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铎寿侧卧在软塌上,止不住的咳嗽。岳风城跪坐在一旁,递上一方浸湿的锦帕。还有一人,青衫消瘦,端着一碗药膳站立在角落。
“大王子那边,正四处打听阿翎的下落。”
“恩?”
岳风城缓缓低下了头,“据说,这几日,那个叶阖欢经常出入上饲苑和羊明宫。进出也都有大王子的手谕。”
榻上的人,慢慢放开握成拳头的手。说道:“那女子的事情,不必再记挂了。”
“可是,万一她找到了阿翎的把柄。”
角落的青衫男子瞬时一抖,立即跪坐在了地上,“侯爷。”
李铎寿慢慢坐了起来,笑了笑,“莫忧心。一个人的神秘,往往,便是不可告人。”
青衫男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放松了下来,“况且,那个人,像是对主子有特别的感情。虽然,奴才不知道她接近主子有什么目的,但是,依据奴才的观察,她要么是单纯到底的女子,要么是装腔作势的蠢材。不论是那一个,都是主子的棋子。”
岳风城不安的动了动,想到了前几日的场景,忽然觉得这种奇怪的情愫,大抵不会是单方面的。
“九爷,您不会动了恻隐之心?”
青衫男子率先接了话,“恻隐之心?哈哈,岳先锋大概是因为没有和那个女子相处过,也许不知道。叶大夫绝对是个让人无法心疼的女人,掖庭狱里的那份气度和威严,我都晃了眼,更别提那几个东西了。”
“威严?我说,咱们说的这是一个人么?”岳风城吃惊的看着身后的人。那个在九爷面前撒娇又泼妇的小女人,哪里赚来的威严?
“咳咳咳。”李铎寿的身形都随着咳嗽在颤抖。
“九爷!”“主子!”
门外,又是一声高呼。“侯爷,门房的崔公公来报。”
这边,青衫男子接过侍奉,岳风城走到了门前。“已近子时,何事叨扰?”
外头明显换了苍老的声调,“回主子,是翁主的人,说是来请侯爷。”话还未完,又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外头的叶大夫也等了好些时候,这夜风虽是凉爽,女孩家的身子,都咳了好几声了。”
岳风城想了想,刚要开口回绝,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梓旭。”
这是警告。
他只得开了门。侧身让过崔公公,暗中叮嘱了几句。两人又一齐跪坐在李铎寿的榻前。“梓旭,方才是说了叶大夫的名字?”
岳风城答是。
崔公公又解释了一番。青衫男子搁下手里的药膳,坐直身子,“主子,要不要奴才前去打发了她?”
“你去?那个丫头既然像你说的那般,肯定会识破你那蹩脚的伪装。崔公公,还是劳你去回禀,说是主子的身子不大好。”
岳风城大抵是很久都没有听过‘梓旭’这个名字了,其中的危险意味也都已经忘却了。
“放肆。本侯面前,你们竟敢做主?!”
一声脆响,白瓷碗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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