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低调地张灯结彩,为赵宁生与般若准备大婚。迎娶神女本是件有面子的大事,以赵家长辈们的意思应该越铺张越好,但赵宁生说神女不想张扬,也不必惊动神君,婚礼从简,日子就定在三天以后。
听说这消息后,檀溪和玉髓不明就里私自去见般若,又被她给敷衍了回来,更觉得其中大有问题。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去通知师尊盘蒙神君。然而神君最终只是轻笑了一声,非常万恶地摸了摸他俩的头:
“玉小二,檀小三。你们还得跟为师好好学学,什么叫做男人波澜不惊的气度。”
檀溪和玉髓纠结着相继离开,准备回去思考关于男人气度的深刻含义,顺便做好迎接大师姐夫的心理准备。“波澜不惊”的神君从冰泉里捞出紫玉壶的碎片,泪流满面地一块一块往上粘。
徒儿没了,宝贝也没了,这是如何惨淡的神生!
婚礼前夜,万籁俱静,赵宅中的每个人却都有种奇特的不安,仿佛有什么隐藏在大红灯笼照不到的黑暗之中,跃跃欲动。
般若和衣而卧,唇角带笑,双目明亮而锐利。
果然来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里,依稀可见来者身形窈窕,动作灵活如飞鸟。
那人在屋内略停了停,从头上拔下一件物事,在手中一晃竟化作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刺,朝床上飞身而来。正要刺入床帘,却又有另一人翻窗而入,挡在那长刺之前,情急大叫:“住手!”
长刺去势迅猛,只听得入肉闷响,以及一声痛呼。
这突变来得太快,般若翻身而起,也只来得及接住伤者,月色下这人的脸清晰可见,竟是陈雅。
行刺者果断地从陈雅胸口抽出长刺,毫不迟疑地又向般若挥去。般若腰身一转,已托住陈雅向上纵身飞起,躲开了这一刺。
月色大亮,房间中的情形一览无遗。行刺者那一脸震惊落在般若的眼中,有些可笑。
“怎么,很吃惊?”般若朝受伤昏迷的陈雅嘴里喂了一颗药丸。“我可等你许久了,董小姐。”
来者姿容平常,身姿矫健,正是董云薇。
“原来是你故意设局。”她神情一冷。“那又如何?今天我照样能让你二人葬身此地。”
般若将陈雅轻放一旁。“杀人总得有个说法。不知般若是怎么得罪了你?”
董云薇眉心一蹙,冷厉道:“你抢走了我的夫君,我怎能容你?”
“你指的是赵宁生?”般若扬眉。
“当然。”
般若缓缓地拉开一丝笑意。“你确定?”
“你什么意思?”董云薇神情微异。
“先是欢羽香,后是雀翎刺,你一口一个般若姐姐,身手又如此熟悉,真当我愚钝至此,认不出你的身份?”般若昂首而立,冷冷望她。“素音。”
董云薇一愣。“你说什么?”
“不必伪装了。我很早便已怀疑你的身份,只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这才装作不知。”般若从容向前一步,气势逼人。“你大概还不知道罢,真正的董云薇是见过我的,而那夜你装作不认得我,反而露了马脚。”
董云薇脸色一变,低低地埋首笑了起来,随着她的笑声,身形也在渐渐抽长,再抬头时,已是一张秀美的脸,赫然正是孔雀族素音。
之前在妖界,素音便已算计过她一次,险些要了青姬性命。后来素音被孔雀族的十一王子玉髓命人关在孔雀族的禁地反省,却不知怎地又逃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被你发现了。”她唇角含笑,目带杀意。“无妨,反正你也快死了。”
“你确定能杀得了我?”般若嘲讽道:“你别忘了,论实力,你可不如我。”
“我的身手的确不如你。”素音面露得色。“但我手中这件法器,足以要了你的命。”
她收起雀翎刺,从怀中取出一枚精巧的金环,轻轻一纶,金环忽地变大数倍,朝般若劈头而来。般若提气而起,身形如电,穿梭于房内各个角落,试图躲开金环。然而这金环却如影随形,快要接近她时忽然裂成数个一模一样的小金环,分别往她双手,双脚而去,穿过手脚扣在了手腕脚腕上,再猛地一缩。
般若大惊,连忙使用缩骨术试图将金环取下,哪知这金环贴肉而生,随手腕大小变化而变化,竟是怎样也取不下了。
素音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般若双手,双脚上的金环猛地并拢,合二为一。于是她双手,双脚分别被两枚金环紧紧缚住,整个人动弹不得直挺挺倒在地上。
素音笑声如铃,一串接着一串,得意忘形。
“般若,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
般若脸色平静,轻轻叹息了一声。
“怎么,只能哀声叹气了?”
“我是在感叹,你怎么如此之蠢。”
素音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般若把头往窗外一转。“玉髓,檀溪,还不进来?”
玉髓和檀溪从窗外双双跳入,玉髓扶起般若,对素音怒目而视。檀溪则立刻奔去陈雅那边,将她抱在怀中检视她的伤势。
“素音,你竟然不知悔改,再次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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