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一声令下,楚王寝宫里的诸人退散。青妃和崇华君走出寝殿,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现在怎么办?”青妃神情焦急。“不行,我要去劫天牢,把般若妹子给救出来。”
“等等。”崇华君一把将她拉住。“别忘了,天牢里头可有个宣于简。”
“那又怎样?他不过是个道士,也看不出有多少道行。”
“你可别忘了,当初他可一眼就看出你是妖类。这个人,深不可测。”
“我看你是多虑了。要真是深不可测,怎么如今还被关在天牢里头?”青妃嗤笑一声。
“你懂什么!以他的能耐,从天牢里出来那是轻而易举。”崇华君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若他自天牢中逃走,正好坐实了弑君后畏罪潜逃的罪名,谁想到这臭道士平时看上去直来直去,关键时刻却精得很,直到现在还乖乖地在牢里待着,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初他便已怀疑你的身份,若你去天牢劫狱,岂不是被他捉个正着?”
“那又如何,难不成他能降得住我?”
“就算他降不住你,你的身份也暴露无遗。”
“暴露就暴露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般若妹子没命!”青妃停了停,忽然看向崇华君。“她好端端地在你袖子里待着,怎么会掉出来?如今你又百般阻挠,该不会是故意要加害于她吧?”
“怎么可能!”崇华君快要抓狂。“我当然也想救她,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要是这回不能成功,必定受到陛下的重罚!”
青妃轻蔑地哼了一声。“罚就罚,本夫人什么苦头没吃过?倒是你银重华,平日里一口一个般若姐姐,她有难的时候却成了缩头乌龟,难怪她心里的人不是你!”
“你——”崇华君勃然大怒,一头乌丝忽地转成银色。此时一名宫女经过看见此幕,连声惊叫,被崇华君伸手一指,化成了飞灰。
待他冷静下来,恢复了样貌,青妃已飞身离开不知所踪。
“蠢货!”他蹙眉咬牙,漂亮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你以为只要救出她就好了么?不除掉想害她的人,即使救她出来又有什么用?”
他深呼吸,双目厉色一闪,忽而轻轻一笑。
“心里的人不是我,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她最终留在我身边,那就行了。”
天牢之内,般若,宣于简和瑶泉,三人围坐一圈,般若向二人说明了自己被关进牢中的始末。
“这个鬼医究竟跟大师姐你有什么仇,要对你步步紧逼?”
“鬼医我也见过,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宣于简皱眉思索。
“恐怕这个鬼医,并非你所知的那一个人。”般若转向瑶泉。“师妹,如今有一件事,只好拜托你了。”
“师姐请说。”
“替我去找一个人,一定要快。”
鬼医与弟子被安排住在宫内一座幽静的偏殿,储君“好心”地安排了不少人手,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以免他两人逃跑。
“我们何时离开?”素音挑开竹帘,看着外面围着的士兵。
“不急。”鬼医呵呵一笑。“还没看见般若惊慌失措濒临绝望的表情,我怎么舍得走?”
“难不成你还想留到明日?”素音回过头看他。“般若不可能拿得出解药,她死定了,还有什么留下的必要?”
“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她的命。只要她肯认输,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放她走。”鬼医笑眯眯地盯着素音。“今日在大殿上,你与她说了些什么?”
素音一愣,随即冷笑道:“她认出了我,想威胁我罢手。我要她认清楚形势,再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
鬼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其实她将你接回碧水,也算对你有恩。你为何还要与我联手算计?”
“这算什么恩情,不过是施舍罢了?”素音咬牙道:“她抢了我最爱的人,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感激她?”
鬼医徐徐展开一笑。“你们妖族人可真是记仇。”
“会记仇的,可不止是妖族人。”话音未落,房间里已多了一个人。
玄衣银发,一张漂亮的脸上带着戾气。
鬼医皱了皱眉。“你是崇华君?不对,你是妖魔!”
银重华意外地挑了挑眉,往素音的方向一指。“怎么,我的身份,她没有告诉你?”
素音摊了摊手。“还没来得及说,他是魔界隐王银重华。”
“原来是魔族人。”鬼医若有所思。“这么说,楚王中毒,是你们魔族干的?”
“这与你无关。本王今日来这一趟,只有一个目的——”银重华忽然身形一闪,猛地欺身前来,掐住了鬼医的喉咙。“就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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