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老檀香,混合着奶香的味道,浓烈而又香醇,用来提神静气再好不过了。阖欢用力呼吸,却无论如何镇定不下。
“翁主殿下,嗯......当时拜访太史令的时候,微臣便已经向莫大人说明了具体的情况,出入庖厨也是得到了大王子殿下的首肯。只是殿下想要了解什么?微臣愚钝,还请翁主殿下示下。”
“叶仙医,既然您不肯说,莫桑,你来解释。”曲莞将茶杯搁置一旁,把玩着崭新的香囊,指尖轻挑。
阖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桑,他反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一样,一直不停的喝水。跪坐在屏风另一侧的人,身形微微颤抖,两肩高高耸起,弓起身子。
第一次感觉到太监这个行当也是一门艺术。
这样的剪影效果太具有震撼力,阖欢别扭的扶着额头。
“殿下,叶大夫那日来访,确是带着大王子殿下的命令,又因询问的并非是庖厨内的事情,乃是奴才的一些私下交道。于是便没能及时向殿下通告此事。”
“私下交道?”曲莞并不显得意外,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紧张到汗流浃背的人。
“回禀殿下,便是幼时相识的阿翎,阿翎有幸也曾寻访过翁主,殿下不吝身份尊贵,大赦于他。之后也是勤恳,为主子分忧。”
虽然紧张,这一番话却说得漂亮,阖欢都怀疑这个人是否先前和小泉交换过意见和心得。
“哦~是那个阿翎那个孩子啊?想起来了,可是那奴才怎么了,值得新上任的仙医大人竟然跑去询问一个小小的太官令,竟然还是在狭窄偏僻的庖厨之中。虽说并非是出身贵族,可如今被封了头衔,起码这面子上必是要做好的,但是仙医大人如今罔顾身份,可是要落人口实的。”曲莞轻咬嫩唇,‘罔顾身份’四个字异常清晰。
安神的香气袭人,阖欢内心越发沉重,深觉不振,懒懒垂下眼皮,“殿下,阿翎曾经有恩于微臣,前些日子微臣去寻他却没找见,故而担心他是否遭遇不测,大王子殿下体谅微臣这份焦灼之心,才准许微臣去庖厨向太官令大人打听阿翎的下落,这一切不过是微臣的私心所致,若是有损了各位主子们的威严,实在是万死难辨。”
“医仙大人不必如此,本翁主也不过是随口一提,有心无心只是在看的人罢了。”曲莞喝下一口茶水,继续道:“那么,大人找到阿翎了吗?”
“微臣多谢殿下关心,原本还想着或许是阿翎犯了差错,调去了别处,原来果真是这样,前些日子阿翎托人给微臣送来信报平安。微臣才知道原是犯了大错,便当即去向大王子殿下请罪,不想竟还叨扰了殿下您,微臣真是罪该万死。”阖欢伏地弯腰,说得虔诚。
曲莞变得有些慌乱,朝着阖欢倾身,说道,“哪里哪里,仙医大人言重了,不过是前日和李侯爷一处的时候,听几个奴才嘴碎说了几句,当时便觉得有的没的,今天不过是见到大人你和莫桑一起来到这里,才想起此事。阖欢姑娘,我也不过是闲聊几句,你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尤其是清心别院那儿,李侯爷也不喜欢下人多嘴多舌的。”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在撒娇。
阖欢重新坐了回去,又须臾几句。自曲莞问过那件事情之后,对其他的话题显然提不起什么兴趣,躺在软榻之上,懒懒的举不起手臂。
于是,阖欢便托故告辞。
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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