,你越来越重,再过些日子妈妈就抱不动你了。”这声音听着无比惆怅。
小人儿的心一软,立刻乖乖的缩在了嫩末的怀抱里,嫩末长长的睫毛扑扇着,睫毛下的眸子漆黑乌亮的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待看到母亲亲手为他缝制的生日礼物,小人儿的五官立刻纠结成了一团,“母亲!”
他唤,声音软软的非常之委屈,“妈妈,你确定这是我穿的吗?”
“是啊!”嫩末极其确定的点头,“这可是妈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亲自动手为你缝制的,好看吧?”不待小人儿回应,嫩末继续道,“你父王也说很好看呢,你看,上面绣的是两只鸳鸯!”
“母亲,这……”小人儿不满的瞟了眼一旁看好戏的父王。
“叫妈妈!”嫩末不满的打断小人儿的话。
“妈妈,这是女人才穿的红肚兜”小人儿委屈的撇嘴,“我不穿!”
“这是小孩子周岁时候穿的衣服,乖啊,必须得穿,妈妈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做成,你总不会伤妈妈的心吧,你看,妈妈的手指头都被针戳了好多洞……”
小人儿知道自己的老妈是外柔内刚,所以他求救的望向一侧的父王。
不过他的父王是不会站在他的阵线上的,接收到他求救的视线,父王清了清嗓子开口,“你母亲既然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穿上这衣服也是在为你母亲表孝心呢。”
这就是他落井下石的父王,小人儿叹气,这世上最不靠谱的是谁,那就是时时刻刻在和自己抢母亲的父王啊 !
穿了红肚兜,又被母亲梳了两羊角辫的小人儿出场时,果然惊叹了大厅众人,不过介于一大一小两个黑影身上散发的凛冽寒气,没人敢笑出声来。
周岁礼第一件事就是在没有开窍之前抓阄。抓阄之前则要祭天祭地祭祖宗。
这也是为什么会选择午时的原因。
抓阄,又称为卜卦,大厅的中央桌上摆了七种颜色的盒子,而盒子里则装着一些具有代表意义的东西,比方书,则寓意是成为一个大儒,又比方钱币,则代表着一声富贵。
小人儿是没法勾得着桌上的那些盒子的,便由嫩末将他抱上了桌子。
因为这一身打扮而无比低落的小人儿眼皮也不抬的选了一个离他右手最近的白盒子。
巫者身份的卢家家主主持的这场抓阄礼,他接过小人儿抓到的盒子念了一段祈福的咒文之后才将盒子缓缓的打了开。
一侧的千华摇着扇子上前,“瞧瞧我们的小王子以后是当王的命还是当土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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