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默奋力踩着自行车往家里骑的时候,暗沉沉的天空陡然一亮,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炸雷吓得赵默心里猛缩一下,车把一歪差点没直接拐进沟里。
奇怪的是,在这个炸雷响过之后,不仅没有下雨,连天上的乌云都忽的一下散了。街上的原本匆匆忙忙的行人纷纷停住脚步,仰头望天,看着眨眼间就恢复万里晴空的天空发出一声声惊叹。
赵默也刹住车子,望着头顶上悬挂着的火辣辣的大太阳直发愣。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吧!
没过一会儿,赵默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靠路边停车,一只脚着地支着车子,空出手来掏手机。
刚接通,手机里就传来胖婶儿焦急的声音:“默子你赶紧回家来啊!三娃子不知道咋整的,脑门子整个大口子!”
赵默一听,脑袋就懵了。他说了句“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然后揣起手机就开始疯了般往家里骑。平时要骑上一个多钟头的路程,他只花了半个多小时。
远远的看到自己家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赵默心里咯噔一下。
走时虚掩上的两扇木板门此时大敞着,灶间和堂屋都一个人影都没有。赵默径直冲向东屋,一把掀开门帘。
“三娃!”
“哎,默子你回来了啊!”胡桂兰正坐在炕沿边,旁边躺着个脑门上贴了一块白绷带布的小孩子。看到赵默冲进来,她连忙站起来,拽住他胳膊,小声说:“小声点,娃子睡过去了。”
赵默定定神,挪到炕沿边。只见三娃躺在炕里,身上盖着被子,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脑门右边靠上的地方贴着一块带红的绷带。
摸摸三娃的脸,不凉也不烫,应该只是睡着了。他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得心口和肋间都生疼,都急岔气了。
怕吵着孩子,胡桂兰拉着他去堂屋说话。
“二婶子,三娃脑袋咋整的啊?”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胡桂兰一脸的后怕,“八点多钟的时候三娃就从屋里出来蹲门口上了。那会子阴天,我正在屋里做饭呢,突然打了个雷,给我吓坏了。我想起来你家三娃,就开门看看,想给他抱屋里去省的挨浇。”
说到这,胡桂兰拍着自己胸脯,夸张地大声说:“可把我吓得!我一出屋,就看到三娃倒你家门槛上,脑门上这么大一口子!”她比划了个长度,“正哗哗流血呢!”
赵默听得心惊肉跳,追问她:“你没看到咋整的?我家门槛都是木棱,也不尖,不至于磕那么大口子啊!”
“哎,我琢磨着吧,不是磕的。”胡桂兰肥腰一扭,拽着赵默的胳膊又走进东屋里。
她走到炕沿边,把三娃身上盖到胸的被子掀开一半,露出右边的胳膊手来:“呶,看到了吧!这个,这个玩意儿,多尖呐!”
三娃的右手里,攥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赵默凑上去仔细看看,是一颗大概十厘米长,拇指粗的尖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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