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温小婉以为她面对的是一个82寸平板电脑,那把带血的长剑,太给人酣畅淋漓之感了,所有的水果,都被他砍得稀里花啦、支离破碎——温小婉情不自禁地咋舌了。
轻轻缓缓、极尽柔和的声音,也是在这个时候飘过来的,“师兄,你武功退步了,看好你的小情人,她在向我抛水果,你懂,这种奔放的,我也很喜欢噢。”
抛水果抛得很起劲的温小婉,瞬间停滞了动作。
她忽然想起古书里说,美男子潘安之流出街游玩,总要在马车后面装个挂斗,一趟下来,能载来几十斤水果,都是爱慕他的人抛的——水果忍者什么的,这里人不懂的。
尴尬之时,温小婉确定这些话,是那个执着冷血长剑、穿着艳丽宫女装的男性刺客说的。
这人的声音虚无缥缈,似乎只想让与他交手的聂谨言听到。
如何意外被温小婉听到的,温小婉得感谢她穿来之前,从事特殊职业,锻炼出来的灵敏听觉,也被她穿进小说里时,顺便带来了。
事实上,温小婉也确实不用再抛水果了,数十个侍卫也没有挡住那刺客来去自由地离开,眼睁睁地看着他虚晃一招,鹤冲云宵,消失在茫茫宫禁的上空里。
那份潇洒,俨然把金光灿烂的紫禁城,当成他家后花园了。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点痕迹。
温小婉的头脑里一下子就想到了《疯狂的石头》里,那个用重庆话大声叫着的保安队长,“公共厕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晋安帝龙耀大发雷霆,怒斥侍卫无能,一痛责任追究下去,挨打挨骂算轻的,还有两个甚至被推出去砍了头。
即使这样,也没有人会天真地以为,这次慈安宫突降刺客之事,就算事毕,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晋安帝龙耀已经着人细查,下了圣旨,一定要查出刺客身份以及幕后指使。
聂谨言木然没有表情地站在太后薄氏和晋安帝龙耀的身后,温小婉已经被小福子拉着,退回到角落里去了,并寻了一个机会,把温小婉几经风险还死死夹着的经书,塞到了同样站在角落里,惊魂未定的田嬷嬷手里——这是今天寿宴,专门替太后薄氏收管寿礼的掌事嬷嬷。
那边太后薄氏的脸色,在经历了‘生死轮回’的《金刚经》和突发遇刺一事后,已经五颜六色,堪比调色盘了。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哪怕已经要气炸了,皇太后薄氏仍是几经辗转了脸色后,淡淡地一句,“哀家累了,戏就不看了,你们小辈的随意吧。”
带着镶有翠宝指套的手,搭在随身侍候的一名老太监手背上,缓缓站起,看都没看当今圣上晋安帝龙耀一眼,拖动着华贵尊荣的凤衣,傲然不满地离开,却是在走了几步后,忽然回头,瞄了还站在晋安帝龙耀身后的聂谨言一眼。只有一眼,没说什么,看完就离开了。
做寿的主角都走了,这么多人挤在人家的寿堂里,也就没有必要了。
晋帝帝龙耀抬抬手,示意堂里堂外的众人可以散了,话都懒得说一句,带着他那一堆不成器的侍卫,大步出了慈安宫,直奔前朝。
皇太后薄氏的六十大寿,就在这一张一驰的突发事件里,成了一个玩笑。
好好的盛大寿宴,变成一地狼藉,还受了惊吓。
哪怕暗地里,龙耀与他这个养母的关系很紧张,但明面里,他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面,实在难堪。
这件事……处理不干净,定是没完了。
在两位大BOSS各挥了一下手后,小福子反应迅速,在别人还没有动作时,他已经拉着温小婉,溜边小跑退出了慈安宫。
“吓死我了,我在宫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胆大包天的刺客,敢在太后千岁的寿宴上滋事,要千刀万剐的。”
小福子一脸怕怕地拍着胸口,温小婉也觉得那个刺客胆大包天了,最最有意思的他还是聂谨言的……‘师弟’,把那个人说看上她的话,却完全忽略掉了。
这时看着无碍,以后的事实却证明,有些人的有些话,是绝不能无视的。
小福子嘟囔了好一会儿,也听不到温小婉的回话,偏头一看,温小婉一副失魂神游状,皱皱眉,折磨了他好久的那句话,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婉儿姑姑,小的知道,有些话……不该问的,”小福子生怕会被温小婉拒绝了,连忙道:“但小的……实在好奇,小的能问一句,您……您和司公他老人家,是……是什么关系吗?”
没有深瓜葛,凭着司公他老人家的铁石心肠,温小婉这种宫女,死一百个,他都不会皱眉的。别说叫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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