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麺魗芈晓”嫩末给了阿庆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低头,那足有小指头粗的一咎乌黑发丝凌乱落在地面,虽然她不喜长发,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更不喜自己的头发被别人斩断。
眼中的郁怒一闪而过,转身,嫩末面对着姚宁熙,笑的灿烂,“我的脸上好似有血。”
这一句话没头没尾,且还莫名其妙。
不过许是嫩末的容颜太过精致美丽,她脸上的丝绢滑落那一瞬,就好似蒙尘的明珠得以见天日,那种耀目的光华让周围的众人一时像被慑了魂魄般有些无法反应,更没有去思索她刚刚说的话。
姚宁熙微微低头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转眼就恢复沉静自若的模样。
一旁的姚宁岚也是微微一怔,不过马上就咬牙切齿道,“你这贱民,你已经毁容了。”
嫩末欲抬手去摸脸上的伤口处,听了姚宁岚的话,她的手就在半空停滞了下,她的头微微仰着,一脸迷茫,“脸有点疼,是毁容了吗?”
声音一改刚刚的清爽利索,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的心底某一处都快化成了水。
她的表情明明没有悲伤,可是那迷茫的神情配上那触目惊心的剑痕,所有人都觉得心痛,不知不觉的就将目光落在了刽子手姬仲和的身上,心里思索着:这人真是心狠,怎么能对这般貌美的女子下如此的毒手。17690090
姬仲和也有些失神,先前嫩末只露出了眼睛,他以为嫩末只是眼睛好看,其它地方见不得人才会遮掩,很多女人都是一两处优点,缺陷的地方便尽量在遮掩,就像姚宁岚,虽然身材苗条五官端正,可那皮肤却不好,皮肤不好的姚宁岚时时刻刻都将脖子以上的皮肤用粉扑的贼厚贼厚。
“你是哪一族?”姚宁熙在这时候出声打断众人的思绪,
嫩末将目光落在姚宁熙的身上,她与眼前的人对视着,想了想答,“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用剑指着我,我不愿意告诉你。”一脸的控诉。
午后的阳光有些眩目,嫩末微微眯着眼,也不理会放在她脖子上的剑,直接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落发。
那乌黑的发丝足足有两尺多长,风微微一吹,就有些无助的摇摆。姚宁熙随着嫩末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发丝之上,突然就有些失神。
这失神,不过是瞬间而已,那古灵精怪的女子身子在地上一滚,转眼就出了他的眼底,提了她的同伴旋风一般的朝街道尽头席卷而去,空寂的街道上只余她清脆冷冽的声音在回荡,“今日之仇,他日十倍奉上。”没慰眼我事。
“哥哥,她跑了。”姚宁岚跺着脚气急败坏。直到嫩末的声音发出,她才发觉人已远去,虽然是姚氏的嫡女,可姚宁岚并不是一个武者,她并没有看清嫩末是怎么将那两侍从手中的鲛人提走的,她只觉得没人能躲开自己哥哥的剑,一定是哥哥被美色所惑故意将人放走的。
地上的两尺青丝因为嫩末刚刚离开而卷起的风四处飞舞,眼看就要飘荡而去,姚宁熙弯腰,将那已然散乱的一咎发丝捡起捏在手中。
“哥哥!”姚宁岚在自家哥哥这里得不到回应,只好扭头去望立在一侧的姬仲和,“姬仲和,你那么厉害,怎么就让那贱民跑了?”
“阿岚,怎么和姬兄说话呢。”姚宁熙扭头喝斥,“一口一个贱民,大街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若不是我和姬兄刚好在附近看到了你发出的信号,你如今只怕都站不到这里,自己做错了事情不反思一下,堂堂姚家嫡女谁和你一般在街上大呼小叫!”
姚宁熙的脸色并不好,这毕竟是姚家的事情,姬仲和识趣的没有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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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奔了几条巷子,嫩末这才将阿庆放下,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威猛了?
不过,胳膊其实还是很酸的,幸好阿庆不胖,不然的话她这一边胳膊都有可能断掉。
“你怎么样,疼不疼。”阿庆一站好,就忙伸手将嫩末的脸颊抬高,凑近去看嫩末脸上那伤处。
伤口很小很小,不过因为刚刚这急速奔跑,以及被呼啸的风肆虐,伤口处的血因为无法结痂而流了许多,嫩末那一边脸上,血迹一道一道的,看着着实有些狰狞。
阿庆瞅着瞅着,眼眶一热就差没掉下泪珠子来,这么完美的一张脸,落上一个疤该有多不和谐啊,还有,还有那边那秃秃的一咎头发,女孩子的头发最珍贵了,少了那么一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长出来。
“没事吧,我已经感觉不疼了,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免得那些人再追来。”血覆在脸上有点紧巴巴的难受,嫩末一侧头躲开阿庆的视线。
阿庆的脸一热,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捏着嫩末的下巴,自己离嫩末的脸如此之近,近的足以问道嫩末身上淡淡的馨香味。
这种味道并非胭脂香粉,而是,而是眼前女子身上自带的,阿庆触电一般的收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浑身上下就像是着火了一般,又红又热,“我,我……”
一紧张就结巴的阿庆我了几声都没有回答嫩末的话。
这熊孩纸不会在想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吧,嫩末心中好笑,见阿庆那脸红的就快要滴出血来,于是装作无事般转移话题,“刚刚提着你一路跑差点把我这细胳膊给坠断,你瞅瞅,都肿了貌似。”
说话时候的嫩末卷起自己的袖子将胳膊抬起在阿庆的眼底。
嫩末的胳膊细细白白的,阿庆的心好不容易跳的不是那么慌促,一瞅嫩末的细嫩胳膊,那颗心顿时有种要扑出来了的赶脚,他慌张的将嫩末卷起的袖子放下去,并紧张四望着,生怕嫩末这块嫩豆腐被人给偷窥了去,并一脸自责道,“是我拖累了你,我,我要是个武者就好了。”
“和你是不是武者有什么关系。”嫩末叹气,伸手拍着阿庆的肩膀道,“我也不是武者啊,你看看我,虽说没有什么所谓的劲气,更没有祖传的武学秘籍,可我潜心学习逃跑的技术啊,下海上船,飞檐走壁,虽说离飞檐走壁还差点,但也*不离十对吧,人啊,还是看你努力不努力,你要是足够努力,就一定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阿庆就非常认真的点头,觉得嫩末不仅长得好看,就连说话也很有道理,虽然这个道理他听着有些怪怪的。。
嫩末的银白丝绢丢了,不过阿庆背上的包裹里还有衣服,她干脆就用一件外袍将脸遮了住,免得自己这血淋淋的脸蛋吓到人。
阿庆想找一家药店给嫩末的脸上上点药,嫩末觉得实在多此一举,还是速速出城属于正事,阿庆一想,也是,药店里的都是男人,要是去他家的话,有他母亲帮嫩末上药,母亲心细,比那些医馆里的小徒弟强多了。
“我母亲人很好很好,她一定会高兴见到你的。”
“嗯,我也高兴见到她。”
这一路上阿庆都在说自己的母亲,说自己的母亲做的桂花糕多么好吃,说自己的母亲教自己识字念书,一副非常之骄傲的神色。
望着一提到自己母亲就神采飞扬的阿庆,嫩末心底突然就一抽一抽的疼。她,她的母亲如今可好?
这个想法一出,突然就茫然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她很想让脑子再运转运转,她的母亲在哪里,她的同类在哪里,可是,可是一想头就疼。
晃了晃头,嫩末不再想这些一团乱麻般的事情,而是又专心的听着阿庆的声音。
两个人出了城之后并没有雇辆马车,为了保险起见,直接步走朝阿庆所在的村庄走去。
阿庆虽然不是武者,但这条路他经常与章叔一起走,所以也能健步如飞,相对于来说,不爱走路的嫩末倒成了拖油瓶。
“阿庆,我的脚好似起泡了,要不你背我吧。”瞅着前面脚步轻盈的阿庆,嫩末心里很是不爽啊,她这身手矫健的人竟然比不过这个看起来笨笨的阿庆。
“我……”阿庆一脸为难,他不好意思拒绝嫩末,可是这官道上来来去去这么多人,他一个大男人背着嫩末,也太过打眼了些。
“阿庆,你不会是嫌弃我不想背我吧,我刚刚可是抱着你都跑了好几条街呢,你看看,我的手现在还肿得不行,又疼又酸的……”嫩末两眼泪汪汪,伸手又去往起卷袖子。
“我,我背你,你别卷袖子。”阿庆忙压住嫩末那要往起扯袖子的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还觉得嫩末那个眼睛湿漉漉的要掉眼泪珠子一般,这会一看,那眼睛明灿灿的神采飞扬……
阿庆舍不下脸来走官道,背了嫩末的他干脆走了小道,小道人烟少,而且相对于来说还离他家近一些。
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眼看快到了阿庆所住的村子头,将嫩末放下的阿庆望着被暮色笼罩的小村子,脚步犹豫着却无法再踏出去。
“可惜章叔不能和我们一起回来,母亲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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